第9章 ，潜意识（求追读！）
随着深度……姑且称之为深度的东西越来越深，不仅是声音，一些画面也开始出现那些代表内心世界的光点上面。
从“夜幕”深处找到那颗距离自己不是很远、浮现出某刺猬少白头得意笑脸的那枚光斑，盖亚握紧手中的锯肉刀，恶狠狠地狞笑道。
“破潜！”
和正常沉入空间不同，这种深度的人的内心世界已经不在盖亚可以跳跃的普通范围内了，那毕竟真的出现了光不是？
好在这依旧属于镜中世界，此时破潜也是可以瞬移的。
唰！
下一秒，在一副粗壮的大树下、衣衫打着补丁两兄弟分食面包的画面里，盖亚的身影突兀出现在他们后面，举起手中的锯齿劈了下去。
变形斩！
噗嗤——
滚烫的热血浇在了啃咬一半的奶油面包上，即便长相稚嫩身高也接近一米八左右的博比·范库呆呆捧着手中面包，看着眼前明明是被劈死、尸体却像破麻袋一样干干瘪瘪的凯利·范库，眼神逐渐清明。
“不要！”
下一秒，稠密的暴雨敲打在冰冷的青石砖上。
画面转变到暴雨中的罗格镇，银白的野兽在雨幕冲刷下安静伫立，暴雨打湿了全身，正义大衣下摆淅沥沥淌落雨帘。
看着那手中的锯齿刀也混杂血水、颗颗滴落进积水的盖亚，博比·范库蓦然握紧面包早已消失的拳头，发疯似的红着眼睛冲了上去。
“我杀了你！！”
对此那对面的盖亚慢慢抬起头来，露出加斯科因般的微笑。
“人，是杀不了野兽的。”
“什么？！”
话音落下，对面的盖亚手中飞快舞动手中的锯肉刀，在博比·范库明明还没挨刀但却已经吃痛的表情中，一刀斩断了他的右手腕。
狰狞锯齿将皮肉都扯断成波浪状！
看着青石砖上自己摔落的断手血肉消融、雨水像浓酸一样将它腐蚀出白骨，博比·范库捧着断腕瑟瑟发抖，嘴中呢喃自语。
“人，杀不了野兽吗？”
“是的，除非是怪物。”
“怪物？”
博比·范库茫然地抬起头来，画面再次一转，垃圾堆都不如的用几根树枝捆绑的栅栏外，体型小上一大圈但也堪比成年棕熊的博比·范库抱着头趴在地上。
“怪物！滚出这里！”
“打死他！打死这个怪物！”
博比·范库：“我……我不是怪物，呜呜呜，哥哥。”
“哈哈哈，怪物哭了，怪物哭了！”
“喂！你们几个！！”
突然，一声暴躁的怒吼响起，但在博比·范库耳中却无异于天籁之音。
“哪里来的小砸种敢欺负我义弟！滚，都滚出去！”
博比·范库流着眼泪惊喜抬头：“哥哥？！”
但下一秒，暴雨再次倾盆而下，凯利·范库破麻袋般的尸体倒在青石砖上，不远处还有博比断掉的右手。
同时一群野狼突兀出现在这城镇中心啃咬着那具尸体，看着博比·范库茫然的眼神，一只野狼走过来叼起他的断手，嘴角冷笑口吐人言。
“啊，原来不是怪物。”
博比·范库再次红了眼：“不，我是怪物，放开我哥哥！”
野狼讥讽地嘲笑：“不，你不是！”
博比·范库咬牙怒吼：“不，我是！”
嗷呜！！
话音落下，在一群野狼惊恐的犬式后撤步中，博比·范库仰天发出一声刺耳的狼嚎，震碎了周围的雨幕。
一丝丝黑色的毛发从他白皙的皮肤上迅速钻了出来，博比·范库咬着嘴中越来越尖锐的牙齿，气势汹汹地从雨幕中站起，嗓音也变得瓮声瓮气。
“我，是怪物！！”
“魔法披风！”
噗嗤——
画面的最后一刻，博比·范库看着干净的牢房外那站在炭火旁翻看手中笔记本的白发身影，眼里闪过一丝明悟。
“原来……是个梦？”
咚！咚！
现实世界，地牢里。
被从即将消失的内心世界挤出上半身、下半身跟灯神一样和博比·范库胸口相连的盖亚回头看着墙壁上挣扎动静越来越大……颧骨上移、嘴唇前突，尖锐的牙齿好似野兽、皮肤上还长出黑毛的博比·范库，缓缓掏出纸笔。
“果然……”
“虽然还做不到梦中杀人的程度，但内心世界的确跟现实一样在我的攻击范围之内。”
“同时足够深的潜意识发生的改变也的确会跟天气预报（jojo角色）的狂风骤雨一样改变人的固有形态，就像莫利亚利用影子控制人体，我也能通过心灵来扭曲人的肉身。”
“不过目前尚不清楚更深层次下达的暗示能不能加速这种变化，出于安全考虑暂时不作尝试；且这种改变按理无法靠霸气解除，霸气防御的应该同样是我的侵入难度，且还得有意识的激活才行，毕竟这就是人最真实的想法，只是被我扭曲。”
唰！
重新缩回博比·范库胸口瞬移回到那个深处的无限回廊里，看着“夜空”中消失的心灵世界，盖亚将纸笔揣进裤兜。
残忍吗？
很残忍。
毕竟他总不能真拿斯摩格来做这个危险的实验吧？
何况只是这会儿看着可怜，要是知道他们兄弟二人对那些无助少女和可怜孩童做的事，就又得喊打喊杀了。
“所以我做事从来只问本心，因为我有母亲。”
一切搞定，盖亚准备穿回去睡觉了。
虽说从人的内心世界可以直接回到现实、就像刚才一样，但就跟他不会轻易潜入意识更深处一样，这到底涉及到了玄学的精神世界，这已经破潜了一次后再次破潜会不会产生什么不可预料的后果。
作为一名严谨的空军……呸，打窝人……呸，钓鱼佬。
在有足够的把握前，盖亚是不会尝试的。
不过这时盖亚突然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看着那边已经出现画面、毕竟大半夜了，一个红鼻子海贼得意洋洋站在堆成漫画式米饭那么高的金银财宝山上哈哈大笑、但却以每秒两米的现实速度在感知中快速移动的光点。
盖亚再次震惊了。
“咋滴？你也梦游啊？”
……
与此同时，基地另一边正常的牢房里。
一场紧张刺激的追逐战再次上演！
“冲冲冲！抓住那个卑鄙的剑客！他带走了悬赏犯巴基！”
听到这话，走廊上扛着红鼻子小丑狂奔的卡巴吉怒而咬牙。
“卑鄙？你们还好意思说我卑鄙？有你们这种给犯人下安眠药的海军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听说这是伟大航路最新流传的方法，是盖亚少校教我们的，为了安全、花点小钱。”
卡巴吉沉默了，再问道：“那你大半夜的跑这里送夜宵……？”
身后，魁梧的厨师长闪亮着后槽牙：“哦，这倒是我们罗格镇自己的事情，代表着我们罗格镇海军的羁绊！”
卡巴吉：“……”
我羁绊你妹你个西%*￥￥（#@*！
盖亚一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乱糟糟的一幕，即便他知道“丑皇”巴基不在他计划里，但这一幕更不在他计划内！
“你为什么要来救巴基，你们海贼团应该没那么团结吧？”
“这是我要来吗？！”听到问题卡巴吉头也不回的回答道。
“被那个厨子堵在了走廊尽头，我本想着把钥匙偷过来后让巴基船长带我杀出去，结果他们给船长下了安眠药你敢信？！”
卡巴吉一脸委屈地嚷嚷着，然后一愣。
“……诶？”
这声音，为什么从我耳边传来的？我不是只背着巴基船长吗？
悄悄咽了口口水，卡巴吉缓缓扭头，看着那从巴基后背漂浮出来半截身体、跟个灯神一样的白发青年，脸色逐渐发青。
“鬼啊！！”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