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破潜！（求追读！）
夜晚，椰子村的海风依然温柔平缓。
月明星稀后，面色沱红的盖亚离开篝火，借着酒劲儿瞬移回停靠在海岸边的双桅小船上，把手伸入房间两面挂在墙上的镜子其中一面里。
“嗝儿，你别说他们人还怪好嘞。”
“知道我没船不仅凑钱从隔壁镇子上买来了一条船，还帮我把鱼肉都打包放好了，黑泽明诚不欺我，果然再穷的村子床底下都藏着几杯酸浆。”
“呜鲁呜鲁呜鲁！”
盖亚使劲儿摇晃几下脑袋，散去眼中的醉意。
借助微弱的烛光，盖亚看着和镜子相连的手臂后面自己那张脸，嘴角翘起：“这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在他们饭里下安眠药了，毕竟这么多人见过我的样子，不修改记忆的话那不还是偷牛？”
越深层下达的心理暗示，越会成为人最真实的想法。
改不改变形态什么的暂且不提，这句话反过来理解，不正好代表盖亚可以修改人的想法吗？
只是这依旧是利用深层暗示来覆盖已有的浅层记忆不是夏洛特·布琳那样随意创造拼接，修改幅度不能违背本心同时盖亚还需要一个母本才行，不能是无根之萍。
但只要有母本，盖亚就能尝试扭曲成其他样子。
“总之沉入！”
嗡！！
片刻之后……
“不要！！”
椰子村，橘子园外的篝火宴会边缘。
因为不能喝酒，所以偷偷喝酒的娜美陡然从梦里惊醒过来，迷茫的眼神过了半会儿才恢复清明，疲惫地喘着气用掌根端起额头。
“什么嘛，原来是个梦。”
“怎么了娜美？做噩梦了吗？”身边，不知何时靠着墙壁睡着的诺琪高揉着眼睛同样苏醒过来，关心地问道。
“是啊，我梦见贝尔梅尔……不，没什么。”
娜美苦笑一声，不想说这个话题。
随即一愣：“咦？阿金先生去哪了？”
诺琪高一惊，惊讶地扫视一圈篝火周围：“真的！阿金先生离开了？”
然后立马摇头笑道：“算了，毕竟他自己也说了他身份有问题不是吗？还让我们别说他来过村子里，估计是怕跟我们在一起被海军误会吧。”
“切！海军！”
娜美脸色不善地爆了句粗口，注意到诺琪高正一脸忧愁地盯着自己才收敛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的弹舌，然后抱着诺琪高的腰笑道。
“下次见面，请那个刺猬头大叔吃橘子派吧，诺琪高。”
“嗯。”诺琪高点点头，“阿建叔也说了抽烟对身体不好，桔皮苷和维生素也能帮他清除体内残留的尼古丁。”
……
“搞定！”
与此同时，椰子村外，被人遗忘的小帆船上。
看着在船舱天花板上几乎和木头融为一体、眼神呆滞但长着两颗脑袋的红绸鱼鱼人吊顶。
从镜子里伸出上半身与地面平行的马尾辫盖亚仰望上方，手中笔记本记下新发现的内容。
“透过从内心深处下达的暗示，不仅生命体个体可以被改造到能与无机物融为一体、进化出更多可能性，个体与个体之间更能像管水母一样形成共生关系、彼此融合在一起。”
“但前者终究无法自己产生无机物、顶多结出硬化的骨壳，因此考虑到后者的关联，完全由改造生物组成一条‘管水母’船才更有现实意义。”
啪嗒！
这时，那长在天花板上的鱼人吊顶突然脱落，像是一张章鱼皮啪叽在地板上，眼球很快便消失了光芒。
盖亚……继续写道。
“但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除了需要一个够强的核心来领导、吸收、镇压以及服从之外，改造后这些生物的生存能力也需要符合生存条件……这毕竟不是幽灵船，我也不是亡灵法师。”
“解决方案一：保留每个改造个体本身的消化器官、供血功能，参考人体蜈蚣，由同一张嘴吃饭就行。”
“解决方案二：创造一种船新的庞然大物！”
唰！
重新缩回镜中世界，盖亚合上手中的笔记本，眉头微蹙：“两幅血管吗？看来我这生意还真是做对了！”
然后把笔一摔。
“他么的凭什么老子开发个能力还能搞出上班的感觉啊！不就是二十几条军舰吗，他娘的你海军本部消费不起？！”
开发新能力是快乐的，努力搞钱也是快乐的。
但明明两件都是快乐的事情，加在一起就很让人不爽了！
“终归到底，都是斯摩格的锅！”
盖亚表情阴冷邪恶扭曲地笑道。
“虽然我很感慨他竟然知道动物系果实能力变身对能力者身心造成的负担因此知道给体弱多病的堂弟搞了颗超人系而不是像原身一样才半兽化形态就让自己成功猝死被我借尸还魂……”
“但他死了老子还能吃啊！”
“还有版本答案啊！”
你能在任何非海贼小说看到原著中的恶魔果实，也能在任何海贼小说看到非原著的恶魔果实。
不仅是穿越离谱，盖亚感觉自己这果实能力确定得更加离谱！
“算了，事已至此……”
发了会儿癫，盖亚重新调整好情绪，看着镜中那通往内心世界的黑暗边界，眼神冷静下来：“还是来让我探究一下那层膜的秘密吧。”
黑暗的深海世界好像一个天然存在的第四维度。
当然这肯定做不到真正的四维时空那样透析时间与空间的程度只是一种形容，但对盖亚来说也是一个大发现。
而刚才在潜入修改娜美等人的记忆时候盖亚也已经顺便验证了这个猜想。
因为随着他越来越深入……
那感知中和海洋重叠、明明代表黑暗的深海世界，竟然他娘的亮了！！
虽然再怎样深入耳畔也没有传来海浪的咕涌声、且就算亮起来后里面的画面也只是单纯的白看上去不像是有思考能力的玩意儿……
但它亮了诶！！
“并且亮起来后无论是空间跳跃还是破潜我都无法抵达了，且这还不是因为维度空间不支持跳跃，两个无限回廊之间就是可以自由跳跃的。”
房间里现在不是只有两面镜子挂在墙上，而是四面，暴力的钉痕看得出后两面是临时挂上去的。
在发现自己破潜都无法抵达那边后盖亚立马离开无限回廊，回到现实世界重新挂了两面镜子在墙上，验证是不是因为维度之间也有距离，而无限回廊距离是无限的。
结果不然！
哪怕是另外两面镜子形成的无限回廊，只要在他现实距离三百米感知范围内，他不管在这边的第几层都能直接跳跃到对面去，还想去几层就去几层。
但无限回廊是不会亮的！
同样不管几层！
因此答案很明显了，盖亚猜得没错，深海之中黑暗交叠之处的确是维度世界，只不过和它毕竟不是镜中世界一样，那个维度也同样不同于无限回廊。
“而它们之间的共同联系，就是下潜！”
“而我唯一没进行过的尝试同样与下潜有关，通过内心世界直接返回现实。”
【要试一下吗？】
【试一下嘛！】
盖亚脑海天人交战。
【白胡子+红头发都打不死我，怕个鸭儿！】
【他娘的你是没看过克苏鲁对吧？这玩意儿听名字就是肉盾克星！】
一直没有尝试不是盖亚没想到那个可能性，相反，正是因为他想到了，盖亚才谨慎地不越雷池一步！
但沉沉果实目前除了光与火焰这两种被克制的物质外，能想到的开发空间盖亚几乎都已经想到了，剩下的沉入方向除了内心世界也只剩这个……
甚至说内心世界都被摸索得差不多了，鱼人为证！
剩下的也只有两条后续。
一，就是无限下沉看看自己到底能深入到什么地方去……
二，回到现实！
前者，盖亚估摸着肯定有些精神污染，毕竟梦呓这种东西有些时候就是很脏眼睛，对吧堂兄？
但后者嘛……
“哪有什么万事俱备，我盖亚能活到今天，全靠随机应变！”
想起那被添整的9亿9000万贝利，以及之前刺杀国王后下意识收拾首尾的陋习……
盖亚怒哼一声，一路连撞直接撞入第二十层的深层回廊，然后从床底的“恶龙素材箱”中钻出来，皱了下眉头后，后退到烛光照耀不到的黑暗里再走出。
“……”
看着脚下此刻即便没有进入无限回廊都在闪闪发亮的深海世界，盖亚脸上又哭又笑，发出叠甲的声音。
“破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