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养猪养鸡养兔子

我妈养了两只猪，白色的。

养在大门门口的猪圈里，猪的头顶是无数木头条铺成的跃层，上面堆放着无数的农具。装谷子的铝皮仓，装石榴的竹编箩筐，箩筐里我妈用手指长的大头针缝上了一层肥料袋子，或者废布片，防止运输石榴过程石榴被竹片割伤。相当于在筐里又放了一支和筐一样高60厘米高的口袋，所以一筐可以装70到80多公斤的石榴。装石榴高手在石榴缝里塞一塞，还是像挤公交车一样还能再多装几个。石榴分重量装，5两以上的大果，4两左右的中果，3两以下的小果。还要把好看，光滑，且红润的一面翻出来。最后最上面一层要选出最好看的石榴光滑红润的的石榴盖头。

摘石榴的季节在8月份左右，农历的七月左右，端午节过后，也有外省的石榴老板开着开车来来大批收购石榴。那时候的石榴外皮青黄，果实还是白色，还没成熟。但是价格好，我实在不知道这样的石榴能吃吗，就算做雅诗兰黛它也是白石榴呀？后来听说是出口到越南做供果，原来是外销。再怎么说，石榴也不可能在运输过程的7天8天里成熟。不知道运输去做什么呢。

摘石榴的那段季节，从8月到国庆节甚至到11月，家里的猪可以经常吃到外皮损坏，不能卖钱的石榴。开始吃到的时候，它们吃的津津有味，连续吃了一个星期后，就慢慢对吃到这件事失去了兴趣。果然猪也不是什么都吃的，那段时间的猪姨妈叫它们石榴猪。不知道他们的肉吃起来是不是香甜的石榴味。

每天干完活回家，我妈都要提着一只塑料桶和一个铁铲一把塑料扫把去给她的爱猪们清理圈舍，扫粪扫食物残渣。有时候打扫到猪的食槽里，里面还有没吃完的菜叶啥的，猪还会过来吃几口，我妈就会骂骂咧咧，还护食了，一边骂，一边用塑料扫把驱赶着猪，猪儿一边彭彭的用嘴哄吃的，一边在扫把的威逼下恋恋不舍地离开。

有些不怕扫把的，我妈又要打扫食槽的，就喊我拿点老菜叶来，把它引开。

它可真聪明，所以我听人家骂人笨，你怎么像猪一样，我觉得这简直是侮辱猪。扫完，我妈又喊我，把水管拿给她，在她一声令下，打开水闸，她提着水管哗啦哗啦把猪圈冲个干干净净。在我妈的一番打扫下，果然猪圈又恢复了整洁。难怪我妈有时候说我房间乱，像个猪窝一样。我又想说，不要侮辱猪，猪圈还有你隔三差五的打扫，我的房间都没有打扫过。

这两只猪小时的时候还好，刚来到我们家，还比较腼腆，吃饭的时候，到点也不会大吼大叫。长大了后，摸清楚我们喂食的时间，中午12点左右，下午6点半左右，一般就是我妈从地里干活回来，准备吃饭前的那段时间，要先把猪喂了才吃饭。它们一听见，放水，剁菜叶的声音就开始猪叫。后来有人说人叫的声音大是猪叫，我完全赞同，真的是响彻云霄，一到那个饭点，整个村子里都是各种各样的猪叫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它只管叫，不给吃的绝对不会妥协，真是欠欠的，这个时候我心里就会减轻一点想等过年吃杀猪饭的罪恶。

过年前一般冬月27左右，村子里就陆续有人家杀猪了，开始吃不完的杀猪饭。村子的小卖铺生意火爆，因为到人家吃杀猪饭要买一箱点蛋黄派，最早在2000年左右是拿两罐罐头，梨罐头，橘子罐头，龙眼罐头。那时候村子里水果还比较少，罐头也算得上是稀罕物。别人提来我家的罐头，我非常馋，但是我爸我妈不开口说我和姐姐可以吃，我们都默认为是给爷爷奶奶吃的。我爸我妈好像也从来不吃，他们怎么会不爱吃水果罐头呢。汁水充足，果肉甜蜜的水果罐头，最后再喝上一口泡着水果的汁，真是美味。

吃完杀猪饭，家里的猪少了一头，家里也清净了一些，房梁上多了一些腊肉。

我们有长大了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