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从李莫愁开始叠词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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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争执

朱溪转头看去,便见一英俊潇洒的白衣男子不知何时坐在了他们桌上,其人约莫三十岁上下,一袭白衣,浓眉细眼,明眸清澈,薄唇微翘,手持一白扇,气度从容不迫、风度翩翩。

“此人不简单。”

朱溪如此思量,自是不敢大意,当即拱手道:

“不知阁下姓名,可否告知一二。”

通过庖丁解牛,朱溪能感知到,面前之人内力极为深厚,比山佐天音和李莫愁都要强,恐怕早已踏足后天的范畴,甚至是宗师。

他心里虽没底,但见白衣男子如此神态气度,心中也是平生好感。

那白衣男子轻晃白扇,笑吟吟,露出一口白牙,道:

“一江湖闲人罢了,小友莫慌,我来此只为赴宴。”

“嗯。”

见白衣男子并不愿透露身份,朱溪也不细究,转头再度看向场中。

就是刚刚,便又有三名少侠尝试触碰奇石,无一人成功。

见一时无人上前尝试,朱溪正欲上前,便听到同桌白衣男子言道:

“小友莫慌,此时下场,为时过早,不妨再看看。”

闻言,朱溪驻足,回身疑惑道:

“阁下此言何意?”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面前男子似乎知道些什么,在有意提醒他。

白衣男子没有回答,反而故作高深,下巴微微扬起,看向场中,道:

“小友,再试试水深吧,今晚可是有好几出大戏。”

朱溪不解,但见白衣男子如此反应,便也暂时打住了尝试的想法。

他在心中叹道:

“看来这寿宴真是不简单啊。”

此时,又有一容貌不俗的青衣少侠尝试触碰奇石,走了七八步,他已是极其吃力,双腿止不住的轻颤,再走一步,“砰”的一声,便一膝跪在地上。

但他依旧不曾放弃,双瞳血红,咬紧牙关,索性两膝半跪,双手撑地,又往前挪动三步,最后拼着一股气力,摸在奇石上。

青衣少侠如此,惹得底下宾客纷纷出言:

“少侠,好样的!”

“干得漂亮!我辈男儿当如是也。”

“此子有大毅力,未来必有所为!”

有人过关,左轻侯照例又要出言赞赏一二,但这次,却一时半会,没有听闻左轻侯声音。

就当朱溪正疑惑之际,那正厅帘子被缓缓拉开,左轻侯走了出来,露出身形。

虽隔着较远,但左轻侯微沉的面色,依旧被朱溪捕捉到。

见状,底下宾客纷纷闭口不言。

不冷不热,左轻侯看向那青衣少侠,说道:

“你不该到此来。”

那青衣少侠直起身子,弯腰拱手,恭敬有礼道:

“晚辈只是想来为左二爷祝寿。”

二人似乎在打哑语,搞得一众宾客满头雾水。

左轻侯似乎对面前男子有很大恶意,追问道:

“我今日六十大寿,你既然想来祝寿,又为何行此事?”

那青衣少侠依旧弯腰躬身,不敢有其他动作。

“左二爷只说三十岁以下,又不曾点名道姓,说我不许参加,晚辈为何不能参加。”

沉吟良久,左轻侯面色铁青,依旧不肯松口,那青衣少侠保持原样,丝毫不动。

似乎是正厅里有人出言劝和,左轻侯才迟迟罢休,言道:

“好吧,随你便。”

说完,左轻侯也不管青衣少侠,掀开帘子,回到正厅。

看着那道落寞退场的身影,朱溪问道:

“此人是谁?饶是刚才展羽提着牌匾上门,左轻侯的反应都没这么大。”

“我又不是什么都知道!”朱七七心里还是有气,她环抱双手,看向一边。

不等朱溪再开口,那白衣男子出声问道:

“小友,等一下,你刚才说谁来了?”

“展羽。”

那白衣男子抚扇一笑,轻声道:

“哈哈哈,真是有趣啊,怎么都来了。”

朱溪低头看了眼白衣男子,心中也是有所猜测,但并未明言。

起身,朱溪向周芷若嘱咐道:

“看好她,别让她乱跑。”

“嗯。”

说罢,朱溪也朝着院中走去,他们所坐的位置可极为偏僻,得绕过一众假山、园景才行,也可直接穿过去,但毕竟在别人地盘,还是不敢太过造次。

此时的正厅内,各位武林大佬也是各有言表。

头顶紫金玉珠冠,一身金丝银缎的慕容复笑道:

“郝真人真是急公好义啊。”

“慕容公子过奖了。”郝大通粗着嗓子回道。

想来刚才应是郝大通为那青衣少侠解的围。

左轻侯回到座位,举起一杯酒,敬向郝大通道:

“倒是让郝真人见笑了。”

“左二爷,愿给贫道薄面,感激不尽,贫道以茶代酒,还望左二爷海涵。”

“岂敢、岂敢。”

一旁的莫大先生依旧在把弄他的竹笛,不曾出言。

丐帮执法长老李有教一邋遢汉子,他放下海口大碗,抹了把油叽叽的嘴,开口夸道:

“那年轻人根骨倒是不错,郝真人是看上了?”

郝大通还未开口,与李有教同桌的费彬出言道:

“全真派那么多高徒,郝真人又岂会看上一野路子。”

“李大侠、费大侠说笑了,刚才那少侠应是有师承的。”郝大通笑着回道。

“有师承?只要郝真人开口,还怕那人不愿?”慕容复又道。

郝大通脾气本就直来直去,见三人挖苦自己,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

“哪里比得上慕容公子,看上了,直接抢来便是!”

“郝真人,你看又急。”

眼见气氛不对,左轻侯赶忙出言打圆场道:

“今日我左某人做寿,大家怎么不动筷,是不是菜品不合口味?”

一旁的管家会意,轻拍手掌,便有十几名美貌少女自堂后走来,将桌上菜肴撤走,紧随其后,又上了全新的菜品,都是山珍海味,不见半点重复。

正厅一侧,余人彦可不敢插嘴诸位大佬的闲话,他能入座主厅,也是沾了他爹是青城派掌门的风光,再加上自己好歹也是个人榜高手,未来可期。

况且,此时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看着同桌的面纱女子,余人彦是目不转睛,眼神中透出一种不加掩饰的欲望,生怕遗漏了任何风光。

如果不是不知晓女子来历,又同入座正厅,恐怕余人彦早已迫不及待,用尽各种方法,也要与这女子春宵一度。

“额,不知姑娘闺名、师从何处?我叫余人彦,家父青城派掌门余沧海。”余人彦咽下口中垂涎,挤出一个自以为是的笑容,看向女子。

但那面纱女子却当闻所未闻,依旧闭目,根本不把余人彦当回事。

“姑娘、姑娘?”

正厅里其他人见此,也是冷眼旁观,不想插手年轻一辈的琐事。

那女子很低调,一直不曾出言,但也有人看出了其内功跟脚,有所猜测。

余人彦这人是什么德行大家都知晓,他虽名为人榜高手,但在人榜四十九位一待便是八年,其中嫌隙,明眼人都能看出,平日里欺男霸女、飞扬跋扈,声色犬马,整个一纨绔之徒。

若不是有个护短的掌门父亲,不知道早死几十次了。

正好借着这来路不明的女子,好好挫挫这纨绔的锐气。

见女子始终不回应,终是色心作祟,余人彦竟将手伸向女子玉臂,想要摸摸看那如玉石般娇嫩的柔夷。

屏气凝神,余人彦青黑的手掌缓缓伸近,眼看着就近在咫尺、差那一丢丢。

谁料,那面纱女子只是微微一声冷哼。

余人彦竟直接被弹飞出去,在空中转了圈,最后“磅”的一声砸在白玉地板上,还颇为巧合的落在主桌之前。

左轻侯身旁的管家赶忙上前,将其扶起,安慰道:

“余公子,你没事吧。”

余人彦喘着粗气、起身,一把将管家推开,指向面纱女子,怒骂道:

“你、你竟敢对我动手,你可知道我父亲是谁?”

可那女子依旧垂帘,都到此时,甚至都未曾睁眼,简直就是视余人彦于无物。

管家挡在余人彦身前,劝道:

“余公子,我马上给你换位置,是我们安排不当。”

“你走开!”

再度推开管家,余人彦操起一根无人坐的黄花梨椅子,就要朝着女子方向砸去。

见事要闹大,主位上的左轻侯终于开口:

“余少侠,今日左某人大寿,还请给我个薄面,不要生事。”

“你、你,好啊!”

还是理智战胜了愤怒,余人彦迟疑一阵,放下手中椅子,他愤愤道:

“可以,不过你得让那个泼妇给我道歉!”

众人以为左二爷会当个和事老,劝女子道歉,此事就算揭过,可结果,左轻侯竟正色道:

“余少侠,你说笑了,可能不行。”

闻言,余人彦当着诸多人面,吼道:

“为什么不行!”

“呵呵,余少侠你....”

不等左轻侯说完,那端坐于位的面纱女子开口道:

“余掌门有个好儿子啊!往日只是听闻,今日得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你、你什么意思!”

面纱女子一字一顿,冷声道:

“我说,青城派的威风,我慈航静斋领教了,听明白了吗,余少侠。”

“慈、慈航静斋!你、你竟是慈航静斋的人!”指着面纱女子,余人彦心惊道。

慈航静斋在此间江湖也是鼎鼎大名,但其隐于世外、不问俗世,所以存在感比不上武当、少林、全真等,但也绝对是江湖上举足轻重的一方巨擘。

余人彦心中有过很多猜测,但都未想到这低调女子竟是慈航静斋的人。

自上次慈航静斋门人行走江湖,可还是甲子荡魔以前。

“余少侠,你气可消?我敬你一杯,全当此事揭过,如何?”

慕容复端起两杯酒,起身,走向余人彦,递过一杯。

见慕容复给了台阶,余人彦也不敢不下,二人对饮一杯,余人彦便借故走出正厅。

掀开帘子,走出正厅,余人彦回头恨了一眼,但又能怎样,只能怪自己遇上硬茬了。

“小婊子,不要给老子逮住机会,定要让你生不如死!”余人彦心中骂道。

“余公子,若需方便,请往这边走。”一掷杯山庄仆人为余人彦引路道。

“滚!老子知道路。”

才将在正厅里吃瘪、丢尽了脸,余人彦此时郁闷至极,但身处掷杯山庄,又不敢随意发火,只能憋着一股火气,怒冲冲的在走廊随意走动。

没想到,刚转过一个拐角,迎面却走来一英俊男子。

余人彦揉了揉眼,仔细一看,这不正是下午裁缝铺那小子嘛!

“老子正愁有气没地方发,你来的倒挺好!”

“余人彦?又是你,”

朱溪停下脚步,看向面前男子,眉头一皱,沉声道:

“你有病吧,怎么整天阴魂不散的。”

余人彦嘴角一抽,阴冷一笑,不屑道:

“哼哼,你这乞丐,还换了套衣服,倒长得人模狗样的。”

余人彦的算盘打得倒挺好,虽说冤有头债有主,但那人他打又打不过,背景也比不过,只得把气洒在这些普通百姓身上。

这不正好,遇到下午那个不长眼的家伙。

他也不管这是不是掷杯山庄,只求把火气发泄出去,至于左轻侯的惩罚,自有他爹顶着,难不成这左二爷还能为了个街边乞丐将他杀了不成。

见来者不善,朱溪冷声道:

“你想如何?”

上下打量朱溪几眼,一番思量,余人彦便猜出大半,他嘴角一侧上扬,轻轻摇头,讥笑道:

“难怪会去裁缝铺,就为了换套行头,来吃白食嘛!哈哈哈。”

朱溪鼻尖微皱,他很想出手将这纨绔之徒按在地上捶一顿,但又顾忌此处为掷杯山庄,怕惹得主人不悦。

想到这,朱溪不再搭理余人彦,直接从他身边经过。

“给老子站住!听到没有。”

“我叫你给老子站住!”

先在正厅被那女子羞辱,现在又被一个吃白食的乞丐无视,余人彦怒不可遏,见朱溪依旧不停,便提起拳头,冲了上去,朝着朱溪后脑勺,一拳挥去。

听着身后愈发清晰的脚步声,朱溪直接侧身躲过余人彦的拳头,再沉肩抬手,拿住余人彦手臂。

“你给老子放开,听到没有!你可知道我爹是啊——”

朱溪可没空和这纨绔闲聊,一个过肩摔便将其放倒在地,痛得余人彦直打滚。

“好痛!好痛啊!”

拍了拍手,朱溪垂头瞟了眼,道:

“余大公子,我就不陪你玩了。”

说完,朱溪走进院中。

朱溪一进入院中,底下宾客便纷纷出声道:

“哎,这少侠倒生得俊俏啊!”

“这江南各大派我都曾拜访过,不知这少侠是哪家大派子弟?”

“器宇轩昂、龙行虎步,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