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踏入学者途径？好像有点不对劲！（二合一）
【第五年，你尝试优化伊萨方程的事情被真理学会所知晓了，你获得了一笔不小的科研经费，但真理学会与克鲁茨奥术大学中也存在着许多说你是为了骗取经费才申请项目的言论。】
【第七年，你的研究比你所想的更加困难，你的进展相当有限...你意识到你可能无法在有限的时间内完成你的研究了。】
【第十五年，好在，你所研究的课题并不容易，没有人与你‘竞速’。你相信只要在这项研究上堆砌足够多的时间，你早晚能够有所成果。】
【第十七年，你在伊萨方程研究上的天赋略微增加了。】
感受着脑海中逐渐变得“清明”的感觉，阿奈丝意识到，追寻真理的能力正在她的体内逐步“苏醒”。
阿奈丝的科研能力并不算出众。
相较于其它人，阿奈丝所能够具备的优势也只有相较于其它人更多的时间，她更舍得将时间“浪费”在这种性价比不高的研究上。
而现在，这份埃西尔所赐予的能力压缩了她所具有的时间优势，并且随着这份能力的使用，她在科研方面的能力也将会被不断优化。
这就像是正反馈增长一样，模拟能够优化她的科研天赋，而她的科研天赋越强，在模拟中所能获得的回馈也就越多。
假以时日，她在学者方面的天赋将会高到一个连她自己都不敢想的程度。
就像是埃西尔所说的那样，这是能够让真理之神的瞥视朝向她的能力。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
阿奈丝这才终于“结束”了自己第一次的模拟。
实际上，模拟并未结束，因为模拟中的阿奈丝“仍在”继续，模拟并未被“死亡”所中断，仅仅只是阿奈丝退出了那种以第三人称视角干涉模拟中的自己的状态。
这也是模拟的常态。
在“沉浸”时，模拟者能够影响并干涉模拟中的自己所做的事情，进而影响到模拟的结果。
而退出这种状态后，模拟也不会停止，而是会自然进行下去。
就像是安洁莉卡先前的状态，她往往会过个两三天再“引导”一下模拟中的自己，不去参与其他的事件，专心闭关研究。
这也是模拟中最为稳定的状态，因为无论参与任何事件，都有可能会招致自己的死亡，只有“闭关研究”，才能让模拟的收益最大化。
换句话说，就是单独开辟了一条“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搞科研”的时间线。
阿奈丝在第一次模拟时便掌握了这个技巧。
【第二十年，你在伊萨方程研究上的进展陷入了停滞。】
终于是饿得有些昏了头，阿奈丝这才退出了第一次模拟的“沉浸”状态。
看着墙上所挂着的时钟，她不由得吓了一跳。
相较于她测试这个能力，已经过去了两天半的时间。
阿奈丝在心中估算了一下，现实中一天的时间差不多相当于是模拟中的八年。
按照这个速度，她在学者途径上研究的天赋，只需要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能获得相当大的改善。
这个发现让她有些兴奋了起来。
但很快，她又意识到了一个新的问题。
那便是赐予她这份能力的主人，埃西尔·尼约德，以及自己与对方的那份约定。
实际上，她的心中是有些害怕的，毕竟埃西尔在她的印象中绝对算不上是一个好人。
这是一个她活这么久所领悟的第一个道理。
生物如果丧失了趋吉避凶的本能，即使拥有再长的寿命也难以存续，她始终都尽可能的避免着麻烦。
但现在，毫无疑问是她要做出决定的时候了。
埃西尔愿意让她“尝试”这份能力，实际上就已经展现出了相当的诚意。
即使害怕，她也需要展现出与这份诚意所相匹的“反馈”。
她不再犹豫，而是拿出了办公室中的钥匙，赶回了居所当中。
这里有着一张她在舒尔茨商会的存款证明。
可以说，这是她全部的积蓄。
阿奈丝很清楚，埃西尔的暂时离开是在等着她的表态。
而在验证完对方的话语后。
她也没有理由，不对这份“诚意”进行表态了。
.....
大约是下午三点十五，阿奈丝便拿着自己在商会中用自己全部积蓄所买来的【秩序】的契书，敲响了埃西尔居所的房门。
埃西尔对于阿奈丝的到来并不意外。
而他也很快便注意到了，阿奈丝的忠诚度，从最初的【白】已经变为了现在的【蓝–】。
在验证了自己所给与的那份能力的真实性后，阿奈丝女士也终于是下定了决心。
这个变化在埃西尔的预料之中。
毕竟阿奈丝的情况，实际说来与夕茜小姐本质相同。
对于她而言，失去追寻真理的能力，与慢性死亡没有任何差别。
阿奈丝几十年都未曾尝试过新的研究，并非是她不思进取，而是她在害怕。
害怕意识到自己真的没有任何追寻真理的能力，害怕自己的寿命反而会成为她的“枷锁”。
与夕茜小姐不同的是，阿奈丝没有寻死的勇气。
她是一个被动的人。
这份被动也正是囚禁她的枷锁。
她不敢死，与生命同等重要的真理也没有获取的希望，所以她将重心放在了“如何安稳的活着”这一点上。
“阿奈丝女士来得比我想得要晚一些。”
埃西尔的话让阿奈丝有些不安，她解释道：
“在来之前，我提前做了些准备——”
“我没有责怪阿奈丝女士的意思，毕竟你的到来便已经说明白了答案。”
埃西尔看着坐在沙发上，有些局促的黑长直“少女”，他轻笑着开口说道：
“所以，阿奈丝女士的准备是什么？”
听到埃西尔的话语中似乎真的没有责怪她的意思，阿奈丝松了一口气。
她有些手忙脚乱的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那张“契约”，没有犹豫，递交给了埃西尔。
阿奈丝抬起了头，眼神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坚定。
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开口说道：
“在来之前，我想过很多...也纠结了很长一段时间，因为我活得够久了，也浑浑噩噩太久了。”
“我害怕新的改变，害怕危险，害怕失去身份，害怕被其它人所鄙视。”
“但我更害怕失去一位学者的初心。”
说道这里，她咬了咬嘴唇，这才开口说道：
“‘一切’的代价太过高昂，但这恰好是我付得起的代价。”
“这份契书，便是我的决心。”
埃西尔注意到了阿奈丝那份契书上的“期限”。
——永久。
说实话，埃西尔对于阿奈丝的这份决意感到有些意外。
他原以为，按照其胆小怕事的性子，至少要在尝到模拟的甜头后，自己再将其收回，如此拉扯一番后，阿奈丝才能彻底下定决心追随他。
但现在来看，埃西尔还是太过低估了这位学者小姐。
他看了一眼一旁的薇妮，女仆小姐很快便清楚了他的意思，后者为他同样拿来了一份契书。
而其上，也早就写好了内容。
在看到这份契书后，阿奈丝不由得愣了愣。
“阿奈丝小姐，你的决意我收到了。”
他将契书递给了面前发愣的少女：“虽然有些多此一举，但是我很喜欢。”
阿奈丝忽然有些欲哭无泪了起来。
她回想起自己之前的犹豫和挣扎，那些无数个夜晚的深思熟虑，最终下定决心，将所有的积蓄都投入到了购买【秩序】的契书上。
这个决定对她来说，无疑是一次巨大的赌博，是对未来的承诺，也是对过去的彻底告别。
然而，当她鼓起勇气，准备向对方表达自己的决心时，却发现一切早已安排妥当。对方似乎早已预料到她的选择，甚至不需要她的决意，就已经为她准备好了契书。
阿奈丝的心中有些复杂，像是混合了释然、感激、失落和希望的调味瓶被打翻了，像是为了宣泄什么一般，她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狠狠的印在了那契书之上。
然后就像是用尽了力气一样软了下来。
契约，生效了。
....
没过多久，埃西尔便送走了倒霉的阿奈丝女士。
对方将自己所购买的契书留了下来，说什么都要交给埃西尔。
实际上，埃西尔也能理解阿奈丝女士的心情。
下定决心用尽所有积蓄购买的东西却一点用都派不上，未免有些太过小丑。
真留给自己带回家的话，阿奈丝估计每每看到都会欲哭无泪吧。
阿奈丝女士的事情告一段落，接下来需要考虑的，也只剩下踏入学者途径的准备了。
晋升学者的材料在舒尔茨这地方并不难买到。
实际上，虽然嘴上说着要做好成为命者的准备，但埃西尔的心里还是有些微妙的。
毕竟现实与游戏不太一样，游戏中只需要准备好所有的晋升材料，然后小手一点就好了。
播一个过场动画，进行一个途径的判定，属性值比较高的还能够获得一个永久状态。
如果在成为命者前便积累了较高的属性，在成为命者时便能得到途径的青睐，日后在自己所选择的这条途径上也会更加的顺利。
据说这个判定机制是照搬的隔壁仙侠游戏筑基时的判定，所以终末诗篇的玩家在选择自己的途径时也会将这一过程称为筑基。
而现在，埃西尔也将要在现实中经历这一过程。
他的心里其实是有些忐忑的。
毕竟他也不清楚自己是否符合这一途径。
游戏中姑且还有数据可以判断，但在现实中，能够踏上途径的命者都是万里挑一，埃西尔仅仅只能通过理论猜测自己是否拥有成为命者的资格，理论成立与否还得看实践。
因为原本的“埃西尔·尼约德”在剧情线中是未曾成为命者的，合理推断原本的他不具备成为命者的资格。
想要成为命者，只能另辟蹊径，选择学者这一条道路。
因为踏上学者途径所看的并非是“天赋”，而是对“真理”的掌握。
能够掌握越深层次的“真理”，踏上学者途径的概率也就越大。
这也引出了一个悖论...因为掌握深层次的真理同样是需要“天赋”的，接触越深的知识便越容易疯狂。
所谓不需要天赋，也仅仅只是对于阿奈丝，或者是埃西尔这种“例外”而言。
如果说踏上学者途径所需要的是将所吸纳的水放出，那么在学者途径上晋升所需要的便是“自产水”。
这两者所需要的天赋是不同的，所以才会出现“钻空子”的情况。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埃西尔的理论推断。
是否能够踏上学者的途径，还得看途径是否真的认可他。
也就是在两日后。
埃西尔的居所内，一切准备就绪。
为了以防万一，他还喊来了“资深学者”阿奈丝女士。
此时他的身旁，黑长直的学者“少女”和金发的女仆小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您，准备好了吗？”薇妮的话语从一旁传来。
埃西尔看去，发现少女此时的表情有些紧张。
“不用担心，以你在学者途径上的天赋，不会出什么太大的意外。”阿奈丝的语气似乎对埃西尔相当自信。
“而且有我的引导..别这么看我，虽然我在研究方面的天赋比较差，但也是带出了不少资深学者的。”
似乎是察觉到了埃西尔怀疑的眼神，阿奈丝小小的辩解了一句。
这种小插曲很快就结束了。
埃西尔踏入仪式内，他的心跳如鼓，周围的环境开始发生变化。
原本坚实的地面变得如同水波般波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肉眼难以察觉的光辉。埃西尔的身体被一层薄薄的光晕所包围。
他的眼睛凝视着前方，那里是一条由无数光点铺就的道路，它们跳跃着、闪烁着，引导着他前行。
随着埃西尔意识的深入，周围的声响变得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和谐的旋律，像是某人的低语。
埃西尔仔细感受着，那低语逐渐清晰，也逐渐频繁。
他听清了那低语中的内容，那是一个名字。
埃西尔较为熟悉的名字。
——尤托妮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