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两败俱伤(求追读)
高媛媛这次探班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第二天一早就离开了。
当然,临走前,还没忘了威胁陆关,下次去BJ一定得找她。
2003年的1月中,《至尊红颜》剧组总算度过了最难熬的阶段。
寒潮已经过去了,暖洋洋的太阳普照大地,气温迅速反弹到了零上。
陆关和贾晶闻暂时没戏,就窝到一旁聊着天。
“今年过年又得在剧组过了。”贾晶闻叹了口气。
她自从辍学后,为了给父亲还债,经常在剧组连轴转。
今年下半年的《倚天》和《至尊红颜》也是无缝衔接。
陆关好歹还在学校舒舒服服待了一个多月,她就中途在横店休息了几天。
陆关自从读大学后,就再也没回过家,毕竟他的父母已经不在了。
家里的其他亲戚也都是些狗血故事,对他而言,留在剧组过年可能还热闹些。
“你们台湾过年和大陆有什么不同吗?”陆关有点好奇的问。
贾晶闻沉思了一下:“好像也没什么不同,一样的吃团圆饭,一样的放鞭炮。”
陆关会意的点了点头。
“小六子,小六子。”
陆关恨不得送来人一个大白眼,都什么称呼呀,搞得像清宫里的太监一样。
张桐风风火火的赶到,一看到陆关两人,便道:“你们怎么还坐得住,快去那边看看!”
“出什么事了吗?”贾晶闻好奇的问。
张桐瞪大了眼睛,但声音却降低了几分。“赵文浊和导演又吵起来了!”
“嚯,就这?”陆关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
赵文浊和导演郝然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了,各种明争暗斗,大家都有点习以为常了。
张桐着急道:“这次不一样,赵文浊正闹着要离组。”
时间回到二十分钟前。
“导演,这个下水戏能用替身吗?”赵文浊皱着眉头道。
郝然看了看天色,说道:“这场戏需要拍全景,现在换替身,需要重新上伤痕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那就明天再拍。”赵文浊毫不犹豫的回答。
郝然被赵文浊这种断然的语气有些激怒了,当即道:“必须按拍摄计划来,前段时间的寒潮已经将进度延缓了,今天必须拍完,你去脱衣服。”
赵文浊当即冷笑起来,理也没理导演郝然,自顾自回到了保姆车里。
场面顿时难看起来...
于是当陆关来到现场时,导演郝然面无表情的坐在导演椅上。
赵文浊则躲在保姆车里不出来,现场副导演王洪亮两头跑。
但显然目前的情况是谁也不肯先低头。
对一个剧组来说,导演的权威通常是至高无上的。
现在赵文浊的行径无疑极大的挑战了郝然。
陆关其实听完事情始末后,大致能明白赵文浊为什么这么做。
毕竟现在是特殊时期,非典如今闹得沸沸扬扬。
虽然横店这边没有出现病例,但赵文浊混迹港圈,香港那边的情况他也是知道的。
因此这种时候,他一点险都不想冒。
陆关明白归明白,但不代表他不觉得赵文浊蠢。
就这样僵持下去,陆关并不认为最后低头的人会是郝然。
果然,第二天一早,赵文浊便当着剧组所有人的面,向郝然道了个歉。
郝然自然是十分大度的接受了赵文浊的道歉,反正大家面子上也都过得去,此事就算了结了。
这件事过后,赵文浊在剧组更加神龙见首不见尾,每次只要他的戏一收工,就立马钻进保姆车里。
后来副导演王洪亮悄悄告诉大家,那天晚上,赵文浊是接到了韩三品的电话。
韩三品将他骂的狗血淋头,责令他第二天向郝然道歉的。
王洪亮之所以将这种消息说出来,无非是敲打一下,告诉大家郝然背后是有人的。
毕竟这事闹到最后,别看赵文浊道歉了,但是郝然在剧组的权威还是受到了影响。
可以说,这是件两败俱伤的事情。
反正整个剧组在一种别样的氛围里继续运转着。
就像一辆老旧的机器,虽然吱嘎作响,但还能用。
今年由于非典的原因,剧组早早就宣布了过年不解散的消息。
但还是给大家在三十和初一这两天放了假,只是大家不能离开横店罢了。
伍修和伍正两兄弟,今年都要带女朋友回家,因此1月中旬就回去了。
不然陆关放两天假,还可以去他们那打打秋风。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近年关,剧组也是由人构成的。
不能回家过年,大家都有点心浮气躁。
反映到生活中,不是搬道具的时候砸到人,就是演员的NG次数开始明显上升。
这些情况也让郝然这个导演头大,不过他也没有忧愁多久,因为大年三十很快就到了。
剧组这次贴心的准备了团圆饭,剧组上百号人,齐聚在一起倒是颇为热闹,赵文浊也难得没有脱离群众。
某种意义上来说,一个大剧组和一个大工地没什么区别。
一顿饭吃到最后终究会变成拼酒,导演郝然和赵文浊又较起了劲。
两人莫名其妙开始拼酒,大家拦也拦不住。
陆关不喜欢喝酒,因此早早退下阵来。
倒是张桐张罗着大家打麻将,在现在的娱乐圈,麻将是社交神器。
上至天后、下到群演就没有不喜欢的。
于是陆关这个酒下败将就加入了麻将圈。
他酒场失利,赌场倒是得意,几圈下来就赢了好几百,比他跑龙套来钱都快。
张桐看陆关手气正旺,就直接将他赶下了场,换上了一旁早已虎视眈眈的张本煜。
张本煜是台湾人,在剧中饰演萧淑妃,她的长相也是甜美型的。
接替了陆关的位置,还不忘撒个娇。
这年头,春晚还是很受欢迎的,陆关跟着看了几眼,倒也挺欢乐。
但转瞬又被窗外接连不断的烟花鞭炮声所吸引。
走出宾馆大门,浓烈的硝烟气便迎面而来。
陆关眯起眼睛,记忆告诉他,这就是过年的专属气味。
“干嘛呀,在看什么?”贾晶闻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
“烟花,你怎么下场了,张桐把你也赶下来了吗?”
“没办法,手气太旺了。”
“唉,同病相怜呀。”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烟花不时在空中绽开,两人的脸上闪烁着明灭不定的光亮。
“你想家了吗?”陆关呆呆的看着烟花道。
“有点,但不多,你呢?”
“我嘛,好像还好,主要也不知道该想谁?”
陆关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
他的父母已经走了,似乎也没有值得想念的人。
“那你以后过年时可以想想我。”贾晶闻仰着头淡淡的道。
陆关看不清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