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剑断明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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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初交手动武

——“那小子果真是陈平关的孙子?”

——“那是自然,在下还能骗四位不成?”

陈锐尽捡一些荒僻无人的小路走,一路上倒也平安无事,并未遇到凌天派之人。约莫两个时辰,已到了安徽的蚌埠城。陈锐心道:“想来凌天派此时已经到了明辉派了,我若此时回头相救,应该也赶得上。但我武艺低微,就算是回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就算给他们拖后腿也说不定,我还是安心去泉龙派吧。”找到一处坐下歇脚,掏出那本《天君纲要剑谱》,发现并未丢失缺损,这才放心翻看。他发现第三层剑法都是变化繁复,越到最后越令人难以琢磨,无法理解。心道:“这套剑法真的是高深莫测,难怪明辉派能在武林中有一席之地。”翻到后面,对那些难以理解的只是慢慢硬记,日后再去思考。

陈锐抽出长剑,依着剑谱一招一招、行云流水使下去,这长剑本来顺手,再加上天君剑法以轻灵为主。一、二层剑法使完,陈锐只觉无比顺手,心下得意。收剑回鞘,合上剑谱,收进怀中。心想,高霸天剑法精妙,尚且和黄金才斗成平手,想来白智空也是一般,自己不知要何等苦练,要练多少年才能杀了他们为父母报仇。就算报了大仇,还有蒙古人杀害黎民百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以自己武功什么都做不了,不知如何是好。陈锐想到此节不禁觉得肩负之任所重、所难。百无聊赖之际,倚着墙壁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闻隔墙有人说话。先一人道:“黄大哥这次叫咱们出山,说是有什么大事,事成之后有大大的好处,我见这好处对我们也没什么用。”又一人道:“说得正是,黄大哥让我们抓住那叫陈锐的小子,必是为了逼供出《五行剑谱》的所在。所说的好处估计就是把这剑谱借给我们抄录。可我们哥儿几个也石使剑,就算练了也无用啊。”陈锐听了这话,心下十分疑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受谁的指使要来为难自己,但继续躺在地下装睡偷听。只听另一人道:“此言差矣,陈平关当年所精的是剑法,但其他武功也曾涉猎,我们见了剑谱,也未必是件坏事。”先一人道:“四弟,你怎么想?”后一人道:“听大哥的。”另一人道:“那好,咱们就沿此路西行,听黄大哥说,那姓陈小子就在河南高家。”四人正待欲走,陈锐心道,他们口中的黄大哥必定就是黄金才。如果让他们西去河南,定会去找高前辈麻烦。黄金才去了原本难挡,加上这几个人更是难上加难。我该阻止他们。”

睁开眼睛才发现天已近黑,他缓缓拔出长剑,准备绕过巷墙过去偷袭,他心想就算自己武功不济,也要尽力杀掉一两人。谁知这几人耳音灵敏,听见了他拔剑的声音,一人叫道:“什么人?”那四人绕过巷子,来到陈锐面前。陈锐心下一惊,知道自己是偷袭不成,身后又是死胡同,只好自保以战了。偷眼旁观,见这四人均是三四十岁的汉子,面相倒是素净儒雅,四人穿的衣服颜色各异,大哥一身红色花袍,四弟却是黄衣,其余二人则穿青、蓝短衫。那老大道:“你是什么人?在此偷听,是何居心?”陈锐道:“你们在此密谋如何取别人的东西,又是何等居心?”那穿蓝色短衫的道:“少废话,你刚才都听到什么了?”陈锐道:“你们说什么了,自己心里有数。”那穿蓝色短衫的道:“大哥,别留活口。”那老大道:“上吧!”话音刚落,抽出腰间兵器齐向陈锐攻来。陈锐侧身躲过,见那穿黄衣的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刃,也劈向陈锐。陈锐见那短刃不过一尺长,刃头呈半圆形,但寒光闪闪,确是利器。他想起《诛仙阵》中写道:“凝霜刃,寒霜不落地,血魂府不归。”与之同一套打造的还有“枝折剪,有花可折一剪断,无花不折折万端”、“灵幽刺,兰草幽寞去,野鬼地府来”、“离曲箫,离曲东来,凄歌南归”。其余三人所使,多半就是这三件兵器。

陈锐后退几步,呤道:“寒霜不落地,血魂府不归。这位想必就是四君子独菊了吧?”

这四人正是浙江四君子,往年隐展于山林之中,只以养花为乐,故以此化名。老大是身穿红袍的孤梅,使一把枝折剪。老二叫做傲兰,身穿蓝色短衫,使用的兵器灵幽刺是一把蛾眉刺。绿衣的是老三凄竹,他的兵器乃是离曲箫。老四正是用凝霜刃的独菊。近日黄金才请他们出山,抓陈锐逼问《五行剑谱》的下落。四君子成名年头虽长,但近年来隐居世外,江湖上很少听说他们的名头。若不是樊震方听说过,在陈锐小时候讲给他听,他也不能在此时说出来。

独菊听了也颇为诧异,道:“好小子,我四兄弟长年隐居。你知道我们的名号,倒也不易。”孤梅叫道:“少废话,先杀了他再说。”四人兵器齐上,陈锐使长剑架开,找空隙还了一剑,想从这个缺口逃出死角,凄竹却横箫封住去路,陈锐一剑挑开,从那个口子钻了出去。他钻出去了不要紧,孤梅看他这一挑,就瞧出了他使的是天君剑法,心思飞转:“黄大哥要围攻明辉派,高家的弟子定要留守,怎么他在此处?难道他就是被高家护了半年的陈锐?”于是试探了一下,说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陈锐,你只要交出《五行剑谱》,今日就放你一命。”陈锐一怔,心道:“他们认出我来了,我若说不是,他们就会去找高前辈他们的麻烦,但若是承认,他们就会追着我不放,但我怎么打得过他们?”就这微微一迟疑,孤梅就已瞧出,他的确是陈锐,又道:“今日我们网开一面,只要你告诉我们《五行剑谱》的所在,我就放你走。”陈锐长剑一摆道:“《五行剑谱》是我家祖传,给你是不可能的。谁放谁一马还不一定呢。”四人同时后退,拿出武器摆好架势。傲兰道:“这小子说不定会五行剑法,大家小心。”独菊道:“正是,我们四对一,不怕他什么。”凄竹又道:“听大哥的!”孤梅叫道:“上!”四人摆开架势,逐一攻来。

凄竹挺箫直点陈锐胸口,陈锐见这一点笼罩了自己上盘十六穴,便知这一招不能正面拆解,便仰身从他臂下躲过,抬头便见孤梅双手举剪刀来剪自己头颈,忙立剑招架。孤梅这杷二、三尺长的大剪刀,刀刃双开,锋利异常,张开可剪人头颈、肢体,当剪即断,含上可作一柄短剑,刺洗挑削灵活无比。他攻来这招可说最为毒辣且沉稳,陈锐把剑立在剪刀两刃中间,虽说枝折剪是《诛仙阵》上的利器,却也没奈何陈锐手中这把长剑。陈锐也微感诧异,不知不觉间左臂已被傲兰用灵幽刺划了一条血痕。傲兰所用的灵幽刺是一把峨嵋刺,一端尖刺锋锐无比,另一端却作兰草形状,前后只有七寸长短,倒像一支发簪,可正所谓“一寸短一寸险”,这灵幽刺的打法既刁钻而且毒辣,让人难以预料。陈锐被刺中后忙抽出长剑向傲兰连环两剑,却被凄竹封住。离曲箫虽说是一支洞箫,却是折三尺细竹穿孔,在外浇一层黄铜,再镀以精钢,坚硬非凡。剑箫相碰之声倒是清脆,便似银铃作律一般悦耳动听。凄竹一招快似一招,陈锐也集中精力见招拆招,殊不知独菊在他背后猛然一掌,更不知前三人乃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独菊这一掌才是致命招数,这是他们四兄弟常练形成的声东击西之法。

陈锐只觉得后心一凉,跟着王脏六腑便似倒转过来一般,吐了一口鲜血后便倒在地下。孤梅一把抓住了陈锐领口,将要带走之际,便听有人道:“以多欺少,以大欺小,这还是当年的四君子吗?”孤梅一怔,叫道:“何人在此?快请速速现身!”便见黑夜之中一条灰影从巷边屋顶跃下,说道:“陈家的五行剑法厉害固然,可天下有识之士都不会设法占为己有,只有卑鄙小人才会巧取豪夺。”孤梅道:“在下兄弟四人曾日受过凌天派黄大哥之恩,今日为他办事,寻找陈家失踪多年的《五行剑谱》。适才这小子口出狂言,我们教育教育他,不是以大欺小,乃是以长教幼。”那人哈哈大笑:“以长教幼?好不要脸!你们报哪门哪派的恩我不管,但是来拿别人家东西这些闲事,我还真要插手管一管了。”傲兰忍耐不住,便要上前动手,孤梅按住他,对那人道:“薛大哥,我们浙江四君子与泉龙派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只是强龙斗不过地头蛇,我们这就离开安徽,只不过这姓陈小子我们要带走。”那人道:“在这放狗屁,放完就想走?陈少侠现下是我泉龙派的贵客,你若与他为难,那便是和我们泉龙派为难。”陈锐迷迷糊糊的听见了这几句话,心下了然,此人多半就是高霸天写信让自己投靠的泉龙派掌门薛越。

傲兰大叫道:“那又如何?”孤梅忙拦住他,心想现下自己四人之力自是没法压过泉龙派,但至少陈锐的下落自己已经知道了,日后找上黄金才再来一起找回场子。于是便道:“既然如此,我们告辞了。”与三人一起离开。薛越见陈锐渐渐支撑不住,将他背起,也离开此处。

陈锐只觉他步伐沉稳、行动迅捷,不过多时,便到了一处庄园。只听有人问:“师父,这是什么人?”薛越道:“把他送进医馆,让徐大夫为他疗伤,再把他的行李放进厢房。”那人答应了,陈锐道:“多谢前辈搭救……”薛越摇了摇手,示意他不必多说。陈锐站到地下,随那人后面,他只觉身体内便如波涛翻涌一般难受至极,却又说不出话,也无心观赏周边景致,只能缓缓跟在那人身后。陈锐只觉走了好半天,去医馆的路好似漫长无尽,身体一会冷,一会热。走了半晌,眼前才出现一间房屋。身前那人向他道:“请进吧。”陈锐迈进那间房屋,只见左右两边药柜陈列,转过屏风是一排火灶,灶上放着药炉,药草之味浓厚。向内堂走去,一名布衣汉子以手支颐。在桌上打瞌睡,带陈锐进来那人道:“徐大夫,劳您给他治治伤。”那徐大夫方才醒来,说道:“那好,少侠请坐。是哪里受伤?”陈锐坐在桌旁凳子上,伸出左臂,徐大夫便即会意,取出针线,替他缝合。

陈锐自幼与母亲相依为命,从未遇见似今夜之战,更未受伤如此严重,单是这一条伤口就令他疼痛难忍,再加上中了独菊一掌,体内气血翻涌,更有说不出的难受。虽说徐大夫已经为他在缝伤口,但在伤口上以针刺孔,以线连肉,更是十倍的难耐。陈锐紧促眉头,额头上流下黄豆大小的汗珠。徐大夫问道:“怎么?疼了?想我像你这般大时,也曾行走江湖,那时蒙古人正是残暴之时,路上见到一个汉人,便抓起来当作奴仆。有时不是官兵抓劳役,便是仇家寻恩怨。当年我学艺初有小成,才敌得过路遇的蒙古人和仇家。日子虽苦,挨也得挨过来。近些年还好了许多,又有明教的义军,又有汉义帮的侠客,元军才顾不得欺压百姓。你若嫌疼,不妨和我说说你的事情。”

陈锐倒也毫不隐瞒地说道:“我自幼丧父,仇人乃是河南慑地派的白智空,自小与母亲在襄阳居住,蒙樊震方叔父救济才活到今日。本知凌天派与慑地派优怨极深,本拟今年去拜师学艺,将来找机会报仇。哪知凌天派三名弟子劫持我母亲,多亏明辉派高前辈教我剑法,可母亲还是被凌天派黄金才杀害。在明辉派学了半年的剑法后原本要来此学习掌法,路上却被四君子围攻,多亏薛前辈搭救,才到得此处。”徐大夫如此方法果然有效,说话间并未感觉疼痛,却是徐大夫已经剪断丝线,涂了药膏,已不再流血了。”徐大夫道:“原来你就是高兄弟信中提到的陈锐少侠。”陈锐默默地点了点头。

徐大夫道:“我见你脸色泛白,你是还受了什么内伤吗?”陈锐道:“晚辈的后背还中了一掌,实不相瞒,现在只觉身体里如翻江倒海一般,好生难受。”徐大夫沉呤道:“这不是我能治的,但可以帮你调理,我先送你些药,虽无法根除,但也会让你不会如此难熬。”从怀中取出一瓶药丸,说道:“这瓶药给你,每遇如此状况便服一颗,就会有所缓解。”陈锐并未推辞,服了一颗,瞬间便觉得舒服许多。陈锐问道:“前辈能否告诉我薛前辈的一些事情,晚辈孤陋寡闻。徐大夫道:“薛掌门名越,我们两个再加上明辉派的秋风清,二十年前共同行走江湖,而且当时我们都是孤身无家之人。说起秋风清你应该知道。”陈锐道:“晚辈在明辉派学习剑法时曾听说过秋前辈的名号,知道他是明辉派外支的前辈。”徐大夫道:“这就是了,没错。那时江湖上薛越、秋风清、徐如林的名头越发响亮……”陈锐心道:“原来徐大夫叫徐如林,这名字还真有一番仙道气息。”只听徐如林续道:“陈少侠,你可知道如今上百年的门派为何越来越少、小门派却越来越多吗?”陈锐道:“樊震方叔父曾说过,当年蛮元暴政,那些大门派都遭欺压,虽空有一身武艺,却也难耐饥塞;而如今小门派四起,因为武功不如那些大门派成熟老练,而且人手不够,所以很难在这乱世之中立足,就要依靠义军支持,便会加入义军,因此义军力量愈加壮大,元军就越没有能力来管束武林中人,也就任其放荡了。”徐如林疑道:“正是。既然如此,我告诉你也无妨,那樊震方其实是当今反元汉义帮湖北西路的坛主,是造反的头目,如果有一个不慎,不但他自身难保。他身边的人也难免遭株连。”陈锐道:“晚辈知道,但晚辈也不能空有一身武艺,定会保这些人周全。”徐如林道:“既然你有如此想法,那我便不用担心了。其实我们泉龙派也是当今的小门派,明辉派也是。当年薛越自创一套通龙掌法,名声便传遍江南,再加上他持身甚正,干的都是白道上的事,我们三人也是出了一阵了光彩。两年后,秋风清也自创一套“霸王枪法”,只是我这一辈子庸庸碌碌,什么武功也没创出来。陈锐又问道:“那为什么秋前辈在明辉派,您和薛前辈却在泉龙派?”徐如林道:“因为秋风清和高霸天曾是同门。高霸天也自创‘天君剑法’,并开山立派招收弟子,秋风清知道师弟脾气急躁,行事鲁莽,怕他一个人难成大事,而且武功也未必成熟,才过去相助,互传所创武功,好在那剑法倒不似他为人一般。”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陈锐笑道:“高前辈现今可稳重得很了。”徐如林道:“他现如今收了弟子,生了女儿,在晚辈面前,还是要稳重的。”陈锐只点了点头。徐如林见他神态异常,只道他是劳累己久,便道:“说了这么久你也累了吧,快去休息吧。”陈锐站起来,拱手道:“今日之事多谢前辈,晚辈告辞。”便走出门去。

陈锐分开道路,回忆回到厢房的路,便缓步去。观赏道秀景致,虽不如明辉派的宅院奢华,却另有一番乡土气息。此时已是深夜三更天上,路上静逸无人。陈锐独自摸到回厢房的路,打开门,发现桌上放的正是自己的包是长剑,便即和衣睡下。他东行赶路,奔波劳累,又与四君子打斗,流血不少,一觉睡到第二天卯时才醒。想到昨天薛越出手相助,应该亲自拜谢,并说明来意。打开房门,发现一名白衣青年弟子站在门口,向他道:“陈少侠,师父有请,请随我来。”转身走开,陈锐便即跟住那青年。

白天时着这庄园又是一番景象:绕过一片鱼池育过长廊,迎面是一棵木笔花树,绕过树去是一间正厅的后门。那白衣青年对陈锐道:“陈少侠,请进。”陈锐迈进门去,薛越坐在主位上,笑着道:“陈贤侄请坐。”陈锐向薛越拜道:“晚辈拜见薛前辈,多谢前辈昨晚搭救。”薛越道:“举手之劳,快坐。”陈锐把高霸天给他的信交给薛越,然后坐在下首宾位上,看薛越这人龙睛虎眼,四肢粗壮,知是外家功夫造诣极高,又想起他能与高霸天齐名,看来确是当世高手。薛越读了信过后,说道:“陈少侠一表人才,难怪高兄弟会极力推荐。”陈锐谦道:“前辈过奖了,高前辈仁义过人,此前多蒙他照顾。”薛越道:“昨晚徐兄弟和你说了不少,我也见你使剑时身法端稳,招式凌厉,但你可知你为什么会败给四君子?”陈锐道:“因为他们以四围一,又是江湖上的成名高手,晚辈自然敌不过了。”薛越道:“我见你在与四君子对敌时所使天君剑法中还掺杂着别派招式,我苦思良久,最终与徐兄弟所谈中找出原由。原来你在樊震方坛主那练习过别派武功,拳棍剑刀无不涉猎,虽说过些武功你能理解使用,但未必精纯,只因你拳脚武功有限,自然难以躲开独菊那一掌。”陈锐低声道:“前辈教育得是。”薛越站起身来,仰天笑道:“我二十余年前自创‘通龙掌法’,虽说没有你祖父当年创‘五行剑法’那些风光,却也让我红火了一时。说起‘五行剑法’,我还有一个疑虑。”陈锐道:“前辈请讲,晚辈知无不言。”薛越道:“既然五行剑法是你陈家祖传,我知道你幼年丧父,那樊坛主为何不按剑谱上所记载的招式传授给你,却要你远去河南学艺?难道上六高士中吴破风还要比陈平关厉害吗?”陈锐道:“实不相瞒,当年先父过世就是因为《五行剑谱》树大招风,导致与张叔父惨遭条害,先母把他藏了起来,我也不知道在哪。”薛越道:“原来如此。其实四君子成名已久,但你要打败他们也并非难事,只练精一套拳脚功夫,就可斗成平手。再深化内功,便只一招一式之间就胜得过了。”

陈锐自小随樊震方学的只有各个加入汉义帮的门派的招式,陈锐虽然会用,却也不能独精一处。但内功对于他来说却一点没有接触过,不但樊震方没有教过他,他自己都没有听说过。便道:“晚辈不明内功,请前辈捐点。“薛越疑道:“你不会内功?难怪独菊那轻轻学便能把你打得吐血。”微一沉吟,便道:“你祖父陈平关老前辈在我大功未成之际给我所创掌法曾指点数招,至今受用无穷。今日我把这学法传授给你,日后勤修苦练,必报得了四君子之仇,至于你的内功么,日后再寻他法,定会让你武艺大进。”陈锐听了这话,又惊又喜,站起身来不知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