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看书，闲谈
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图书馆中。
厄瑞波斯和伊芙·阿蒙两人并肩而坐，看着摆放在二人中间，所摊开的书页。
“厄瑞波斯先生，鲁恩王国的这条礼仪变化来自因蒂斯共和国。”伊芙·阿蒙抬起手臂，纤细洁白的手指落在书页上。
【罗塞尔·古斯塔夫经过科学理论证明，确定了关于日常生活导致的手掌上存在大量的致病源头】
【罗塞尔·古斯塔夫将其命名为『病毒』，正是因为日常生活错误习惯导致身体皮肤存在病毒，才出现了诸如患病而死的现象】
【绅士们，女士们，为了生命安全健康，我们必须在宴会时让每一个人进行洗手，经过专业的洗手礼，才能够参与到聚会之中】
厄瑞波斯点了点头，手指落在病毒这个鲁恩词语之上，温和的开口说道。
“在三百多年前就有人发现了疾病与日常生活的关系，不过这个发现直到罗塞尔大帝正式执政时，才真正做为主流。”
“这个人我知道。”伊芙·阿蒙歪了歪头，嘴角露出甜美的笑容：“查理曼，1021年出生于费内波特王国的首都费内波特城，据说他小时候就十分热爱大地母神教会的教义，十分认同其中对自然与人的思考。”
“在正式成为大地母神教会的信徒后，他独自游历了整个费内波特王国，将不同地区人类的自然环境记录下来，因此发现了关于日常饮食的细节与疾病。”
“嗯，这是一个很巧合的发现。”厄瑞波斯托腮，比对自己的记忆内容，开口说道：“在他之前，世界上的常识认为，之所以人会患上疾病，完全是因为信仰不够纯粹，导致灵魂受到了诅咒，身体日渐衰弱。”
“而他揭示了一个观念，那就是由于以马匹为出行的主要交通工具，导致城市的街道上堆满了粪便，加之人们所排泄的粪便被倾倒在街道上，对清洁的忽视，从而导致了城市环境的脏乱卫生问题。”
“这是他所初版的《粪便与疾病关系》一书中主要提及的内容，用接近九成文字内容的大量笔墨书写。”
“不过由于当时社会等复杂问题，导致了这本书只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了部分人的观念，并未成为主流。”
“直到罗塞尔大帝出现。”伊芙·阿蒙微笑的接过这个话题。
“罗塞尔大帝的日常行为，在就餐前洗手，清洗身体逐步成为一个全民效仿的礼仪。”
厄瑞波斯点了点头，继续就这个话题展开相对应的讨论。
“罗塞尔大帝不止如此，他同时修建了因蒂斯共和国首都最大的下水管道系统，制定了最为严酷的卫生法案，直到现在，该法案之严苛也是前所未有。”
“不过，因蒂斯共和国最大的下水管道系统已经被鲁恩王国首都贝克兰德超越。”
伊芙·阿蒙伸手撑着下巴，轻声道：“家族在曾经的礼仪并不包括这一点。”
“哦。”厄瑞波斯看向伊芙·阿蒙，询问道：“在第四纪元，没有类似洗手礼吗？”
伊芙·阿蒙摇了摇头，她想了想，才开始回答道：“并不是，当时诸神行走在大地之上，非凡力量是众所周知，对于环境的清洁由专门的非凡者进行。”
这样，倒也合理。
厄瑞波斯点了点头，既然诸神当时行走在大地之上，那么所谓的现在的这些街道卫生问题都不是问题。
不过……为什么诸神在第五纪元离开大地，非凡力量开始逐步消退了呢？
厄瑞波斯想了想，发现自己浅薄的知识根本无法解答这个问题。
伊芙·阿蒙看了一眼思考的厄瑞波斯，手指轻轻翻动书页。
轻微的书页声让厄瑞波斯从神游天外的思考中回到现实。
“抱歉，刚刚在想一些事情。”厄瑞波斯脸上带着歉意，说道。
“嗯，继续看书。”
伊芙·阿蒙并未在意，而是手指捏着书页，将其翻动。
阳光微微转动，随着照射在地面人影的转变，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而去。
伊芙·阿蒙手指落在书页上，认真的说道：“这个仪式我记得。”
厄瑞波斯挪动了一下椅子，认真的看向伊芙·阿蒙。
在书页上，鲁恩文字写下了这么几段话。
【……在祭祀先祖时，需要歌颂七神之中的黑夜女神的赞歌，让神明保护先祖的灵魂不被黑暗所吞没……】
“我记得家族的典籍描述过，人死亡后的灵会残留在原地，所以需要黑夜女神教会的值夜者将死去的灵送回至真正的死亡中，以此让这些灵有来世。”
厄瑞波斯听着伊芙·阿蒙的解释，发现这与摩斯苦修会的教义有相似之处，两者都是人死后留下灵魂。
这算不算是对常人的非凡世界小科普……
厄瑞波斯双手交叉，看向身侧坐着的伊芙·阿蒙，询问道：“在曾经，值夜者所代表的是这个含义？”
“嗯。”伊芙·阿蒙点头，认真的说道：“在家族曾经的记录中，七神行走在大地上，黑夜女神教会的值夜者是专门负责安抚死去之人的灵，将残留在死亡之地的灵遣送回到它们真正应该待着的地方。”
“当时，许多的值夜者往往在夜晚会留守在墓地之中，安抚被送葬的死者。”
生者已逝，残余的灵需要值夜者来送它们最后一程。
“原来如此。”厄瑞波斯微微思考，然后开口说道：“值夜者这个词语的含义真的是具有很深的历史，近千年来已经出现了这种独特的葬礼演变，背后的真相居然是这样。”
“嗯，我记得家族有一本书，讲述的就是一位老死的阿蒙先辈，被一群阿蒙送葬，然后由值夜者去送最后一程。”伊芙·阿蒙一脸认真的说着。
厄瑞波斯点了点头，将这个有价值的小知识记下，然后这时才恍然发现，自己似乎一直在不自觉的追问伊芙·阿蒙的第四纪元的资料。
“抱歉。”厄瑞波斯搬过椅子，回到最开始的位置，以示两人之间的距离。
“没关系。”伊芙·阿蒙摇了摇头，伸手撑着下巴，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我并不觉得这是需要道歉的事情，你只是对第四纪元感到好奇，这些内容并不需要保密。”
“……”厄瑞波斯没有说什么，而是抬手翻动这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