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艾斯德斯的择偶标准
严冬的太阳被寒风吹来的灰云遮蔽，肆虐的雪花纷纷飘落下来，凛冽的寒风一阵一阵地吹过王都。
鹅毛般的雪花在寒风的加持下，如一根根银针刺的威廉脸颊生疼。
他不得不眯起眼睛，防止雪花飞入眸子里。
而在他对面的艾斯德斯，在这暴风雪中宛如一个雪中精灵一样，修长的蓝发随风摆动。钴蓝色的眸子瞪得大大的，薄薄的红唇弯成一抹弯月，让那由天使亲自捏造的脸蛋上，充满灵动之气。
再配上那绝美的身材，这雪中精灵很难不让人叫一声“仙女姐姐”。
可惜，她是艾斯德斯。
再艳美的外表，也掩盖不了嗜血恶魔的身份。
“怎么样？和我战斗吧。”
艾斯德斯抬起雪白的玉手将落在满月上的一缕蓝发捋到肩后，微微侧头瞥了一眼集结在城墙下的拉克维斯士兵，然后目光直视威廉，薄唇微张，伸出殷红的细舌舔舐着寒风带过来的雪花。
作为帝国北方边境专门狩猎危险种的巴鲁特一族族女，艾斯德斯特别喜欢这种天气。被暴风雪怀抱的她，有种回到家的感觉。
体内的血液开始躁动，她迫不及待地想要享用眼前这个罕见的玩具。
“猫捉老鼠的游戏，很有趣吗？”
由雪牛绒和驯鹿皮制成的大衣在风中摇摆，威廉冷着脸，沉声问道。
他不清楚从金手指空间获得‘知识’后，自己的实力在这个世界中提升到什么高度。在艾斯德斯面前能坚持多长时间。
一天？一个小时？
或许...
连一分钟都坚持不了。
可，现在的威廉，已无退路。
艾斯德斯刚刚的目光，已经明示他，如果不接受她的条件，她马上会杀死下方的那群士兵，甚至是整个王都里的人。
身为拉克维斯的王，北方众族的启明星，威廉可以为了他的人民献出生命。
他相信其他自己知道自己的选择，必定会尊重他的决定。
为子民献身的王，他的背影、他的意志，永远烙印在子民心中、融入血液，受万世永祭。
死不可怕，但必须要死的有价值。
候鸟计划，还有一个小时开始。
以蒸汽链式车的速度，只需要一个小时就能远离王都，消失在东边茫茫雪山之中。
而这场早已被天文部预警的暴风雪，可以完美抹去蒸汽链式车的轨迹。
多么完美的计划啊，可惜这是一个让人致郁的世界。
艾斯德斯突然孤身一人来到王都，让威廉的“候鸟”随时都可以折翼。
‘希望梅斯得到情报后，能提前执行计划...’
此时的威廉，只能祈祷梅斯得知艾斯德斯现身王都后，能让灵活多变一点，提前让炮兵营向帝国的阵线发起炮击，马上启动候鸟计划。
而他，威廉。
身为拉克维斯的王，想要保证候鸟计划成功执行，必须要在艾斯德斯的猫与老鼠游戏中至少生存两个小时。
至少，在他死之前，“候鸟们”能顺利飞翔高空，不被艾斯德斯折翼。
“猫捉老鼠么，当然有趣啊。”
艾斯德斯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抵住下嘴唇，上身微微前倾，嬉笑着看着威廉，钴蓝眸子转动几下，她想到了一个很有趣的、能让她身体每一个细胞、整个灵魂达到极度愉悦的“游戏”。
“不过，我更喜欢狩猎达鲁。”
达鲁，一种只生存在大陆北方冻土之上的危险种。它们拥有狡诈的智慧，锋利的爪子，常常隐藏在暴风雪中，袭击迷失的人类。
是一种极度阴险的危险种。
作为巴鲁特人，艾斯德斯在很小的时候，就能独自狩猎达鲁。
在这个娱乐贫瘠的世界，狩猎达鲁成为小艾斯德斯放松心情的少数“娱乐”之一。
“达鲁可不会出现在这里。我们去霜林吧。”
威廉摇摇头，看了一眼兵工厂方向，而后目光直视艾斯德斯，沉声道。
霜林，是王都南方十里处的一片针叶森林，由于在凛冬已至时，针叶树上会挂满白霜，于是这片森林被人们称为霜林。
威廉在霜林“死”过一次，也在霜林“重生”。
他希望自己能再回到那处，梅斯将代表着拉克维斯军权的石锤双手递给他时的冰湖之地。
“害怕我杀死他们？”
艾斯德斯以为威廉是在看城墙下的士兵，害怕在“游戏”中自己杀死这些士兵，于是选择霜林。
真是特别的王啊，和我一样心系部下。
艾斯德斯心道一声，她双眸好像出现幻影，从威廉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她笑了。
果然是特别的玩具，如此特别的玩具，她一定要好好珍惜，不！要收藏他。
把他全身骨头抽出做成椅子；双腿、双脚用蜡封住制成蜡烛，照亮整个收藏室；头颅挂在自己床铺对面的墙壁上，躯干可以制成脚凳，摆放在书房的躺椅前...
艾斯德斯见威廉沉默不语，她收起脸上的笑容，上前一把抓住威廉的胳膊，将其带到她的坐骑上。
雪域龙兽张开双翅，带着艾斯德斯和威廉飞离城墙，在拉克维斯王国的怒目和不甘下，身影消失在暴风雪之中...
雪域龙兽背上，刺骨的寒风让威廉全身发颤，他紧咬着牙关，让自己的双眸勉强睁开一条缝隙，盯着敌人的背影。
现在偷袭的话，能成功吗？
威廉摇摇头。
“高攻脆皮法师”只不过是相对的定义，和艾斯德斯同实力的人，才有资格这样称呼她。
威廉可不会忽略艾斯德斯在没有获得帝具之前，就已经用高超的武艺狩猎危险种的实力。
不靠“魔神显现·恶魔之粹”，艾斯德斯便能轻而易举地杀死他。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嗯？”
艾斯德斯突然开口，让威廉一愣，脑海中“咔”的一声，有东西断掉了。是他一直紧绷的神经。
“你说我杀死你之后，回到帝国能不能找到男朋友，谈一场正常的恋爱。”
坐在威廉身前的艾斯德斯没有理会威廉的惊讶，她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对恋爱对象的要求不高。”
“第一，不管现在如何，必须要有明确的规划，最好是以我为目标成为帝国的将军。”
“第二，要有勇气，能够陪我去狩猎危险种。”
“第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