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大战前夕，深藏不露的美少女领队
2009年12月底，清晨，墨江外国语学校。
距离选拔赛还剩最后一天，训练馆里灯火通明。到了这个时间点，该练的技术都已练完，球队的配合也初露锋芒。
暂时没什么需要提升的了。
唯一不确定因素是宁炫，新人和队伍到底能不能产生良好的化学反应？谁也说不准。
队员收到教练通知陆续到场，今天要开个小会。馆内除了校队的人，还有很多热情的本地校友会球迷，他们对母校热情不减。队员们和他们打了声招呼。
“要加油啊！今年一定要突破重围！”
“是的，叔叔们处理完公司的事情，会去现场看你们比赛的。”
球迷们鼓励一番后就离开了。
宁炫按摩双腿。之前被姜大壮练得太狠，稍微一屈膝大腿就痛，直到今天才恢复。
话说回来，姜诺虽然严格，但很会把握火候，腿脚恢复的时间恰好和比赛时间吻合，完全不影响。
今天主教练发短信召集了众人，她本尊却来不了，喉咙手术要歇息两天才能回归。
代替教练讲话的少女纤瘦挺拔，漂亮的眼睛像清澈海水，注视在座的人。
鹿芋仪？宁炫抬头看到她时愣了下，好奇为何领队也负责当助理教练，又没报酬何必那么用功。
但宁炫不知道的是，抢着当领队的同学太多了。在不愁升学压力的墨江，他们不太计较得失，青春热血是唯一看重的追求。
鹿芋仪昨晚花了很长时间研究对手录像，哪怕只是选拔赛，但她毫不懈怠。
她推来一块黑板，画着一些战术图。
但不是自家战术，而是对手寒河中学的。
队员们表情困惑。
鹿芋仪第一次讲解则有点紧张，看着大家如炬的眼神，她有预感，这将是段伟大的旅程。
她戴上小型扩声器说：“大家好！明天是选拔赛了，由于单场循环制，我们不能懈怠，今年广陵城的名额增加了一个。也就是说，我们积分杀进前二就能进耐高基层赛！”
“好吧。”大家点点头，但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斗志。
把原本的霸主挑下马，摸到耐高联赛的地板，这就是当下最重要的目标。
听起来不怎么振奋人心。
鹿芋仪继续说：“明天的对手是寒河中学，市里排名第二，我们去年输给过他们。
“他们的箭头人物是胡源和马劲，两个都是后卫。胡源是个强壮的小钢炮，三分很准，控球不错，突破很有力气。
“马劲稍微高点，186公分，得分后卫，中投和防守比较突出。”
大家伙听得格外认真。
宁炫寻思这不就是破产版打铁兄弟——洛瑞和德罗赞吗？
高一中锋张荣开口：“后卫？那不简单，我们有大锁姚良学长。”
大家点点头，但发现姚良没来。
唐天：“怎么回事，都8点半了还没到，这家伙平常都最勤奋的。”
宁炫想到昨晚寝室姚良床铺空着，刚准备说话，体育馆的门就被推开，姚良满头大汗冲了进来。
“抱歉抱歉各位，我来迟了。”他仍上气不接下气，估计浑身都湿透了。
钱大浪狐疑地打量他，说：“你这家伙也爱迟到了。”
队长：“来了就坐吧。”
……
会议继续，姚良入座。
“你昨晚去哪了？”宁炫小声问。
“我…我去打球了。”
“打球？还挺勤奋。”
“嘘…”姚良瞟了眼四周道，“炫哥，这事现在不好说，之后告诉你。”
鹿芋仪继续回应刚才张荣的话题：“姚良防小快灵很棒，但防不了小钢炮，我们得麻烦宁炫了。”
“我？”宁炫愣了下，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问。
张荣满脸鄙夷：“他？学姐你没搞错吧，他在队里五对五训练的防守这么差，怎么可能挡得住对面核心？”
“我同意。”关于这点，宁炫不在乎张荣的轻视。
得分可以，但让他防对面的大哥可就是赶鸭子上架了。对面小弟又不是吃干饭的，肯定各种支援，然后眼花缭乱的换防，麻烦死了。
所以宁炫一般把体力用在进攻上，防守只负责一些没技术的糙汉。
鹿芋仪摇摇头：“不对喔！寒河最擅长21手枪战术，太阳时期纳什经常用的。”
“是吗？”宁炫来了兴趣。
“1运球过半场传给2之后，立刻帮2挡住防守人，这个时候对面原本防1的人会换过来追2。但妙就妙在他们家的中锋一直在外面，很快就能挡住另一个防守人，形成双掩护。
所以2可以直接投篮，也可以传给下顺的中锋。这样的战术，还有很多变化形式。”
鹿芋仪解释完，满怀期待地看着宁炫：“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强壮的防守人，可以挤过第一层掩护。”
宁炫觉得很有意思，既然这样，偶尔卖力防守也行，正好印证下她的猜想到底准不准。
“没问题。”他说。
“还有个安排，宁炫你打替补，黄泽瑞打首发小前锋。应该打个两三节的时间。”鹿芋仪说道。
“啊？”
其他人没看过宁炫的全场水平，所以没啥反应，但宁炫和钱大浪都显得惊讶。
“这是教练安排的，鹿教练。”鹿芋仪说道。
原来是鹿秀林的决定。
“替补就替补吧。”宁炫无奈，只能相信教练有自己的考量。
紧接着鹿芋仪又介绍了一些针对寒河的进攻方法，但台下反响平平。她讲的很专业，不过没人觉得靠战术就能赢下寒河，提到去年的胡源，许多人脸上明显还带忌惮。
全程只有宁炫和姚良听得最认真，总结下来就是，寒河打跑轰体系，以快取胜。刚刚的手枪战术也是德安东尼的惯用伎俩。
……
会议结束，鸟兽散，清洁员已经开始拖地。一行人各自收拾东西准备回教室。
姚良和宁炫同一个班，结伴而行。
“炫哥，我没回寝的事千万帮我保密啊！”
“你去做什么了？隐瞒可以，但不是长久之计。”
姚良叹气道：“我去打野球比赛了，市里有几个企业创立的比赛，找外援，赢了有报酬，我就想赚点钱补贴家用。”
“还有这种事？”宁炫眉头紧锁。
姚良羞愧低头：“我知道可能有风险，不过我因为家里穷才参加的，违背了队规，但我觉得教练会理解的…”
“你别急，我是说有这种好事你怎么不叫我？”宁炫两眼放光。
“啊？”
※※※
张荣还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他非常讨厌宁炫。
被单挑暴虐不是根本原因，最主要的是自己从小习惯了当主角，到了更高的舞台后被呼来喝去，沦为给别人做掩护的杂工，干的都是些脏活累活。
这种落差他受不了，从小养成的自负让他不会轻易接受现实：
“我比队长高、比姚良壮、比浪哥快，比宁炫有钱，我也不差吧？我只是缺一个机会！”
于是他跑到高二11班门口，守株待兔，正巧赶上回来的领队。
鹿芋仪虽有175，但在近2米的的张荣面前，仍然显得娇小。
“你有什么事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