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会长
路上，陆薇对于这个突然到来的布偶玩具，显得有些爱不释手，她从小就是对这种阿猫阿狗非常的感兴趣，或许这也与父母在外务工，无人相伴的生长环境有关系。
陆薇将这个猫猫玩偶抱在怀中。
“哥，我看这个猫猫身上都有些脏了，回去，咱们要不先把它洗一下吧。”
陆薇指着布偶娃娃上边，一个被染上黑色灰尘的一角，说道。
陆凡漫不经心地点头答应。
但是陆薇有很快又摸着下巴，表现得有些担忧。
“但是，咱家里也没有专门洗娃娃的机子呀，要是放到外边洗，我怕不小心丢了。”
陆凡和陆薇的出租屋并不算大，摆设一些普通的家具，就已经算是塞得满满当当了。
也就是贪图个位置偏僻，房租便宜。
不过，周遭的便民设施也是相当的简陋。外加上还有一个尖酸刻薄的老女人房东，时不时道门口阴阳怪气最两声。
“要是咱们有一天，能在市中心有一栋房子就好了。”
陆薇嘀嘀咕咕的，高高举着手里的玩偶，似乎徜徉在少女独有的美梦之中。
陆凡和陆薇不是一个学校，不过，和陆凡差不多，陆薇所在的学校，也算是临海市一等一的初中。班级中也有家境富足的女孩，时常都是会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请同学去家中别墅小聚。
这对于陆薇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市中心的房子……”
陆凡摸了摸脑袋，陆薇的声音，逐渐将他的意识拉回现实里。
临海市的地价并不算高，作为二三线小城市，大概一两万块一平米，不过，就算不比那些繁华大城市里高得夸张，居高不下的房间，但是，想要在人多的市中心立足，许多费用不可避免，这对于寻常的打工家庭来说，实打实的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有人夜夜笙歌，纸醉金迷，大手一挥，千金三斤博取美人一笑，或是以万贯家财只为求得功名利禄。
也有人筚路蓝缕蜗居油黑小巷，碌碌一生难得安稳定所。
金钱的流向，总是那么微妙而神秘。
陆凡低下脑袋，视线继续落在屏幕上。
他所浏览的，自然是那个血月论坛的帖子。
能够发现，在今天之后，这个论坛内的帖子里，已经有不少熟悉的字眼。
例如诡异游戏，血色文字，玩家身份，诸如此类。
官府正在有意无意放开这类欣喜，看来，是继续想要从游离在外的玩家之中，找寻到可用之才。就像是今天，褒奖那些配合进行“治疗”的少年一样，这是一种明示，抛出橄榄枝的明示。
不过，陆凡并不着急，他继续浏览着帖子，看得出来，许多人都在议论着。
【一个一级副本攻略，你敢报价十万？我的天，这是哪个富哥来散财了】
【实事求是论证，如果诡异游戏是真实存在的，现有的经济体制和社会秩序，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关我鸟事！楼上纯属杞人忧天！你丫的又不是被选中的玩家！】
…………
关于诡异游戏的猜测，逐渐越来越多，爬满整个版面。
如果说，之前对于这一类消息是封锁的水泄不通，那么，现在，就称得上是彻底放开了。
种种猜测，络绎不绝。
不少匿名或是一级的小号，都是发帖，寻求所谓的有经验的玩家，提供通关攻略，尽管这种求助帖子里边，常常都加上一个天文悬赏数字，但是，下面的回帖数量，寥寥无几。
第一的原因，目前来看，被选中的玩家还只是少数，大多人，诡异游戏内容都跟他们没什么关心。
第二个原因，也许真的有通关的人，不过，他们可能还在观望之中，无法确定手请报道价值，就像一支未来不明的股票，保守一点，都会持有在手中，很少人会选择梭哈套现退场。
“哥，你看……”
这时候，陆薇将她的手机递了过来，陆凡往那边瞅了一眼，是他们班级群里的消息。
貌似是他们班级的一个同学，正在炫耀着一张奖状，被授予了荣誉学生的称号，也就是沈风在这次颁发出去的那个奖状。
这个奖状在官方的认证里，可比什么三号学生要强多了，这是一种非常高的赞誉，放在高考里，都是加分最多的那一档。
看着聊天框里洋洋得意的文字，陆凡微微扶额。
看来，诡异游戏通关的人，的确非常有价值啊。
“现在通关都能被当做天才，那我……岂不是天才中的天才？”
陆凡掰着指头，算这自己的游戏时长。
他这也算是速通那一类的玩家吧，而那些被官方认证的人，虽说是高玩，但……距离陆凡还是略有差距的。
要略微低一档次。
陆凡摸了摸陆薇的脑袋，引得她一阵眼神疑惑。
“没，我就是想看看你头发有没有出油。”
陆凡尴尬一笑。
自己似乎应该找一个机会，跟陆薇坦白事情。但是，坦白之后，结果是好是坏，就不一定了。
他有些忐忑地看着手机桌面的那个软件。
旋即，点了进去，惊奇的是，这时候，刚好有一条消息跳了出来。
【小小怪将军：尊敬的贵宾现实，请问您现在有空么？可以的话，找个时间细聊如何？】
……
陆凡陆薇很快回到家中，两人这时候有些饥肠辘辘，陆薇索性拿着小区门口刚刚买到的，亲自下厨进行炒菜。
陆凡也是趁着这个时间，去到了附近的网吧里，不过，大概是因为害怕被上次那个老板记住，毕竟，自己把他们家的电脑都搞死机了。
所以这一次他换了一个网吧。
坐到网吧的单独包厢里，陆凡打开电脑。
将早已经准备好的想法输入其中。
【十三号贵宾：什么事？我记得，你很少主动联络人吧。】
“小小怪将军”作为他们的联络人，是很少主动抛头露面的，这大概也是隐藏信息的必要性。
不过，现在，这位小小怪将军，显然有些沉不住气。
【小小怪将军：嗯，有一个消息，需要通知道到每一位贵宾。】
小小怪将军说完这句话以后，陷入长久的停顿。
陆凡盯着屏幕，等待期间，摸了一下手边的冰红茶饮料，犹豫了一会儿，拧开之后，大口灌了一口。
果然，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
就是贵了一块钱。擦拭掉嘴角的水渍，陆凡盯着的屏幕上，跳出新的文字。
【小小怪将军：嗯，事情实际上，也和协会的大多数人没什么关系，只是作为结果，通知告知一下。】
【小小怪将军：目前已知的情况，官府似乎降低了对于诡异游戏的消息的封锁程度，不仅如此，在此以后，有一批来历不明的人，找到我，想要通过我，进行收买协会的所有资料，还有相关的会员信息。】
有人……要买下整个协会？
陆凡的视线停留在屏幕上，随后，他看见小小怪将军发了一个叹息的表情。
【十三号贵宾：这么说，你们同意了？】
这时候主动联络，而且有这么财大气粗的，一口气买下所有资料，能这么做的人，不多。极大概率，是华夏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甚至，可能还有官府在幕后操控的可能性。
【小小怪将军：怎么可能……虽然我也挺想分钱的，毕竟，那钱的确不少……但是，我们协会的会长，在我想她传达这个消息以后，她没有犹豫地拒绝了这个要求。】
会长？
【十三号贵宾：这个协会还有会长？？你不是会长么？】
【小小怪将军：当然不是……会长老人家现在在国外呢，不再华夏境内，所以，这边的联络人，有我来担当……】
陆凡喃喃着。
他本来以为这最多只是一个跨国的民间组织，但是现在来看，这个组织背后，似乎还有不小的势力在背书啊。
一个天文数字，都不足以撬动这位协会会长的心智。
就在这时候，聊天框里，冒出了一个新的头像。
【脱下面具牛战士：哦呦，会长？哪有会长？我最尊敬的会长大人，难道回来了？】
这位牛战士不合时宜地跳了出来，言语之间充满着油腻老男人的语言风格。
陆凡这才注意到，他们一直聊天的地方，并不适合私聊窗口，而是在那个贵宾都在里面的聊天群里。
【十三号贵宾：这个协会的会长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看起来，这个牛战士，似乎对这位协会会长非常熟悉啊，而且看这语气，这会长似乎还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脱下面具的牛战士：哦呦，新来的小兄弟，看来，你还是年少不懂事啊，连咱们会长都不知道，她老人家那可是伟大的不得了！用成语来形容，那就是胸怀宽广……凭E近人……】
他发了一个色眯眯的表情，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成员“脱下面具的牛战士”已被”小小怪将军“禁言七天！】
【小小怪将军：……总之，会长他的意思是，她并不在意这些钱，不过，她也知道，协会的一些人，可能会需要一个将手中的情报变现的渠道】
在小小怪将军的描述里，在此之前，似乎是协会单方面提供资金，购买会员手里的情报。
但是，现在，随着官方下场，放宽这种信息的交流。
他们也决定，开放协会内部的信息购买，会员之间直接进行联络，只要花钱，就能购买自己想要的情报。
【小小怪将军：不久以后，我会陆续放开权限，让S级贵宾有资格加入A级会员和B级会员的群里，不过，S级贵宾群仍然对外来人保持封闭状态。】
【小小怪将军：顺便，我也和会长说起来，关于十三号贵宾的事情，她表示对您非常感兴趣，并且，不久之后，她就会回国，想要和您见一面，详细聊一聊。】
……
过了一会儿，陆凡被拉进了两个新的的聊天群，分别对应的是A级，B级，里面和S级贵宾群不一样，都是有着上百人。
虽然人数没有到预料之中的一个夸张的地步，但是，几百个玩家，足以看得出，在全国各地，诡异游戏已经初具规模和频次地出现了。
显然，在这几百个讨论得热火朝天的人里面，陆凡的加入，并没有引起太大波澜。
陆凡静默地围观着，默默窥屏潜水。
直到，随着一道风格怪异的头像出现。
【头顶一块布：高价收集伥鬼资料，越详细越好！价格可议！】
在这个消息出现后，许多人便是不约而同安静下来，原本喧闹的群里一时间都是陷入寂静。
随后，群里的上百号人，不约而同齐刷刷开始刷屏。
【我焯！佬！又现身了！大佬今天又是心情好，这是又来散财了么？】
【上次只是和大佬简单科普了一下伥鬼的存在信息，大佬就转了五万给我，妈呀……这就是疯狂星期四V我五万？果然有钱人的世界，草民难以想想！】
【大佬真是对伥鬼情有独钟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呜呜……可惜咱是个菜鸟，对于伥鬼这种危险生物，接触的实在不多啊……】
这位ID叫做“头顶一块布”的大佬，在现身以后，立刻引来一阵拍须溜马的消息潮。
不过，这位大佬本人似乎对此毫无回应。他的注意力，只在他的问题上边。
“伥鬼……高价收购有关伥鬼的资料……而且，无关信息重要与否，只要提供，便不会让您空手离开……”
陆凡念着这一条消息下边，进行注释的文字。
竟然会对伥鬼感兴趣。
“小小怪将军”对他说过，的确有一些人，贪婪窥伺伥鬼身上掉落的宝具，但是，大多数人，是不愿意接触这些怪物的。
因为，在诡异游戏中死了，充其量，也就是脑部神经受损。
但是，伥鬼恐怖之处，就在于，他能直接对现实中的玩家，造成伤害。
陆凡犹豫了一会儿，旋即点开这个人的聊天窗口。
【叮！用户拒绝陌生人私聊！请添加好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