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玉佩
“人现在暂且被我关在柴房里,他啊还不知道自己走了狗屎运,整个人目前还处在惶恐的状态。”
傅知淑听到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
那可是男主啊!怎么能受这样的待遇?
若是勾引他不成,反倒让他记恨上丞相府怎么办?
“爹爹!好好的,怎么把人给关到了柴房呢?那种地方岂是人能住的?”
傅结恩也不说话,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她出去。
傅知淑紧咬着下嘴唇,却也知能把人带回来已经实属不易,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离了书房就直奔柴房而去。
城墙上,尸体被缓缓的放了下来,陶入画坐在茶楼里,盯着不远处已经僵硬的陈幼宁。
“长公主,这尸体是要丢到乱葬岗去,还是随便找个地方埋了?”
杏云捧着果脯,眼睛里只有自家主子。
那个陈幼宁的底细已经被摸的清清楚楚,是个清白人家的女儿,造此噩耗恐怕是被那白云生拖累了。
陶入画捏起一块果脯咬了一小口,酸酸甜甜的,仿佛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吃到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活着真好啊。
“这件事谁做的,都查清楚没有?”
杏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凶手把所有细节都处理的很干净,找不到一丁点线索,整具尸体仿佛凭空出现的一般。”
杏云这些年也替长公主查过不少东西,可像今日这般棘手的,倒还真是头一次遇见。
“嗯,我知道了,把尸体送到丞相府门口,让白云生去处理。”
杏云得了令,行了个礼就出了包房。
“行了,人已经走了,你也可以出来了。”
陶入画依旧看着窗外,只是不远处的那具尸体已经被白布包裹好抬上了单车。
“哎呦!不愧是大祁长公主,还真是名不虚传啊,这容貌,这身段!啧啧啧!”
一男子身着艳红色衣衫,黑发如瀑被一根绿色的带子松松垮垮的束缚着,整个人由内而外透露着放荡不羁。
剑木眉星,薄唇红艳诱人,眼角有颗泪痣点缀,更衬得妖娆了几分。
抬腿跨过窗子就走了进来,他倒也不客气,直接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嗯!好茶!是我喜欢的!”
说完这句话就直接挪了凳子坐了下来。
陶入画皱了皱眉头,这人怎么如此无礼?不过看这模样倒有几分眼熟,到底在哪见过呢?
“你是谁?不怕本公主杀了你?”
来人明显一愣,接着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你?杀我?真有趣!哎呀,已经很久没人敢这般同我说话了,若不是捉了你那皇帝小儿会跟鼻涕虫一样不好甩掉,我还真想捆了你在我身边消遣解闷。”
“够了!”
陶入画猛拍了一下桌子,紧接着外边就冲进来一大批暗卫填满了这个包房。
“敢这么跟本公主说话的人,恐怕还没有出生,你莫不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
陶入画眯着眼睛,看他的眼神像盯着猎物。
随意的挥了挥手,暗卫同时拔刀与那人缠斗了起来。
伸了伸懒腰找了个安全的地方站着,这一天天的可真累。
身后的打斗声逐渐小了下来,再转过身去,那人仍是一副纨绔的模样笑的十分下流,拍了拍手掐着腰,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
陶入画眼底划过一分惊讶,这人的武功着实算的上上乘。
这些暗卫都是自己那弟弟暗中培养的,哪个单拎出来都是横扫一条街的实力。
怎么对上这人就……
“说说吧,你想要什么,还有,你到底是谁?”
陶入画语气冷漠,纵然气愤的厉害,可为了自身安全着想,不得不妥协。
“呦?怕啦?你一个堂堂公主,久居闺阁不认识我很正常,我不怪你。”
他那一副大人有大量的做派,倒真把“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句话展现的淋漓尽致。
“哦?那本公主还要谢谢你不成?”
那人摆了摆手,“说这可就见外了,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你真不记得我了?小爷我可是华清引!”
说完傲气的哼了一声,那几分不满早就写在了脸上。
陶入画紧绷着的肌肉松弛了下来,原来是华家的人,那就没有生命危险了。
“不认识,你走吧,今天的事情,本公主就当没发生过。”
华清引可不乐意了,他费这么一番功夫不就是为了来混个脸熟吗?!
就当没发生过?!几个意思啊!
“不成!”
此言一出,几个伤势较轻的暗卫直接把他围住。
纵然知道自身实力比不过这人,可作为暗卫,长公主的生命比什么都重要。
甚至是自己的命。
华清引提起茶壶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茶,“那么紧张做什么?我长的很像坏人吗?再说了,我就是来混个脸熟,若是可以再过分一些,长公主把腰间的玉佩送我玩两天也成。”
陶入画抿着唇不说话,今日受的委屈,他日必将从华家讨回来。
摘下腰间的玉佩随手扔在桌子上就带着人离开了。
身后的华清引一脸肉疼,赶紧拿到眼前仔细看看有没有磕坏。
“我滴姑奶奶!这得值多少个铺子!说给我就给我了?!”
说完低着头沉思,不知怎的,“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从怀里掏出来一块红色锦盒,里面用蓝色绒布包裹着什么,看轮廓似乎也是一枚玉佩。
把绒布展开,里面的玉佩中间缺了个圆,把长公主的那枚玉佩放进去,完美契合。
回到长公主府的时候,杏云已经在门口侯着了。
轻手轻脚的把人从马车上扶了下来,又低着头退到了一边。
“抬起头来,给我看看。”
杏云浑身一抖,还是把脸扬了起来。
巴掌印还在脸上没有消散,嘴角裂开渗出几分血丝来。
“丞相府的人打的?”
杏云手里的帕子早已经被捏的不成样子,听到长公主这么问,先是犹豫了一下,接着点了点头。
即便自己不说,长公主迟早也是要知道的。
陶入画的脸一下子就阴沉了下去,她的人,也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