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实验
希腊北部。
卡泰里尼。
“这也太热了……”
何青坐在车里扯着衣领，骂了一句，拿起水瓶准备喝一口解暑，摸到温热的瓶身又只能放弃。
虽然卡泰里尼在奥林匹斯山脚，比希腊其他地区相对要凉爽一点，但在白天，还是没有海风的情况下，爆裂的太阳让何青感觉自己就像是上了岸的鱼。
何青为什么会在这呢，那就说来话长了……
奥林匹斯计划有了何青的加入，研究速度确实加快了不少，但马上谢莉就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
何青身体的异常严重干扰了后续效果的观察。
对于何青身上的异常，用‘复活’形容一词并不准确，更准确的形容是‘刷新’。
每隔24h一次的刷新确实让实验最危险的前期部分进度快了好几倍，但后续的稳定性观察和进一步的改造就很难再进行。
为了让各位更清晰，我们把时间倒回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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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东西。”
何青手里握着一个不锈钢杯子，里面装着一杯不明的红色液体。
“这就是特工带回来的那罐‘泰坦后裔之血’。”
谢莉此时站在强化玻璃后，用一个类似于麦克风的传音设备和内室的何青交流，几个助理在她身后忙活着什么。
“饮下我们的血，重走十二试炼，以半神之躯登阶神位。”
虽然房间里没有播音设备，但谢莉的声音仍然在房间里响起，甚至无法判断方位，也不知道是什么技术。
“第二句‘重走十二试炼’的方法还在研究，但第一句‘饮下我们的血’的意思很明显，通过他们的血以完成身体上的改造，以此获得某种资格。”
“所以从那罐里取了一杯给你尝试。”
“我以为研究所会用一点更加科学的方法呢。”何青吐槽道，“这种直接喝下的方式是不是有点太玄学了，万一直接被我消化完变成一泡尿了怎么办。”
“你放心，其他的方法当然有在进行。”
对于这个问题谢莉显然有更多考虑：“如果真用这么粗暴的方式进行改造，那罐血液虽然不少，但也经不住这样糟蹋。只不过有些东西的效果可能和特定的‘仪式’有关，所以才先按这句话的方法试一试。”
“行吧。”
既然这样说了，何青也没其他问题，一口将杯子里的血液饮了个干净。
“有什么感觉吗？”
谢莉的神情有几分紧张，还有几分期待。
“嗯......铁锈的味道，有一点点发甜......除此之外好像没什么感觉。”
何青砸吧砸吧嘴，细细品味了一番，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嗯......”
听到何青这样说，谢莉有些失望，旁边的助理则埋头记录起来。
“也是，就算是变成尿也得要一段时间呢......”谢莉的思路被何青带得有点歪，嘴里安慰自己似的念道，“看样子你得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了......”
房间里有完整的床铺和简易的厕所，食物则有定点窗口送入，一开始就做好了长期观察的准备。
但是何青紧接着一声惊呼，打断了谢莉的话。
“来了，有感觉了！”
“嗯？什么感觉，你描述一下。”谢莉马上拉过麦克风，紧张的问道，同时一挥手，示意助手进去查看。
“嗯......”
何青捂着肚子，面露痛苦，“肚子很痛，有点要窜的感觉......”
听这个描述，谢莉满头黑线，一旁的助理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其记录了下来。
蹲在地上捂了半天，何青咬着牙关，说：“感觉肚子里面很热......”
和形容的一样，何青就感觉自己肚子里仿佛塞了一个太阳，一股炽热几乎要烧穿自己的胃。
一个助理已经就进入内室，正要去扶何青。
就在这时，何青爆了。
嘣——
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在房间内炸响，何青的身体被一种无形的力量从中间撕裂，血肉与骨骼在极度的压力下瞬间崩解。
以他为中心，一层薄薄的肉泥呈放射性状，铺满了地面、墙上还有谢莉用来观察的玻璃。
这副地狱般的场景让谢莉和几个助手都愣住了，有一个年轻的女生甚至忍不住捂着嘴弯下腰，呕了出来。
因为观察墙被何青的血肉彻底糊住，谢莉也只能打开房间的摄像头查看起来。
此时的何青站在房间中心，一脸懵逼的看着周遭恶心的环境。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进入房间的助手被不知名的血肉糊了一层，倒在地上，何青连忙过去检查了一番。
还好，血肉里夹杂的碎骨虽然伤害不轻，但都是皮外伤，不至于致命。
自己只感觉要窜了，怎么一晃神房间变成了这样......
难道是自己炸了？
过了好一会，何青的声音才响起：“谢莉？你们还在吗？”
“在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谢莉看着监控里的何青，问道：“沃克呢，他还活着吗？”
“我倒是还好......就是这里有点恶心......”
何青抹开玻璃上的血肉，敲了两下玻璃，总算是看到了谢莉的脸，松了口气，回道：“你这个助手......沃克是吧，没死，但是看起来伤得不轻，你们不找个人把他抬出去吗？”
“那就好，他可是个很有前途的小子......”谢莉小声说着，按下一个按钮，凑近麦克风。
“出了点状况，有一名伤员需要治疗。”
凑近何青抹开的洞，看了一眼屋内，补充了一句：“额，还需要多叫几个保洁打扫一下房间。”
经过一番处理，何青换了一间房继续进行测试。
毕竟那个房间的‘惨状’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清理完的，房间里的被褥家具什么的基本上都要丢了重换，谢莉这个大忙人可等不起。
不过这次，何青躺在一个和看牙医时躺着的‘牙椅’类似的多维功能椅上，谢莉的另一个助手从一旁的手提保险箱中取出一管内有红色液体的针管。
针管里的液体颜色比起刚刚何青喝下的那一杯淡了许多，呈现梦幻的粉色。
想来，这是提取稀释后的‘泰坦后裔之血’。
“这是重新调配的泰坦后裔之血。”
谢莉还是坐在一面玻璃后面，一边指挥一边讲解道：“在此前对那罐血的分析里，首先是发现了几个指数的异常。”
“正常人类的红细胞数量和血红蛋白浓度分别在(4.5～5.5)×10^12/L和120～160g/L之间；而这些泰坦后裔的血液里，红细胞数量和血红蛋白浓度分别达到了惊人的13.5×10^12/L和340g/L。”
“不过这也正常，他们的身高都在3-5m之间，没有这么高的红细胞和血红蛋白浓度血液都不足以支撑他们的正常生活。”
“但同时，我们在血浆里也检测到一种新的物质，我们将其称为‘泰坦因子’。”
“泰坦因子蕴含着巨大的能量，和正常的人体具有一定的排斥性。”
“估计你刚刚爆炸就是因为和泰坦因子不够适配，这针管里的东西是泰坦因子结合编号0321，使用编号0011改造后的产物，效果温和了许多。”
“合着你早就知道那杯东西喝下去会有问题啊......”
何青带有几分怨念地说了一句，转头看向旁别的助手，道：“你看你们组长就是这样对待别人的。”
年轻的助手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拿起针管，扎进了何青右臂的静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