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大雨(求追读)
此时,天际乌云密布,天色阴暗下来。
这混混抬头望着天,就要解开腰带掏出家伙放水。
嘴上不忘骂骂咧咧,
“贼老天,明知道你家全哥我不喜欢下雨还要搞这么大的阵仗!”
悄悄摸上来的史奎嫌弃的看了眼这泼皮,同时一股酒味混着尿骚味直冲鼻腔。
“这些狗东西,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的,心脏人也脏。”
史奎缓缓从腰间抽出斧子,手臂微微用力握紧。
一抹寒光从斧刃上流转。
混混好似有所察觉,“谁啊,森哥?你也来放水?”说着,就要转过脑袋。
没有犹豫,史奎眼疾手快,握着斧子朝他脖子砍去。
在一股巨力的加持下,斧刃迅速掠过空气,毫无阻碍的划过混混脖子上的皮肤,筋骨。
下一刻,身首分离,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
头颅滚落在地,还未瞑目的双眼满是迷茫之色。
“砍柴尚需三斧,你们一斧都挡不住,还算计别人?”
史奎冷冷看了一眼尸体,掉头往屋里摸去。
“吴全?!”一道愤怒的声音突然响起,企图喊醒倒在地上的小弟。
“你是谁?”
史奎刚转过身子,就看到张森摇摇晃晃从屋里走出来,正睚眦欲裂的瞪着自己。
天色太暗,张森双眼一片迷糊,只能看见一道黑影握着利刃刚把他小弟吴全给杀了。
他扫过地上的无头尸体,陡然打了一个哆嗦,瞬间酒醒。
“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来这里杀人?柴帮是你能惹得起的?”
张森说完,迅速转头,从房间里拿出一把宽刃大刀出来,脸色狰狞的看着史奎。
“看架势不像是练过武的样子?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史奎略微低着头,让自己面目隐入阴影中,迅速打量着张森。
下一刻,史奎后腿猛地一蹬,身体如离弦之箭般窜出去,挥动手上斧子。
“铛~”
斧刃和刀刃撞击,发出清脆的鸣响。
张森双手握刀,挡住了砍向脖子的一斧。
但挡不住紧随其后的凶悍巨力,身体不由倒退连连。
“史家二郎?史奎!”张森满脸震惊,近距离接触下,他看清了挥斧之人。
只是他搞不清史奎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他不是只是一个臭打柴的吗?
牛马一样的东西,有了几分蛮力就敢翻天?
张森感觉自己受到了天大的羞辱,主动挥刀砍向史奎脖子。
史奎抬斧轻松格挡,另一条臂膀直直向前捣去。
张森只练过粗浅的刀法,没有到达炼体武者的层次,哪里经受的住史奎的力道。
随着史奎拳头落下,紧接着张森胸口塌陷成一个深坑。
这一拳直接打断他胸骨,崩坏心脏。
张森不甘的缓缓倒下。
下一瞬,外面天空亮起一道闪电,张牙舞爪像是要把天空裂开一样。
随即一道巨大的雷声响起。
“轰——”
史奎扫过惨烈现场,不在耽误时间,发挥出砍柴时的眼疾手快,迅速将屋子内外搜索一番。
最后确认没有遗漏,抱起一铁一木,一小一大,两个箱子,转身离开。
在他离去后不久,大雨倾盆而下。
有赶回来避雨的小弟惊恐的看到院内院外的惨状,不由淋着大雨向帮内跑去。
……
……
冒着雨,史奎出了城,迅速往家里赶去。
雨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下落,宛若一道道水幕将天地间分割的支离破碎。
一路走来,根本碰不到其他人。
不多时,史奎回到家中,先是换上一身干爽的衣服,这才打开稍微大点的木箱。
里面放着成沓的借据,
上溪村,南山村,谯楼寨,火窑村……借贷人几乎覆盖周围所有村子。
上面条款大同小异,基本都是高利放贷,高价值资产抵押。
没有资产的拿自身和家人自由做押。
史奎一页页翻去,看的仿佛不是借据,而是一张张破家亡户的卖身契!
在这昏暗的屋内,借据上的手印显得更加猩红。
史奎找到大哥史腾签的借据,松了一口气,随后起身来到厨房。
灶台上还炖着鹿肉,冒出浓烈的香味。
史奎把木箱拆开,连同所有借据扔进炉子里,顿时燃起一片大火。
肉味更香了。
看了眼化为碳灰的借据,史奎返回自己屋内,打开剩下的铁箱,细细清点。
金叶子56片,碎银子二三十两。
两片金叶子约莫一两重,所有的金叶子加起来就是28两左右。
一两黄金能换8-12两银子,取个中间值10两的话。
这里金叶子加上碎银子,加起来三百两上下?
史奎不由手一抖。
他砍柴一天按100文的收入来算,一个月无休,就是3000文,约莫2两银子。
三百两,不吃不喝也要干上十二三年?!
也就是说,如果他以樵户的身份赚钱,这些钱够他赚十年了!
这时,院门推开的声音响起。
史奎探头望去,原来是大哥史腾下工回家,走进院落。
史奎努力使激动的心情平静下来,随后悄悄来到后院墙角,挖了个坑,把整个盒子埋入土内,用力踩了两脚。
随着大雨一直落下,地上的痕迹渐渐消失。
……
不多时,一家人围在桌前,开始吃饭。
因为阴天,室内过于黑暗,史奎找来平常舍不得点的蜡烛,点上。
玉梅看见此幕,嘴唇动了动,也没说什么。
温暖的烛光照亮了饭桌。
一大盆鹿肉,还有几道绿色野菜。
也是荤素搭配了。
自从史奎学会打猎之后,他们饭桌上就没少过肉,兔肉、鹿子、山羊……
这些常见的野味几乎吃了个遍。
因为营养跟上的缘故,一家人的气色比以往好了一大截,不在面黄肌肉,脸色变得红润起来。
“城里今天出命案了,死了两人,听说其中一个是柴帮的一个头目。”
大哥皱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史奎夹肉的筷子顿了顿,随后利索的夹起一块肥肉相间的肉块,若无其事的问道,
“什么时候的事?谁啊?”
“说是就下午发生的,没几个时辰。”史腾抬头看了看史奎,“死的其中一人是张森,就是给我们放贷的那人。”
“啊?老天开眼,还能找到我们借条吗,找不到是不是就不用还钱了?五两银子呢。”
玉梅忽然来了精神,插嘴问道,她还不知道自己丈夫借的是十两银子的事。
“还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