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身份
“交易？”江楚光疑惑，他跟小魔鬼能有什么可交易的？他又不是路明非，需要用命来从他那里换取力量。
“我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场戏，剧本已经写好。”小魔鬼缓缓说。
“演戏？那你可找错人了，我是连演个儿童剧，都被老师说狗来了都演得比你好的那种。”江楚光摆摆手，一脸无奈的表情，示意他找错了人。
“要是你的老师见到你现在的表现那一定很欣慰，甚至我也可以代劳替你骂他两句。”小魔鬼也一脸笑嘻嘻地说。
不过下一秒，他脸上的神色又被冷漠取代，“别装了，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原来的剧本里是没有你这个人，虽然我还没弄清楚你出现的原因，但我不介意将你直接从剧本中抹除。”
说罢，梦境空间似乎也在回他的话，一股巨大的压力向江楚光扑来，每一处空间都在排挤着江楚光，像是要把他直接压成肉饼。
“现在，我是在给你一个机会。”
空间中的压力在这时骤然消散。
江楚光面无表情地看着微笑着双手张开似乎要将整个世界拥入怀中的小魔鬼。
江楚光知道小魔鬼很恐怖，但也绝对达不到这样的程度，若是真身还好，可对方现在连具像样的身体都没有。
现在对方只是一道意识，能做到这种程度也只是因为梦境空间的缘故。
在梦中，对方就是主宰。
不过江楚光也可以选择直接打破这个梦境，他有一种这样的直觉，这个空间现在还很脆弱，不像到了后期，对方和路明非交换出了更多的权与力，可以直接拨动时空，划出另一条时间线，从而改变已发生的事情。
现在他只跟路明非交换了四分之一。
“别吓唬我了，我可不经吓，要是你真能做到直接将我抹除，又何必在这里跟我废话？”江楚光耸耸肩，淡淡地说。
这次轮到小魔鬼沉默，就连他的微笑也逐渐消散，脸上变得无喜无悲。
“看来你很清楚龙族的思维和行事方式。”小魔鬼淡淡地说。
“你需要什么？”
“金钱？”
他一招手，一堆金币直接幻化出来，几乎将整个梦境空间堆满，斯塔特、奥里斯、索罗多……
各式古金币杂乱地堆放在一起，但唯一相同的是，它们散发出同样耀眼的光芒。
“美人？”
他再招手，一群靓丽女郎迈着妖娆的步伐来到江楚光的身边，每一个身材堪比超模。
“亦或是——”
“权力！”
“虽然这个弄起来有些麻烦，但也不是不可能。”小魔鬼低垂着眼眸说道。
这里每一项都是许多人一生追求的东西，现在他却轻描淡写地许诺了出来。
“龙族从始至终信奉的都只有血统和力量！”江楚光的声音掷地有力。
“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就说明你的思想觉悟很高，比诺顿身边的那条蠢龙侍更倾向于龙。”小魔鬼眼中也闪过一丝欣赏。
想要成为龙，就必须要用龙的思想来考虑问题。
同理，想要成为王就要拥有王的觉悟！
“我知道你正在走一条禁忌的道路，它的风险很高，但它的收获也十分巨大，可以让人登上龙族的王座。”
“所以有些存在不允许有人通过这种方式称王，当你登临王座的那一天也是你身死的时刻。”
“不过……我可以帮你。”
小魔鬼围绕着江楚光行走，他的目光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江楚光，他很清楚眼前的混血种在走怎样的一条道路。
但他知道对方注定不会成功，暗面中的存在不会允许他活着登上王座。
没有他的帮助，江楚光最后的结果只有一个，成为猎物被猎杀，被分而食之。
最后成狩猎者进化的补药。
江楚光面对小魔鬼开出的条件还是不为动摇，他已经从系统那里得到了封神之路的方法，后续也只需要通过不断地狩猎龙王来完成登神的过程。
至于他所说的那些暗面君主，江楚光还担心对方不来呢，他现在正好缺少血统补完的材料。
“所以你到底需要什么？”
看到江楚光油盐不进，小魔鬼也有些跳脚，他涨红着脸瞪大眼睛瞪着江楚光。
江楚光看着他这幅可爱模样，忍不住上手捏了捏，然而却被小魔鬼一把拍掉。
“两个条件。”
“我需要知道路明非究竟是什么东西？你又是什么东西？”
“二，帮我杀了奥丁。”
小魔鬼沉默，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
“你第二个条件我可以答应，我的奶妈团可以辅佐你，甚至于其后的所有的龙王，我都可以帮你解决掉他们。”
对于小魔鬼来说，龙王只是次要的，最主要的还是从路明非那里交换出权与力，这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能杀掉这些逆臣是好的，但不能也无所谓，他重临世界之日，就是清算一切的时候。
“但对于我和哥哥身份……”小魔鬼微微一笑，“你不是知道很多秘密吗？你可以猜一下。”
“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深究下去，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小魔鬼的声音传来。
“比起杀掉奥丁，我更感兴趣的是你们的身份，因为屠龙我也可以自己动手。”
“不过你既然想要我猜，那我就来试试喽。”
江楚光语气平静，他思索一会然后缓缓开口。
“卡塞尔以及外界猜测龙族的历史是隐藏在北欧神话里，而多位龙王的尊名及其事迹也与神话中一一对应。”
“黑王的名号是为尼德霍格，在北欧神话中，尼德霍格是一条不断啃蚀世界之树根部的毒龙，象征着毁灭与末日，而在龙族的历史中也有黑王归来会清算一切的说法。”
“至于龙王耶梦加得、芬里厄、乃至奥丁，都是北欧神话中的名号，甚至于他们的事迹都与之部分对应。”
“但我发现这是不对的，北欧神话只不过是一层外皮，其内里却是希伯来神话！”江楚光的声音在梦境空间里回荡。
小魔鬼在听到江楚光说到北欧神话时，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神秘的笑容，但当听到江楚光提到希伯来神话时，他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混血种对龙族历史的有很深的了解。
“有点意思，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