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探索
随着江楚光的命令落下，蜷缩在他思维角落里的群蛇开始沿着他的四肢百骸流动，最后汹涌而出，消失在水域中。
这些蛇其实是一种生物电流，优良的导体中“蛇”会强大很多倍，此刻水库庞大的水体无疑会大大强化了这种能力。
如果有能检测电信号的设备在这里的话，就可以发现这片水域以某个点为中心的周围十五公里都充斥着这种生物电流，也就是说十五公里半径的“领域”都在江楚光的监视之下。
但在他的“灵视”视角下就会发现这些生物电流都是一条条鳞片泛着冷硬青光的“蛇”。
“蛇”这种言灵能力虽然不具备战斗能力，但用在侦探上这些忠诚的奴仆无疑是一把好手。
是的，在科学的解释里，“蛇”是一种生物电流，而在龙类的理解中，它们是被江楚光降服的奴仆。
江楚光的意识随着“蛇”进入水底的每个缝隙，并逐渐扩散开来，他睁开眼睛，眼底流淌着淡金色的微光。
他正在以“蛇”的眼睛观察着世界，世界在他眼里由无数细微的管道组成，管道交汇又分开，无限延伸，他的“蛇”在管道中穿行，所到之处弥漫着灰色的雾。
同时他的体温也在飞速下降，这是言灵“蛇”带来的副作用，同时他对身体的掌控力也在下降。
好在江楚光提前对此做出了预警，将自己的身体嵌在石缝中，这才没有出现被水流卷走的后果。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蛇的探索范围也将到达极限，如果探索完蛇的领域还没有收获的话，那就只能证明青铜城不在这十五公里范围内。
在哪？
伴随着探索进行到领域的边界，江楚光还是没有发现青铜城的痕迹，甚至连一块金属都没有发现。
难道真的不在这里？
江楚光有些失望的想到，既然没有发现青铜城的踪迹，那江楚光也就准备收回“蛇”了，毕竟言灵的维持也是需要消耗体力的。
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有了收获。
一条奇怪的鱼进入了他的视野，这条不同于世界上任何鱼类生物的怪鱼顿时让江楚光大喜过望。
甚至让他不顾于领域有崩溃的风险也要改变“蛇”的领域的形状，让它由圆形向着椭圆转变。
虽然蛇的探索领域只有十五公里，但在改变探索方向和领域形状的条件下，他可以在选定的某一个方向看得更远。
但有一个弊端是容易造成“蛇”所形成的领域的崩溃，毕竟让领域内固定的“蛇”离开自己的领地，会对他造成一定的反噬。
但现在江楚光管不了这么多了，他需要仔细确认这是不是他知道的那种鱼。
随着领域内的“蛇”将那条鱼包围后，江楚光也终于看清楚了鱼身上那密密麻麻的不同于普通鱼的鳞片，同时它还长着不属于鱼类生物的尖牙。
是的了，这就是常年生活在龙类生物身边而产生的变化，古时就有鱼跃龙门化作龙的说法。
而现在生活在龙类生物身边的鱼自然也会受到其影响，进化出一些龙类的特征，比如说“龙鳞”和“龙牙”。
那条龙鱼虽然看不见周围的“蛇”，但是这些电信号还是让它感到焦躁不安，随后后开始四处逃窜。
江楚光为了避免之后找不到它，于是他忍痛将一条蛇脱离领域的掌控，让它附着在那条龙鱼上。
这样即使他上去了之后也不会丢失龙鱼的踪迹，只要跟着它就一定能找到青铜城。
江楚光十分有信心地想到，毕竟龙类散发出来的气息对这些生物有着天然的吸引力。
看着不断逃窜远去的龙鱼，他也心满意足地收回了言灵·蛇，随着意识回归本体，江楚光才发现自己状态有些糟糕了。
动用言灵产生的消耗比他想象的还要大，身体的一些毛细血管甚至都已经破裂开来了，他必须要尽快脱离这个环境，不然这巨大的压强就会将他压成肉饼。
虽然在游戏中并不会真正死亡，但就这样浪费一条命的话，还是会让他感觉有些心痛的。
毕竟一天内也就两条命，用完就只能等第二天了。
一念至此，江楚光也不再浪费时间，开始飞快向上游去。
上来的路就比下去的路要好走多了，毕竟向上他的压力会不断减小，但也要注意不能一下子游太快，不然身体的一些细胞还没适应过来，会对身体造成损伤。
即使这样，江楚光游出水面所需要的时间还是比向下深潜的时间要少上许多。
“呼呼！”
破出水面的那一刻江楚光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他全身的细胞也仿佛在欢呼获得新生。
毕竟在水底的时候，他虽然可以通过内呼吸和皮肤吸收水里的氧气，但那实在是有些赶不上细胞所消耗的，这导致他一直处于一种缺氧的状态。
而现在他可以大口大口地尽情呼吸空气中的氧气，这种得到满足而产生的愉悦感甚至让江楚光的骨头都有些酥软了，他不得不在水中泡了一会儿才向岸边游去。
上岸后，江楚光开始思考方法，他这次下去已经发现了自己的一个很明显的弊端，没有先进的潜水设备加持，他在水下支撑的时间太短了。
这样即使找到了青铜城，能不能打得过里面的龙侍还是个问题，毕竟纯血龙类在水下可是穿梭自如的，他一个混血种还做不到那种程度。
该怎么办呢？
“轰隆！”
江楚光突然听到不远处的江面传来一种不同于其他渔船的发动机声音，即使这个声音经过伪装，已经和普通渔船的差别很小，但在他经过龙血无数次强化的听力下，他还是听出来了。
“我怎么忘记了！”
“我没有潜水设备，但卡塞尔有啊！”
要知道卡塞尔学院为了“夔门计划”可是把军舰都开来了，更是在上面配备了最先进的雷达，甚至还有一枚炼金弹头。
至于潜水服那就不用说了，最新版的纳米材料并有最先进工艺制造的潜水服可以让他们在水下像鱼一样穿梭自如。
甚至还配备了一座救急潜水钟。
“嘿嘿！既然都是曾经的战友，那我借一点设备应该不成问题啊！”
江楚光笑得像个孩子，但这其中多少又带点阴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