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熟练掌握空手套白狼，是基础修养
“可以进去吗？”
“你不用上学？”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场面安静片刻，再次开口，又复刻了一次。
“今天周日。”
“进来吧。”
两人大眼对小眼，春日礼忍不住先笑起来，让开路。
“你看起来比我睡得还不好。”他调侃着。
工藤新一揣着兜往里走，眼睛半睁不睁：“还行吧，昨晚发生了一点事情……”
刚两步，抬起手掩唇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春日礼给他找了居家鞋，忍不住又看他一眼：“这可不像还行……又是案子？”
工藤新一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低头换了鞋，没打算细说：“稍微有点麻烦……但总有出路。”
春日礼自然知道怎么回事，不过他问这一遭是想知道他有没有把东西给警察，于是装作不知道：“啊，也是，有了你的帮助，警方很快就会找到真相的吧。”
他明显看到对方的动作一顿，而后起身，表情自然：“当然了。”
得到想要的答案，他没有再追究，转身往里走：“想喝点什么……等等，你吃早餐了吗？没有的话和我一起吃吗？”
工藤新一在他身后四处观察打量，最后落回对方的身上：“还没，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春日礼进到厨房，从冰箱里往外拿鸡蛋、面包，看了看侧门，扭头问：“草莓牛奶还是巧克力牛奶。”
“草莓吧。”他先回答了，又有些好奇地问，“你喜欢喝甜？”
春日礼把大瓶装牛奶拿出来，关上冰箱门，看工藤新一一眼：“很奇怪吗，糖分是最好的能量补充剂之一，你经常用脑，应该很需要这类东西才对。”
工藤新一勾着嘴角哼笑一声：“我可不用靠那种东西。”
春日礼才不惯着他：“那你就是违背人体生理。”
煎锅在火上加热，蛋液慢慢凝固，工藤新一在此刻突然开口：“你不像在被困扰的样子啊，昨晚那么着急打电话给我，我还以为是发生什么了。”
春日礼拿过盐罐，在鸡蛋上撒盐，半点没被影响：“只是想着想着又觉得，反正困扰也没用罢了，就算有影响，我也不可能不去生活了，不是吗？”
他抬起头，看向对方：“要几分熟。”
“和你一样。”回答完又笑着抱怨，“哪有人这么问煎蛋的。”
“我啊。”翻个面，边缘的蛋白在注视下被油滋啦着变得微微焦化。
起锅，放在早已装在盘子里的面包片上，端到桌子边。
工藤新一一看，有点哑然：“你这么吃早餐？”
春日礼一挑眉：“不能吃吗？都是熟了的。”
他拿起筷子把它们一起夹起来，塞进嘴里咬一口，边咀嚼边道：“没有面包机，没有培根，没有香肠，人生就是这么空空如也，将就一点算了。”
看得出工藤新一的无语，但最后还是和他一起吃起来，也学他用筷子夹。
吃完，擦擦嘴，轮到春日礼问他：“你那么早来找我做什么，不会是发现了给我定罪的证据吧。”
工藤新一半垂下眼帘，半月眼状：“得了吧，明明知道不是。”
春日礼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对方解释：“因为在想，你哪怕在警局也没有出现过特别在意的时候，怎么突然会发那样的消息，怀疑是不是遇到危险了在求救，又或者是我眼拙看不出你真正的状态，就冒昧上门寻求答案而已。”
或许是存在昨晚的巧合而试探的部分，但他这段话大概也是真的。
春日礼感觉到出乎意料。
竟然因为一点别人状态的异常而担忧，不顾可能存在的危险前来。
这个人，比他想象的更正义和善良。
还以为那样推崇福尔摩斯的人，会更理性一些。
既然这样，还是暂时把他从后补员工里挪出去好了。
想到这里，他感慨般叹息一声：“我当时和你求助的行为果然是最好的决定。”
工藤新一看着他，忍不住喊：“你不要一脸赌对了的表情好不好。”
春日礼摊了摊手：“没办法，事实如此。”
“喂！”
“好了好了，既然你人都来了，不如帮我谋划谋划吧，大侦探。”
听他这么说，工藤新一以为是什么案件委托，来了兴趣：“谋划什么？”
“我名下有一家饭店你知道的吧，我准备把它开起来。”
“饭店？”工藤新一有点奇怪，“为什么会让我帮忙，我可不擅长这个。”
春日礼理直气壮：“那总比我一个失忆人士要好吧。”
在他的歪理之下，工藤新一最终也没有拒绝。
“你非要我帮忙，不如做侦探主题好了。”
春日礼好奇：“为什么。”
名侦探反问他：“你是出于什么想开店的？”
春日礼毫不犹豫：“当然是钱。”
当然还有手底下的员工——特指一直充当新手指引的伍德——催得急。
但这是不能说的。
如果没有那一遭，他可能也会开店，但至少不会那么急，也不会是现在。
他现在管一个基地，缺钱是必然，大部分基地开支当然可以靠内部的金支付，但他也知道，这是远远不够的。
现在基地开在他家下面，万一被人发现了，他总不能不跑。
可如果没有准备，他明面的身份支出都是麻烦，又哪里来的随时可走的资本呢。
钱不是万能，但有钱能省略百分之九十的麻烦。
“……是你的话，似乎也正常。”工藤新一有点意外但不完全意外。
这个人从见面开始，似乎就没被圈定在哪一个范围里。
永远不要定义他会做出什么，因为什么都有可能。
工藤新一也是看出了些，才会那样提议：“所以啊，做一个主题餐厅，就是最简单能达成的办法。”
“一个餐馆的开始，是要有人进店吃饭，而好奇是吸引人的一部分。”
“菜品的独特是一种，宣传的独特也是一种，想要长久，靠菜品固然最好，但我想，你恐怕还没找到厨师吧。“
春日礼点头。
“那就对了，能做出特色的厨师可遇不可求，大多都已经有了固定的工作，除非许以重利，不然没人会想来你这个新店。”
“那不如就从其他部分下手，做出自己的特色来，那只要保证菜品不是特别不好，最开始也不至于会没有生意。”
说得倒是在理。
而且有了这个作为基础，之后想做什么也来得方便。
有了名声和钱，可以有机会找到更好的厨师，甚至用那套‘我是比尔盖茨女婿，也是银行副经理’的空手套白狼理论，也不是不行。
至于最初的宣传……
他看向工藤新一，露出大大的笑容。
看，这实验不就很成功嘛。
名侦探工藤新一倾情指导修建，新时代福尔摩斯唯一认可的侦探主题餐厅。
这个名头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