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工地事故
乔鲁诺吃完热狗就进入了工地。其实他这次来就是为了调查意外事故的原因，就如赛斯说的那样，工地最近确实不太平。
来到了存放脚手架的仓库找到了之前损坏的脚手架。
“损坏的地方切口很整齐，看起来像是利器切割的。”
又检查了几个，还是同样的切口。随后乔鲁诺又问了问工友，了解了出事的时间，顺便问了问有没有什么异常发现。工友们只知道事情发生在早上开工之后。
“白天开工之后发生事故，晚上有幽灵出没吗？”乔鲁诺思考了一番，然后就在一旁蹲守。
时间慢慢来到了傍晚，工友们都下班了，乔鲁诺随便去附近的餐馆应付了一顿。继续回到工地巡视。
一切正常，时间很快就到了深夜。站在一地的烟屁股上，乔鲁诺在暗中一直警惕着四周。
“今天不来了吗？”看了看时间，乔鲁诺喃喃道。
正欲离开，忽然耳边传来了两声破空声。声音很轻，轻到不是特别关注的话就根本不会注意到。
乔鲁诺循着声响第一时间看向夜空，就在不远处的高空上有一道灰白色的身影。很快那抹身影不一会就不见了。
知道自己应该跟不上了，乔鲁诺也不着急，来到了脚手架处查看了起来。只见脚手架的支撑都被切开只留一点点连接，这就是上工后没有立刻坍塌的原因。
趁着天亮工人还没有上工，乔鲁诺把被破坏的脚手架全部换掉。
折腾了一夜乔鲁诺也累到了，做好一切，叮嘱了一下刚来上工的工友就回家休息了。晚上他还得继续蹲守工地，现在需要休息一番。
回去的路上接到了翠西的电话。
“乔鲁诺，找到事情的源头了吗？”
“有点眉目了，不过还得一些时间。”
“需要帮忙吗？虽然我不是很强，但还是能帮到你的。”
“不用了，我能搞定。”
“好吧，不过你需要帮忙的话就第一时间通知我。”
“谢谢了，我现在需要回去休息一下。”
“那你好好休息吧。”
聊完，乔鲁诺回到了住处倒头就睡。
就在乔鲁诺休息的时候，一个带着鸭舌帽的青年坐在咖啡厅的露天区慢慢的喝着咖啡。他的视线一直盯着远处正在施工的工地。
看着工人们上上下下，青年嘴里噙着笑容发出一声“啪。”
等了许久，青年想象中的场面没有发生。“怎么会这样？我明明...不应该的，不应该的。”
青年起身离开咖啡厅，不停的咬着指甲，不停的喃喃自语。
一阵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随后就是一阵谩骂声。原来青年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机动车道上，一辆疾驰的跑车差点就要撞到他了。
“你特么不会看路吗？不要命就自己找个地方安静的去死。”跑车上的人骂骂咧咧的。
“对不起。”青年压低了帽檐，嘴上道了歉就走到了一旁。
跑车上的人对着青年比了个中指扬长而去。一旁的青年看着远去的跑车神情冷了下来，脸上花纹浮现化身
螳螂奥菲以诺。
轻松跳上楼顶，视线一下子锁定了那辆跑车，一发透明的能量刃被挥出击中跑车的轮胎，一场意外事故就造成了。
看到被路人从事故车辆中拖出来的男人，超人的视力让他能观察到那个男人基本没救了。“呵！”
好心情没有保持多久，青年又开始咬着指甲。“今晚得再去一次。”说着就消失在了暗巷中。
乔鲁诺经过一上午的休息，好好的恢复了一下。再次来到工地附近，这次乔鲁诺没有呆在工地中，而是在附近寻找一些能观察到工地情况的点位。
“那个人没有在白天工作的时候动手，要嘛是怕被发现，要嘛就是喜欢暗中制造事故的快感。我比较倾向于后者，毕竟凭它的能力直接切断脚手架也很简单。”
想到那人可能不是普通人，乔鲁诺把搜索范围扩大了一些。默默记下几个位置，乔鲁诺又回到了工地上，等待着夜幕的降临。
很快时间就到了夜里，乔鲁诺打起精神观察着四周。
果然那个人又出现了，看不见的攻击再次切割了脚手架。那人很快又消失在了夜幕中。
“速度还真是快啊。”乔鲁诺又呆了一会儿，看看那人会不会杀个回马枪。等到天蒙蒙亮，那人没有再次出现。乔鲁诺再次更换了新的脚手架，然后等待着工友们出现。
当工地开工之后，乔鲁诺便按照昨天记下的地点，一个个的排查了过去。
很快一个鸭舌帽青年就进入了他的视线。随便要了一杯咖啡，乔鲁诺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看起来，那个鸭舌帽青年确实对工地很关心，除了偶尔喝一口咖啡之外一直盯着工地的情况。
“来吧，来吧。”鸭舌帽青年咬着指甲低声喃喃。可惜依旧没有看到想要看到的画面，鸭舌帽青年站了起来，咬着指甲向一个方向走去。
见状，乔鲁诺也站了起来，跟了上去。走着走着，路上的人越来越少，不多久，附近就没什么人了。
“你跟着我想做什么？”鸭舌帽青年在一处拐角处对着隐蔽在一旁的乔鲁诺喊道。
“看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没想到还有这种观察力。”
“跟着我就想说这些？没事的话就快走吧。”说完，鸭舌帽青年转身就准备离开。
“别急着走啊，我想和你谈谈智脑高校工地的事情。”
听到乔鲁诺这么说，鸭舌帽青年停下了脚步，一脸冷意的看着乔鲁诺。
“你想要什么？”
“为什么要制作那些事故。那些工人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你有亲人在那里工作？”
乔鲁诺摇了摇头。
“那与你何干。不要再跟着我了，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就要离开。
乔鲁诺也跟了上去，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鸭舌帽青年转身变化成螳螂奥菲以诺一发透明的能量刃朝着乔鲁诺斩去。
乔鲁诺化身虎奥菲以诺伸手挡住了能量刃。
“你也是？”螳螂奥菲以诺看到变化的乔鲁诺愣了一下。
“是的，我也是奥菲以诺。”
“奥菲以诺？这是什么？”
“你转化完没有人找到你吗？”乔鲁诺好奇的问道，公司内部有专门寻找转化的奥菲以诺的部门，负责新奥菲以诺的教育和生存保障。
“找我？没有，我一直是一个人。”
“那你要来我们这吗？我们族群的公司。”乔鲁诺按照公司培训过的说法对着螳螂奥菲以诺发出邀请。
“那里有很多奥菲以诺吗？”
“是的，我们一直在寻找转化的奥菲以诺，然后安排他们学习，统一管理。”
“我可以答应你去看看。”
“现在能说说你为什么要对工地做那种事了吗？”
“你转化的时候脑子里有没有声音？”
“你是说那个一直让我们去杀人的声音吗？”
“我的脑海中一直有那个声音，我只能去做一些事情来缓解那种呢喃。”
乔鲁诺知道那个声音，在被奥克杀死的那个晚上，刚转化成奥菲以诺的时候。只是当时没有别人，自己又被奥克耗费了大量的体力，才勉强从那种状态出来。
“我好害怕，害怕自己会变成一个真正的怪物。”
变回人形的鸭舌帽青年双手抱住自己，一边说一边发抖，害怕的说着。
“跟我走吧，有公司的帮助，你肯定能控制住自己的。”
“真的能帮我？”
“是真的，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大概）”
“好，我跟你走。”青年向着乔鲁诺走去。
乔鲁诺也松了一口气，不战斗也是好的。
乔鲁诺转身带头向前走：“我的车就在前面，我们先过去...”
话还未说完，乔鲁诺就感觉到自己的背部被什么东西给割开了。
“！！！你做什么！”乔鲁诺又惊又怒。
“哈哈哈哈！”螳螂奥菲以诺一击得手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你这么天真。”
“你是出自真心去伤害那些人的。”
“那是当然啊！我从死亡中回到这个世界上，得到了这份力量为什么还要像从前那么窝囊的生活。”说着又是两刀劈砍在乔鲁诺身上。
“凭什么那些没脑子的家伙可以过着那么好的生活，凭什么的那些脑满肠肥的家伙可以左拥右抱。”一脚踩在了乔鲁诺的胸口，癫狂的大吼。
“你都获得这么强的力量了竟然还像个上班族一样。还关注那些人类的事情，你自以为是做好人吗？你觉得你要是用这张脸去保护他们，他们会信任你吗？”螳螂奥菲以诺拿起一旁破碎的玻璃照着乔鲁诺虎奥菲以诺形态的脸。
“你这样敢用这张脸出现在你的朋友，你的家人面前吗？你还以为你的生活能和以前一样吗？”
被踩着的乔鲁诺伸腿一扫，螳螂奥菲以诺一个后空翻躲了开去。
“怎么，说到你的痛处了？生气了？”
“你说的都对，但怎么活是我自己定的。”乔鲁诺向着螳螂奥菲以诺冲去。不过螳螂奥菲以诺的身形比较敏捷，而且弹跳力不俗。倒是和乔鲁诺斗了个有来有回。
眼见一时半会拿不下乔鲁诺，螳螂奥菲以诺也有了撤退的心。“哼！你有这身力量却还是当了条狗，你的骄傲呢。”
“不用想着激怒我了，跟我走大家都好，不然你应该知道后果的。”
“就凭你吗？你跟的上我吗？”说着，螳螂奥菲以诺一个纵跃就跳上了大楼，不一会儿就跑没影了。
“呼，得想个办法了。”乔鲁诺拿出手机联系上了翠西。
“有事？”
“已经找到犯人了。”
“是奥菲以诺？”
“你知道了？”
“猜的，不过你现在给我来电话，应该是和对方接触过了吧？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疯狂，以伤害别人为乐。”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随后就是一阵叹息。“现在大老板的意思是暂时不能引起关注，像这种沉迷力量带有破坏冲动的人就直接处刑。”
“我知道了，不过我需要一点帮助，对方的身形比较敏捷。你看是不是让公司派一个同类型的奥菲以诺过来？”
“不用，下次行动我和你一起吧，我可以。”
“好吧，下次行动我联系你。”说完，乔鲁诺就回到了家中。妻子这时候也已经在家中了，看着大衣上一道巨大的切口，还有切口上点点的血迹，顿时吓坏了。
“乌纳，没事的，只是一点皮外伤。”说着，乔鲁诺就脱下了上衣，露出了背部，一条很长的已经结痂的伤疤就出现在了乌纳的眼前。“你看，是不是已经好了。”
乌纳勉强点点头，哽咽着拿出工具为乔鲁诺补着衣服。
看着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口的妻子，乔鲁诺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再多的解释也挡不住这明显的血迹。
“抱歉，下次我会注意的。”乔鲁诺轻轻抱住了妻子。
“不如我们回去乡下吧，乔鲁诺，我们两人一起在哪里都能过好。”乌纳忍了很久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其实乌纳曾经就是从乡下来到纽约的，她来纽约就是为了摆脱乡下的生活。和乔鲁诺好上之后，这些过去都和他坦白了。能让她说出这句话足以表明乔鲁诺在她心中的位置比她自己还要高。
乔鲁诺很想答应下来，可惜从进入公司开始他就明白自己已经跑不了了。
“别担心，我一定会没事的。”词穷的乔鲁诺只能一直重复这么一句话。
“我担心我们的孩子出生之后就没了父亲。”
“孩子？乌纳，你...”
乌纳点点头，泪眼婆娑的说道：“前几天我去检查过了。”
“我要当爸爸了？！”乔鲁诺愣住了，随后将手轻轻的抚在乌纳的肚子上。
“我们回乡下去吧，那里可能会没有那么好，但起码不会有危险。”乌纳拉住乔鲁诺的手认真的说道。
乔鲁诺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走着。他在思考从公司脱身的可能性。可惜，他绞尽脑汁还是想不出来办法。
“去乡下不方便，现在你有了孩子，还是在这边生活更便利。”
“那你能换一份工作吗？我真的很担心。”
“放心，这次真的是意外，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了。如果真的有下次那我就辞职，换一份安全的工作。”乔鲁诺给了乌纳一份保证，稍稍安慰了一下。
“我去给你做点吃的，你应该饿了。”说着，乌纳就去厨房张罗了。
‘你这张脸你敢出现在你的家人面前吗？’螳螂奥菲以诺的质问一直萦绕在乔鲁诺的心头。“我该告诉乌纳吗？她会怎么看我，会害怕吗？会离开我吗？”
吃过晚餐，在淋浴器下好好冲刷了一会。走回浴室时，妻子已经上床休息了。乔鲁诺抱住妻子，愣愣的看着窗外的夜空。
第二天，乌纳起床洗漱后就出门上班去了。一夜没睡的乔鲁诺只在早上稍微眯了一会。
稍微整理了一下，乔鲁诺来到了翠西家楼下。
翠西和鲁迪一起出门上了乔鲁诺的车子，在鲁迪的指路下，两人将她送到了今天的面试地点。
“翠西，晚上要一起去逛街吗？”
“工作要是结束的早的话就一起。”
“那就说好了，早点通知我哦。”鲁迪摆了个打电话的手势，随后就走进了大厦。
看着对方进入了大厦，两人也驱车离开。
“你的黑眼圈好大啊，昨天没睡好吗？”翠西看着神色不是很好看的乔鲁诺说道。
“那个是你的好朋友吗？”
“那是我唯一的朋友了。”翠西淡淡一笑。
“她是奥菲以诺？”
翠西摇摇头，似乎想起了什么，陷入了回忆。
“你想过和她坦白你现在的身份吗？”
“想过，但是没有找到好的时机。”
“你...害怕吗？”
“我想说不害怕，但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不害怕。”
“哎，终究我们变的不一样了啊。”乔鲁诺拿出一支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