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大蛇丸 大蛇丸……和大蛇丸
乌托邦，本意是“没有的地方”或者“好地方”。延伸为还有理想，不可能完成的好事情，其中文翻译也可以理解为“乌”是没有，“托”是寄托，“邦”是国家。
而“乌托邦”三个字，合起来的意思即为“空想的国家”。
其的确是一个不切实际、是一个理想的群体和社会的构想，是桃花源般完美的理想国。
但俗话说的好，越缺什么，就越强调、在意什么。
大概在西方的十九世纪开始，对于这种美好生活的畅想，就逐渐地走上台面，成为一种流行的文学题材。
反乌托邦的概念，也因此应运而生。
反乌托邦Dystopia，并非是与乌托邦对立的思想，而是揭露乌托邦的美好外表下，其反面的一种未来可能性——那即是反靠乌托邦的意义。
当几乎全体国民都能获得平均的所得，建造没有差异的居住处，可以度过安宁每一日。
当灿烂的宝石和灰暗的石头被视为价值相同，哪怕泛滥至路边遗弃，也无人在乎。
当科技超前发展，连物资都实现了均等化，社会高度发达，所有人都无需劳作、无需奋斗、无需奔波，只要遵纪守法，就能获得想要的一切。
这样的世界，这样的美好理想乡……
真的是完美的吗？
——不见得吧？
没有了“不幸”，便是“幸福”的吗？
——不见得吧！
不懂竞争社会，又如何明了何为虚伪，不会做出“怀疑”的行为，又怎能推测他人的真正想法。
丧失思考能力，在心甘情愿的沉沦之下，是无声的养殖化改良，是近似地，将人当做家畜一般的驯养。
拼搏意义的消磨，带来的是进步的停滞，是自我的泯失，在一代接连一代地“纠正”、“调整”、“优选”之下，最终呈现出来的，便是想要的“产品”。
而这，也即大筒木辉夜的所作所为。
忍界已经没有“人”了。
从起初降临此颗星球之初，无人能挡、无人阻拦的辉夜，就将所有人类都尽数收容了。
不需要他们去做什么。
只要安心地吃喝拉撒睡，配合养殖即可。
被称为神树的星球级量子演算系统，能笼罩一整颗行星，支配所有的天文气象、地理变动，从风向、气温、空气湿度等方方面面都掌控在手。
没什么，是能跳出其管控的。
这就是辉夜想要的。
她不需要麻烦，她见证过异界的世界线，知晓另一种偏差的可能，因此，从最初，她就斩断了一切。
但，辉夜依旧需要这一切，她在期盼着人类的可能性、那智慧的灵光与无穷的创造力。
因此，从出生到入土的无限月读，横跨着千年时光，自古老的岁月之初，便一直持续着，延绵至今。
凭借统一分配、定制，靠着星球级算力、异界观测到的资讯，在尝试偏差模糊化、细节纠正、类比调整等种种无人知晓的“复刻”之下，忍界成功延续至木叶诞生，甚至能与原著进行一比一的对照还原。
也即，林迦等人所降临的这个时代。
“这样的世界，是理所应当的，是不存在‘变数’的。”
当所有的变量、因果、逻辑、可能，都被一个人所掌握，那么，又怎会出现“意外”？
“可总是有一些人、有些事，是无法被掌控的。”
林迦和萧炎的耳畔旁边，突然有人说了这样一句话。
那是……大蛇丸的声音！
但身边的人，仍是自来也的模样。
只是，其眼神略带一丝邪异，像是……一条蛇。
林迦瞳孔骤缩，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能力。
‘寄生？’
唔，都是克系……
那大蛇丸版阿蒙，能理解吧？
可见鬼去吧！
不尸转生能魔改成凤凰计划也就算了。
但这“寄生”是什么原理？
他合法吗？
林迦无声地颅内风暴起来，其实，大蛇丸用的是否是“阿蒙寄生”，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家伙突然出现，突然开口说话，所代表的意义。
他想要……做些什么？
想着，林迦于聊天群内喊话林动，想清楚他那边是什么情况。
……
或许“八祖符”给予的加持，的确太过逆天了一点。
明明只是初接触查克拉的黑科技体系，但林动却轻松地分析、理解，甚至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将自己需要的部分融入进自己符师的炼器体系当中。
紧随其后地。
一张崭新的消写颜面具，成功地被制造了出来。
林动对此颇为自豪。
但也就在此时，他身边的大蛇丸，突然有了动静，把林动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已经深入进去了吗？”
蓦地，大蛇丸轻声呢喃了一句不明觉厉的话。
他眸子像是在放光，但转瞬即逝。
“那我差不多也要开始了。”
“开始什么？”
林动听到这话，当即警惕起来，他顺手收好面具，面上浮现出认真神情。
之前在融洽和谐的氛围顷刻间荡然无存。
可大蛇丸却浑不在意，他正面回答了林动的问题，带着一丝意有所指地道：“当然是见证这里覆灭啊……”
“毁灭为终点，亦为开端，是前置的必要，亦是所有人心向往之的选择。”
这话有些意义莫名，不明所以。
可林动却无心去计较了。
他感觉……自己可能、也许、说不定明白了，大蛇丸所提及的“覆灭”，究竟为何——
或许真的是他太沉迷，太投入了，说不定。
不知从何时开始，林动周遭竟无声地安静下来，除去他跟大蛇丸的存在，整个人都像是空无一人了。
然而，隐约地，那像是有一个似有若无的声音，在不断地回响，此起彼伏，似是一个骇人的嘲讽。
那个声音在说：
Tekeli-li! Tekeli-li!
我们来了，你们阻止不了的。
Tekeli-li! Tekeli-li!
这只是开始，反抗是徒劳的。
Tekeli-li! Tekeli-li!
千年时光的清算，从此刻开始。
“修格斯！”
眉心符光荡漾起一抹微亮的烙印，清散了克系对一个人灵性的侵蚀，林动蓦地回想起某不可名状之物。
是了。
差点把这货给忘了。
修格斯可是几人降临轮回后所遭遇的第一道坎。
但这一层梦境相位，却太过“干净”，以至于，林动下意识地遗忘了某些细节。
“你竟然把这玩意给招惹过来了。”
林动略带一丝愤怒地质问着大蛇丸。
这里可是木叶！让木叶的村民，却直面克苏鲁的生物——你真的是个火影吗？
就算剩下的这群人已然算全民忍者，但，没有对应抵抗手段，忍者们加起来，绑一块都没用。
在林动刚打算起身，去房间外查看情况的时候。
大蛇丸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你或许对我有些误解，这怎么能说是我招惹来的……”
“明明是你们把我叫醒的，不是吗？”
说这话时，大蛇丸颇有几分悠然意味，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在你们到来之前，那名为‘修格斯’的异物，是被局限在梦境之内的，无法摆脱、无法脱离。”
“我以身陷入沉睡，本是最好的束缚，无数梦境的阻隔，能有效拦截祂的降临……”
“可惜……”大蛇丸由衷地叹了一息，道，“你们却把我叫醒了。”
当林迦化身盘古击穿无数梦境相位之时，纵然大蛇丸有千般算计，也无力抵抗这宏伟磅礴到了极致的力量，在相位残骸都被扫荡一空后，他只能“醒”过来。
林动也无言。
大蛇丸说的一番话，跟自己等人的所作所为一对应，很容易就能梳理了解到，对方说的是真话。
有那么一瞬间，林动想到了更多。
他可能理解了大蛇丸的“迫不及待”，明明只是刚跟自己一行人见面，就马不停蹄地即刻带队出发。
这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其实都挺抽象的，让人难以理解……大家都是刚见面，你是哪来的信任？
就这么带着一群陌生人上路，你这么放心的吗？
这份急切，林迦等人完全不知从何而起，但现在，却似乎找到源头了——倘若有人在背后逼迫，那就能够理解了。
梦境残骸构建的壁垒，已然不复存在。
修格斯究竟何时降临。
这将会是一个未知数。
一切都是“没办法”，都是“迫不得已”。
大蛇丸也不想的，但只能如此。
至少，这套逻辑，在表面上看……的确是如此。
但在林动真的推开门的时候，他却完全没有精力，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事情了。
那一瞬间，林动整个人都是麻的。
那噩梦般的黑亮形体，那无定型的身躯散发出恶臭，在无声地向前蠕动着、流淌着……
其整体的确如此，但细节上，却略有偏差。
林动所望见的是，那隔着不知道有多远，但哪怕仅是遥遥观望，就能瞅见的——其正以着铺天盖地的气势，宛若海浪般洪流，正倾灌而下的数以亿万计，切切实实充斥了一整方天地的修格斯怒涛！
“这他妈究竟有多少修格斯……”
大蛇丸听到这句话，略微一歪头，道：“那得看我当初究竟构建了多少梦境相位了……我想想……大概，有一百二十一万五千两百二十五个？”
林动听完，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下，自己究竟要不要直接放弃抵抗，躺摆下线，让武祖带飞得了。
但还没想出结论。
林迦也突然在群里喊话找他了。
当即，林动放下某些心思，与其互通了情况。
然而，又是一愣。
“你那里又出来一个大蛇丸？”林动翻着白眼，内心满满的卧槽，“这究竟是第几个了？”
“不对，这貌似不是关键。”
林动斜着眼睛，瞅着身旁也跟着出来的某人，说起话来，也没啥好态度了：“好啊，我说你怎么这么淡定呢。”
“感情你在这里，也只是一个替身？”
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林动说着这话，却更像肯定一般的陈述，仿佛心里早已有了结论。
但大蛇丸却是摇头。
“不，我的确是‘本体’。”
他像是明白林动所指，笑了笑，又继续道：“会出现现在的判断，我想更多的……是你们的误解。”
“的确，一开始跟着你那两位同伴，一起上路，并死在外面的那个‘大蛇丸’，他倒真的是一个替身，是我‘凤凰计划’的产物，不过……那是我更早之前留下的。”
意外地，大蛇丸没啥忌讳，似乎没打算隐瞒什么一般，竟堂堂正正起揭露真相来。
“我本身需要以‘沉睡’、‘做梦’的方式，去牵制修格斯，但那样一来，我对于木叶的掌控，将会大打折扣，甚至会在醒来之后，完全没办法了解情况。”
“为了避免这点，那一具替身是我故意留下来的，充当我沉睡时期的代行，他灌注了属于我的意识，也具备着‘影级’的实力，因此，完全能顶替我的位置。”
“至于……自来也那家伙。”大蛇丸难得的停顿了一下，隐约间略带一丝惆怅。
不过，这一抹情绪很快就被抹灭。
他才不需要这些，不会在心里留下破绽。
“他是自愿的，你放心就好了。”
“所有人，都一样。”
“所有人？”林动嘴角忍不住一抽，敏锐地察觉到关键。
大蛇丸也毫不犹豫就承认了，点点头，面容平淡地重复道：“对，所有人。”
在话音落下的一瞬间。
在林动、林迦、萧炎都没有觉察到的地方。
一整个梦境相位所有的人，全都显现了变化。
木叶村里还能活动的村民，无声地汇聚起来，眼神变得邪异，眸子呈现蛇一般的竖瞳。
真实的木叶里，除去自来也之外，那些未曾死亡、只是分散开来的其余忍者们，包括纲手、卡卡西、迈特凯这些颇具实力之人，他们同样未曾幸免。
所有人，全都“变成”了大蛇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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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十二万字了，但我刚刚竟然收到推荐站短了，讲道理，我都不抱期望，准备裸奔上架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个意外之喜。
然而，比较白瞎的是，我新书榜也差不多该下来了，唉，少吃一波红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