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情报
一个看起来已经有些上了年纪的男人解答了林凌的疑惑。
他感叹道：
“没想到，竟然能亲身遇到有人通过真实之书的考验。”
“我当时，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崇高了，结果在碰到真实之书时，想到如果我在执行一个很危险的任务，在最后只有牺牲自己才能阻止灾难时，我还是犹豫了，结果没能通过考验。”
“我真的很佩服你们这样的人。”
由这个男人打开了这个话头，其他人都开始七嘴八舌的说起自己当时接受考验时的情况。
过程都是大同小异，在面对是牺牲自己还是任务失败的抉择时，他们都选择了任务失败。
结果，他们就都没能通过考验。
就连老鼠也是这样。
也有人提前知道了考验的内容，但在触碰到真实之书的书页时，他们根本无法掩藏自己的内心，也就无法造假。
听着他们的讨论与恭维，林凌虽然还能绷得住脸上的表情，但他的心里却远非他的外表看上去的那么平静。
“他们说的那些画面，我怎么一个都没看见？”
据他们所说，除了第三个问题外，第一个和第二个问题也都有相应的画面。
第一个问题对应的画面是，如果杀掉其他巴别塔的成员，就能获得极大的利益，看受试者会不会动手。
第二个问题对应的画面是，如果摧毁一个城市，能让受试者成为统治世界的王，看受试者会不会动手。
第三个问题的画面正如上面所说的那样。
所以，这三个问题并不是像林凌想的那么简单，前两个问题都是建立在“这么做能获得利益”的基础上的。
所以，似乎也有人在前两个问题就被刷下来。
而且，在受试者确实做出选择之前，真实之书还会模拟出，如果按受试者的选择，接下来会有什么发展。
前两个画面是聚焦于其他人，展现出那些被害者将会多么凄惨。
算是多给了一些机会。
第三个画面是聚焦于受试者，提高了通过第三个问题的难度，算起来也比较合理。
只是，所有的这一切，林凌都没有经历过。
“我就说，这考验怎么会这么简单。”
林凌觉得，如果让自己面对那三个画面的抉择，虽然通过前两个考验没什么问题，但在面对第三次抉择时，多半也会选择自己保命，让任务失败。
毕竟，做出损己利人的事，可比仅仅保持不损人利己要难得多。
如果能通过考验的都是这种人，也就怪不得林凌面前的这些人会表露出敬意了。
“只是，可惜我是冒牌的。”
林凌哭笑不得的想道。
他隐约觉得，这多半又是系统的作用。
在发生什么对自己有好处的莫名其妙的事时，一概想成是系统的功劳就对了。
林凌是这么想的。
似乎是因为意识到了林凌这个正主一直没有说话，那个最先感叹的中年男人压下了其他人的讨论，对林凌说道：
“新人，有什么想知道的，你尽管问。看在你是第一次的份上，这次我们不收钱。”
旁边有一个胖子嚷嚷道：
“有什么不懂的，问我们就对了。上到各种机密情报，下到去哪能找到漂亮的......”
说到这，在场的男性们都会心一笑。不过，那个胖子似乎是意识到了在场的还有两个女性，于是把这个部分含混的糊弄了过去：
“总之，问我们就对了。”
“哦？细说。”
林凌眼睛一亮。
“我指的，是关于机密情报的部分。”
虽然林凌觉得，这些人口中的“机密情报”，多半也不是什么真正秘密的东西，但林凌有信心从这些信息中拼凑出他真正想知道的东西。
那个中年男人面露难色，说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究竟想知道什么方面的呢？”
“被我们这些人认为是秘密的，可多的是。如果真的要一件一件都说出来，说一天可能都说不完。”
林凌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于是先问起了他目前最关心的事：
“你们有谁听说过，一种长得很像传说中的鱼人的怪物吗？”
接着，他把深潜者的外貌大致描述了一遍。
“不一定是要目击它们，关于它们的浮雕或者其他艺术品也行。”
虽然根据他在梦中得来的情报，螺湮之主拥有很多种眷族，但数量最多的应该还是深潜者。
如果某处出现了深潜者，那在那里发生的事件就一定是和螺湮之主有关的。
人群安静了片刻，似乎他们都在回想着和林凌说的有关的情报。
没过多久，一个脸色苍白到，甚至会让看到的人不禁怀疑他的健康状况的男人回答道：
“我听说过类似的怪物。不过，和你描述的并不是完全一样，也有可能是我听说的出了差错。”
林凌连忙说道：
“不，我觉得不是这样。请你告诉我相关的情报吧。”
林凌对这个男人可能要说出来的事很感兴趣。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可能意味着很多东西。
见林凌这么说，那个男人便开口道：
“我听说，在无光海边，有一个地方，聚居着一群奇怪的人。”
“他们几乎从来不和外界的人联系，而且还有着独特的信仰。”
“你知道的，在现在的世界，有信仰的神明就意味着危险。因此，其他人也就乐得不和他们联系。”
“只是，有一天，一个和我认识的人的熟人的熟人比较熟的人，无意间在他们的聚居地附近看到一件事。”
“他看到，一个人慢慢走入无光海中。随着他的前进，他的身体也在慢慢发生变化。”
“他的头慢慢变窄，脖子周围出现了深深的褶皱，眼睛也慢慢突了出来，看上去就像一条鱼。”
“那个人受到了惊吓，慌忙逃开，并和我认识的人的熟人的熟人说了这件事，只是，没过多久，他就因为受惊死了。”
“在那之后，其他人就更加不敢靠近那里了，也因此，并没有人知道那个族群的现状。”
男人用讲故事般的语气，说完了这个“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