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杀戮
在看完系统的备注后，林凌终于也回忆起了一切。
不，不是一切。
或许是出于人类的自我保护机制，林凌失去了不久之前的那段记忆，只有少数的感觉残留。
只是，即使只是这些许感觉，仍然让林凌不寒而栗。
那，真的是人类之躯可以对抗的存在吗？
林凌不知道。
如果没有系统，林凌也许已经失去所有希望，去找一个角落安静等死了。
还好，他这个溺水者，还有最后一个救生圈。
这时，林凌突然想起来，在他出事之前，他们似乎正要攻击一个深潜者营地，于是他问道：
“在我晕倒后，都发生了什么？”
老鼠的脸上仍旧带着歉意，显然是认为，如果自己没有提出观察深潜者仪式的要求，而是选择直接动手，林凌就不会出事。
她的声音不复往日的欢快，低声说道：
“在我们观察仪式时，你突然开始低声念着什么，然后就拿出武器向自己砍去。”
“虽然叶莺及时夺走了武器，但闹出了很大的动静。而且，你开始用各种部位试图自残。”
“保险起见，我们只能先把你打晕，带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还好，那群鱼人沉浸在仪式之中，竟然没发现我们。”
听到没有发生意外，林凌松了口气。
随后，他问出了关心的另一个问题。
“现在，距离我晕倒时，大概过了多久了？”
在林凌的感知中，似乎经过了很长的时间。
虽然现在看起来仍然是晚上，但林凌就怕自己这一疯，就疯了一整天，那就真完蛋了。
毕竟，老鼠和叶莺杀多少深潜者都没用，也不给林凌加充能点。
还好，林凌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
“没过多久，大概是半个小时。”
这次，是叶莺回答了他，或许她有计时的方法。
“那就好。”
林凌松了口气。
还有机会。
虽然脑袋还在隐隐发痛，林凌还是硬撑着站了起来。
谢过了老鼠的搀扶，林凌拒绝了她的好意，坚定的说道：
“去继续我们刚才没做完的事吧。”
“可是，你的身体......”
老鼠皱着眉头劝阻道。
或许是因为老鼠认为，让林凌出事的罪魁祸首是自己。
林凌坚持道：
“在白天的时候，老鼠你不也是，在恢复后就马上投入了战斗吗？”
“我也可以。”
见林凌如此坚持，老鼠也只能无奈同意。
一旁的叶莺似乎早已料到了这个结果，林凌话音刚落，她就已经把小刀还给了他，自己率先动身了。
循着原路回到那个营地，林凌发现深潜者们的仪式竟然还在继续。
这次，他们当然不会再看这个疯狂的仪式了。
三人立即出手。
只是，令林凌没想到的是，即使看到敌人出现，深潜者们仍然没有停止仪式。
他甚至都没有使用奇物，很轻松就干掉了营地里的所有深潜者。
然而，令林凌不安的是，即使在身首分离的那一刻，每个深潜者脸上那狂热的表情都没有变。
甚至，林凌还从中看到了一丝欣喜。
那扭曲的表情深深的刻印在了林凌的脑海中。
【当前充能点：40】
......
在剩下的时间里，林凌三人如法炮制，全歼了两处深潜者营地，现在是第三处。
所有的深潜者都如同他们之前见过的那样，沉浸在仪式中，完全不理会他们。
林凌已经杀到麻木了。
虽然中途老鼠数次提出要和他换一换，但都被他拒绝了。
毕竟，林凌知道，这是翻盘的唯一筹码。
仅仅“一角”就让他精神崩溃的神明，绝不是区区人类拿着几件奇物就能对抗的。
林凌喘着粗气，用他那肿胀酸疼的胳膊，挥动着一把刀，砍下了营地里最后一只深潜者的头颅。
这并非是他拥有的那件奇物，而是老鼠身上带着的那把普通的刀。
毕竟，杀这种不会动不会反抗的沙包，使用带有负面效果的奇物实在是太亏了。
只是，使用普通武器的代价就是，林凌必须要使出所有力气，才能砍穿深潜者结实的表皮。
如果想要砍掉脑袋，则需要更多次挥刀才行。
上百次全力挥刀，让他疲惫不堪。
至于他们带着的枪，子弹早就被打空了。
当然，林凌这么辛苦，自然也是有着丰厚的回报。
【当前充能点：58】
如果是在白天，林凌不知道要经历多少场恶战才能攒下这么多的充能点。
现在，只需要挥刀就行了。
见林凌用颤抖的手再次拿出地图，想要去寻找下一个深潜者营地，叶莺终于不再沉默，夺走了他手中的地图，开口说道：
“你的手已经拿不动刀了吧。”
“已经快要到早上了，如果深潜者恢复正常，即使它们仍处在虚弱状态，也不是现在的你能对付的。”
“你该休息一下了。”
被叶莺这么一说，林凌才发现，天已经蒙蒙亮了。
他之前杀红了眼，完全没有注意时间。
“也许是该休息一下了。”
在这个念头升起时，林凌一下松开了手中的刀，瘫坐在了地上。
没有额外的加持，他现在的体力还是弱了点。
见林凌终于选择了休息，老鼠松了口气。
看来，刚才林凌那杀疯了的样子，似乎有点吓到她了。
林凌的身体虽然选择了休息，嘴上却不闲着。
他之前就对叶莺和老鼠身后的组织很感兴趣，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问，两人也都没主动说。
现在，他自我感觉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应该有资格了。于是，他开口问道：
“老鼠，叶莺，你们有兴趣介绍一下自己的组织吗？说不定我会加入呢。”
令林凌没想到的是，这次是老鼠选择了沉默，反而是叶莺爽快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当然，只是一部分能让他知道的东西。
“我们的组织的历史很短，成员都是有一定天赋又心怀救世理想的人。”
“而且，他们全都解决过至少一次类似我们现在遇到的事件。”
“当然，他们解决的事件的危险度不一定有这么高，大多数都只是邪教徒在闹事而已。”
“很高兴你有加入我们的意愿。”
“巴别塔，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