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三坟五典,八索九丘
鲁青联与傅红石作陪,带着王冲在书院中缓缓游逛起来。
其余几名书院弟子,则没有跟着过来,而是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王兄弟,你看,这里便是书院的藏书楼。”
鲁青联带着王冲走到一栋三层木楼旁,指着木楼笑道:“我儒家经典以及书院前辈的著作,都能在这里看到。”
王冲抬眼看去,发现这栋楼上悬挂着一块牌匾,上书三个大字:聚丘阁。
“藏书楼就藏书楼,为什么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王冲见这藏书楼的名字有点古怪,伸手指了指牌匾:“这‘聚丘阁’三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鲁青联微微犹豫了下,片刻后笑道:“以后咱们都是自家人,为兄自然不瞒你,其实这在很多修士圈子里,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他对王冲道:“横天帝开天辟地之后,便远离三界,去向不明。
之后上古三皇治世,五帝定伦。
每一个帝王在位时,都留下了一本有关修行的天书。
三皇留下的三本天书,唤作天书、地书以及魂书,这三本书谈及大道根本,乃是如今诸多门派修行门派的总纲源头。
只是天书难断,自有去留,三本天书在三皇离开之后,相继消失不见,只留下后人根据印象记载的一些只言片语,后来被编纂成册,统称为《三坟》。
五帝留下的天书也都消失不见,残留下来的篇幅被后人编撰修订,被称之为《五典》。”
王冲听到这里,纳闷道:“你说的这些,跟聚丘阁三个字没有半点关系啊。”
鲁青联笑道:“三皇五帝之后,又有八名贤君人王,带领人族修行,开辟了不少修行体系,这八名人王留下的天书残篇,被称之为《八索》。
八王之后,又有九名帝王镇守人间,这九名帝王一脉相承,精通阵势,能聚九州之势,化为己用,利用天地之力,困敌杀敌,镇压了无数强敌。
这九名帝王留下的修行残篇,叫做《九丘》。”
王冲听到这里,奇怪道:“聚九州之势?当今天下,不是只有四大部洲吗?何来九州之说?”
旁边的傅红石道:“以前确实是有九州的,后来发生了几场大战,五个大州相继被毁,还有一个大洲是因为被龙伯钓走了背负大州的鲲鱼,导致整块陆地倾斜沉没,沉入到了大海中。
为此天帝震怒,囚禁了龙伯,让其代替鲲鱼,背负大地,至于龙伯的后人,也被天帝赶往了冥界阴山,日削其丈,镇守幽冥地狱,永世不得朝阳。这也是龙伯大陆的来历,不过跟我们藏书阁没关系,咱们不说这个。”
鲁青联继续刚才的话题:“三坟五典,八索九丘,内藏天道玄机,后人为了争夺这四本天书,引发了极大的风波,死了无数人。
后来夫子降生,收拢天书,将之供奉在书院之内,各大宗门的门主,可以前来查阅。
我儒门共有四大书院,每一个书院就供奉一本天书,我竹山书院供奉的便是天书《九丘》。历代山主,都想收集《九丘》残篇,重演九帝的阵法天图。
因此这个藏书阁,被起名为聚丘阁。”
王冲大长见识:“原来如此!这么说来,竹山书院最擅长的本领,自然便是阵法了?”
鲁青联笑了笑:“也不能这么说,其实天下间阵法高手多如过江之鲫,竹山书院的阵法也不过是稍微凸出一点而已,我等身为儒家弟子,真正需要修习的,还得是儒家经典,那才是直指大道根本法门。”
王冲嘿嘿笑了笑,对此不予置评。
以他现在的眼界,对于什么儒道佛魔的修行法门,根本就没有评价的资格,因此即便是有心嘲讽儒家功法,也无从下嘴。
况且他本身就继承了任重远的浩然正气诀,得了任道远好大的人情,纵然对钱伯牛打晕自己的事情极为恼怒,却也不想抨击整个儒门弟子。
穿过聚丘阁后,鲁青联、傅红石等人又带着王冲游览了洗砚池、卧牛地、先贤碑林、以及历代山主、大儒的书画作品。
这些大儒的书画作品自带一丝道意,生出种种灵异,须得用阵势将这些作品好好困守起来才行。
王冲就亲眼到一幅画中的黄牛,忽然从画图中冲了出来,对着众人哞哞叫:“几位先生,这里面待的实在憋闷,可容我再去外面游荡几日?”
鲁青联疾言厉色道:“你这畜生,前几日,刚放你出门,你就打伤了敖烈,偷偷下山,还拐带了几个小母牛,搞的几个农户哭天抢地,差点闹出了人命。罚你十年不得出屋,胆敢再生波澜,我会请出打神鞭,打碎你的魂魄,炼成法宝兵器!”
大黄牛不甘心的将屁股对准了众人,狠狠放了几个大屁,这才摇着尾巴,重返画图中。
“畜生就是畜生,一点都不知礼义廉耻!”
鲁青联看着回归图画的黄牛,气的破口大骂:“无法无天的畜生!回头要你好看!”
王冲看的皱眉道:“一个画中物也敢如此猖狂?就不能教训一下它?”
傅红石作为女性,此时见到这大黄牛如此不雅举动,也颇为气愤:“这是祖师画作中的真意显化,没有实体,确实不好处置。要么将画作毁掉,要么就动用毁灭神识的法宝,将这畜生的神智抹去,可一旦抹去这畜生的神智,整幅画也就不完整了。”
鲁青联也叹道:“这些历代大儒的真迹书画,基本上都已经成为法宝,每一部作品,都事关竹山书院的底蕴,轻易损毁不得。
而且这些畜生,还经常闹事,搞的山主也头疼不已。”
王冲奇道:“这有什么好头疼的,想个办法折磨它们一下,不就得了?”
鲁青联一脸不解:“这画中之物,没有实体,如何折磨它们?又不能损坏它们的神智,又要让它们害怕畏惧,恐怕不太好办吧。”
其实不是不好办,而是根本无计可施。
历代书院弟子,对于书画室内的这些画中灵物,都觉得烦不胜烦,可又不能真的毁掉,只能囚禁它们。
可囚禁时间长了,这些家伙就要闹事,甚至有的要闹着自杀,天天搞事情,最后不得已,只能给这些画中灵物一些放风的时间。
王冲之前在院内见到的牛羊鸡鸭鹅之类的灵物,绝大多数,都是从书画中走出来的。
几代山主连同诸多弟子,在面对这些画中灵物时,都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惩罚重了,生恐被他们灭掉,整幅画也就毁了。
惩罚轻了,跟挠痒痒似的,你还不如不罚。
因此直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好的解决方法。
“一群大活人,竟然处理不了画中的死物?”
王冲看了看鲁青联和傅红石的脸色,便已经明白了几分:“这点小事,还真把你们难住了?”
鲁青联与傅红石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有点惭愧。
片刻之后,鲁青联讪讪道:“难道王兄弟有克制它们的法子不成?”
王冲晒然道:“这有何难?”
鲁青联与傅红石大为兴奋:“还请王兄弟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