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青丘是维系神魔两界间的桥梁
神界不明智的应对措施会让他们的敌人感到疲倦,怎不算精神上的攻击?
在当下的万界大陆,神力微弱的我,远远不及活了上万年的长辈是事实,虽然可以利用混沌之力托举神力达到想要的效果,但绝不是长久之计,频繁出入青丘倒也没什么,但我接下来要去魔界,很难不引起有心之人怀疑,到时候那些老家伙又逮着机会敲我一笔。
调养两日,用无形混沌暂且封住黎卿的神识,她不会感觉到神识被封印,如果她提前醒来,便证明属于前几个轮回的她的能力长流,由不知情的现轮回的她继承。
巍峨的九重天宫,正殿
没有人两旁跟随是九重天极致威严的象征,冰镜的存在世人皆知,让你知道他在看着你,却不过无奈了了。
“臣参见天君,臣下要跪吗?”
我仰头直视着他,余光观察着一旁不动地司命。
天君放下纸笔面容和蔼,并不计较,金色瞳眸尽显运筹帷幄。
我的一句话,一个自谓,其中暗藏不少波涛汹涌。
“青丘女君,为臣吗?”
那就要看你敢不敢了。这无疑是我对他的试探,他查理所应当回击。
我没有回答,面上挂着礼貌疏离的微笑,直抒来意:“此次前来请教天君新君事宜。”
没有多余的人类般的叹息,人类般的情绪外露。
“司命,为女君赐座。”
司命在啊,看来他知道我要来,所谓天尊在外人面前也不会如何尊敬天君,神界内部不合。
“女君要问什么?”
司命为我沏茶,大殿上也只剩我们三位。
坐下之后,我换了副样子,明显感受到两位灼热猜忌的目光。
“我不知有否殊荣,想与天君合作一笔。”
我没有藏住眼底的野心,这种行为很怪异,强行反客为主。
“你拿什么条件与我谈合作。”
“天君在和黎卿做交易吗?我也很奇怪我身上是有什么威胁到神界了吗?”
这便是我能与他谈判的资本,他不知道我知道多少的秘密。
气温骤降,是从心里升上来的畏惧感,六界共主对付不了天尊,并不代表对付不了青丘,又怎容我挑战神威,这种感觉并不作用在我身上,说明这殿里还有其他人,那人作为介质让我感同身受。
天君认真起来,语气低沉:“女君聪慧,不过知道这些女君又能做什么?”他意指我知道的他与黎卿之间的合作。
“我没想要什么,只是想为天君多添一份力罢了。”给你多添一份麻烦。
顿了顿,直视他眼睛的我被自己心中的想法逗笑,大殿中的气氛因我这一笑竟奇迹般缓和些许。
这样笑着,对于他用敬称也就没有那么别扭了。
“我明确告诉您,姐姐的计谋我完全了解,局中局太没有挑战性,我想从黎卿手中把棋局掌控权抢来,所以我将计谋告于天君,天君莫要管事,如何。”
不管如何他都没有拒绝的份,我的要求很简单,简直就是在为他锦上添花,他是多么想看到黎卿砥砺前行,而我就是那个他千挑万选的砥砺。
将准确的我的计划告诉他是假的,完全了解黎卿布的局也是假的,只是即使并没有到特别了解的程度,我也有百分百的把握把她拉着下水,这是无数个轮回得出来的血的经验。
“女君所述倒是可以采取,只是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至少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烦。”
他就是那个麻烦。
“如果青丘永不夺帝位……”
他话未尽,说的就是青丘不可逆反万界大陆主统位。
“一言为定,天君可要向着我点。”
在他脸上,我看到了浓浓的诧异,他长舒一口气,淡淡嗯声,算作敲定此事,吩咐道:“司命,送客。”
司命抬眸,转身向他躬身一礼,便带着刚起身的我退出了正殿。
谈判的时间比我预估的要短,天君忘了说‘合作愉快’
出了这殿门,本该是我自己往回走,司命却先我一步,再次做出请的手势,将我往司命殿领,我想来无事,便也没有拒绝。
“小仙还从未见过哪方神仙敢对天君直接提要求的。”
边走着,他自个在那眯眼笑着小声嘟嚷,我并未做回答。
“去司命殿做何?”
“想找殿下在外殿聊聊,或许能让您受益终生。”
我停下脚步,引得司命不解回身。
我似乎需要垂眸才能见矮小的他,可真当我垂眼,眼前便无一人。哪怕是背叛了阶级的他,也不是我能与之匹敌的吗?
笑了笑,直视这位沧桑的老人家,我将他要说的话说尽:“什么天地的宠儿,路是自己闯的,每个人对世事的感悟与见解都不同,你怎么确定你所识道理一定适合我,命运,难道不是最惧因果?”
神界尚有司命,又有哪位神敢称自己是因果?
司命听我这番话并没有反应,面不改色:“好话说,躲天意避因果,诸般枷锁见真我。”
我睁着眼睛,有神却迟滞,只嘴唇一张一合反驳他,抛下豪言记下壮志:“世间枷锁本是梦,我不惧。”
司命难坚持,自取其辱不讨好的事,又有几个人会去做?
我自然也不会,想把我往司命殿领,龙潭虎穴时间到了,为了利益,我自会去闯。等着吧,等时机成熟你们就会知道我做的决定有多么正确。
这如果算我得罪了他,那我还巴不得他在暗处从劫难或是保命格上给我使绊子。
魔界道路七横八叉,从外围进入便有魔怪化作黑雾时刻监视,我向前走去,直奔魔族正殿,周围仿佛都被照亮起来。
眼中倒映出殿门,我加快脚步,只见殿堂前隐约出现高大的黑影,转变为强健有力的实体,缓缓转过身面向我,我也到了他跟前,这样一比,足足高我一头,只气势上不分伯仲。
那便是魔主王师,苍髯如戟,庞眉皓发,肌肉青筋裸露的手臂上不见一丝赘肉,像是校场上工匠追求完美刻意夸大地不存在的工艺品,就这么出现在我面前,完美的线条彰显着他的力量与魅力。
“前方魔族,闲杂人等不可入内。”
“麻烦通传,青丘女君来访。”
一块闪着金光的令牌出现在我手上,亮出令牌,表明自己身份。
“不用了,直接进来吧。”
一道声音在这魔界如同震慑天下的龙吟,威势又懒散。
听到这声,原本强势的王师瞬间转变态度,后撤一步转手请我进门,不禁让我猜想里面的魔主到底是何方神圣。
魔主殿
我孤身进入,殿内充斥着压抑,隐约还能看见几缕黑气。酒红与纯黑搭配,魔主楚雨伶坐于首席,红唇轻纱黑衣,勾唇一笑张扬妩媚又不失威严。
“虽然青丘族人可以无畅出入魔界,但也没见像你如此大胆进入魔主殿的神,是圣女吧。”
我向她盈盈一拜,表示礼貌。
“这不是神界,没那么多规矩,既然来了,直接讲正事。”
她的语气放荡不羁,又像是有了千层趣味。
“没什么事,只是来看看魔主风采。”
“小家伙,我再三强调,这不是神界,我随时杀了你,哪怕你是圣女,他们也不会拿我怎样。”
可是于神史记载,没有一位圣女不是死在神界众神的呐喊声中。被她杀死的我只会被神当做是神界发兵的理由。
“那您为何还要让我进来?”
语调转变,从恭维尊敬瞬间变得骇人,毫无征兆,面上却丝毫不减笑意。
楚雨伶肃然警觉,磕笑一声:“来,你到上座来。”
她发话了,是命令语气不容置疑,我缓缓走到她身边,这并不合理数。
“刚在镜前看着你,我这魔主殿都是魔气,神仙来了,必要受反噬,你这一身白衣,如此佳容,到增添了一些生机。”
“魔主平日是这样吗?”
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那手如柔荑依旧在我面上抚摸,我也当然知道不是,气氛有些古怪。
惊心动魄时,是她的眼与我对上,她似乎才晓得我的身份,眼眸精光一闪。
“我深知当王不容易,你要是不介意,叫一声姐姐,保你在魔界横着走。”
楚雨伶的态度莫名其妙突然来了个180度大旋转。
有鬼,真有鬼
“姐姐。”
我也转变态度,软下性子,顺从去她罢了。
目的达到,我毫不客气住了半月。
魔界与青丘还是能维持和平状态,不然单凭我神的身份就不可能下魔界,只是没有正式建交。
青丘,半月有余,神界那意料之中没有作妖。
我可没忘半月前自己心中的猜想,果不其然,黎卿醒了,并且很生气。
“君上您终于回来了。”
我没管一边焦急的灵兰,直奔向黎卿。
“姐姐。”
她看到我,愁闷的表情一瞬间松懈。
“你去哪儿了?”
“怎么了?姐姐,我自己出去是被允许的吧?”
我又恢复了在她面前调皮可爱的样子。
只一身白衣,造就最强烈的违和感。
黎卿平静下来:“没事,你要记得与我说。”
“知道了,姐姐。”
“天君为你设宴,规模盛大,你推脱不得。”
黎卿毫不掩饰观察着我的表情,沉默地,希望我乖巧。
“推脱不掉吗?可是我半月前才与天君一见。”我故意不顺她意,面上乖巧,但就是能让她看出来我的乖张。黎卿明知道我不想答应的,才会试探我的态度,我年龄还小,叛逆一些,或者说,礼尚往来是美德。
不用看都能感觉到那些虚伪龌龊的心思,新君上任又次次嘉赏,无疑是变相封杀。
“你在忤逆我吗?”
我一挑眉,余光注意到一声不吭的灵兰早已跪伏在地。
大概是通过不属于现在的她的能量将数轮回前的黎卿的情绪映射到现在的她身上。
贴近她,我眯眼挑衅:“怎么?杀了我?姐姐,难不成青丘除了你就都是废物?你也知道,我只听尊姑姑的话。”
一只手在我说完话之后猛然摁上了我的脖颈,还真有礼貌啊。
我没有阻拦,双手紧握着扣在两侧,只盯着出现在她碎发遮挡下黑色瞳孔的金光残阳,盯着她阴沉的脸,闭上嘴并不发出那沙哑的声音,逼音成线却仔仔细细闯进她的精神海里:“姐姐,是想神界知道我青丘内部不合吗?青丘狐帝……呵。”
余音绕梁
三界圣女,青丘狐帝,我看不过是神界的走狗。又是这种,我用着这种蔑视的看着玩笑般的眼神看着她,死不认错。
就是要将他们光明正大的牌匾给砸碎,就是要让他们无奈间给我开挂的机会。
她这样不可能杀死我,到最终无可奈何的一松手,也只是看着我狼狈不堪,差些没站稳而笑笑。
我低着头,再抬头时眼里的怨恨不假,只看到她拂袖而去的背影。
灵兰忙着上来扶我,我仇恨的目光却迟迟不离那道背影,无比想要将黎卿千刀万剐。
门前的枯树枝叶拧落于泥土地上,几天后
我拿着那昭告天下封我为战神,封号不改的卷轴,不敢置信。
黎卿坐在软榻上喝早茶,心情似已平复了不少,意图却明显不曾改变,看着我似有些搞笑的模样,悠悠开口。
“天君器重你。”
我将卷轴收好,一言不发递给一旁恭谨站着的灵兰,叹一口气,郑重地在她旁的软榻坐下,中间隔着小木桌。
“姐姐,如果把青丘分为五类,一类是青丘狐族,其他的却都是混沌之地,像一盘散沙,我想将混沌利用,立贤德者继位,改一帝五君制,如何?”
“好,不过册封礼一样照办,我陪你。”
毫不犹豫的回答,倒让我有些惊诧,明明都避着了,我的态度却还是不能左右剧情的发展。
我有想过将四族拉到青丘会不会太自私,但这次没有,我只为我自己想,我敢说这政策是神界历史上的首次,却不是我首次如此行事。巩固四族,给自己加以后手,多分底气,地位也将层层上涨,我需要无上的地位,他人的那些闲言碎语又怎能阻止我继续前行。
青丘的夜晚格外黑,只有一轮圆月洒下光辉,这是我的家乡,狐帝宫后院,灵兰拿着花灯,将巨大的桃花树边缘烟染出朦胧光晕,我卧在桃花树枝干上,挥手间点点金光聚集指尖,是一只光灵在我白皙的手上飞舞。
“灵兰是什么时候来我身边的,我都没察觉。”
“君上可能印象不深,自君上300岁时,我便陪同身边,是尤云上神亲自选出,君上的努力我有目共睹,能服侍您已是心甘情愿。”
我不做表态,沉默在黑暗中发光。
“灵兰,我想吃石榴,狐帝有吧,帮我去要些。”
她不做声默默将花灯交给我,独自前去,我怕黑,她还记得,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一指,一道亮光随着她的步伐亮着。
直到她走远,我变得严肃,跳下树,手上花灯跟着轻晃两下,拍拍着地衣袖,向远方离去,要在黎明到来之前做好准备。
藏书阁,是青丘的中心,设下万年结界,里面放着的东西可想而知多么重要。
展开双手,脚下是青砖,使用混沌之力托举着某种神秘力量,刹那间万千金丝从身后放射,我闭上双眼,脑海视角随着金丝游动青丘,能看到三界最大,最圆,最亮的月亮,青山环绕,碧绿的青湖,溪水繁多,有着一大片每日都会盛开的桃树,奇花异草数不胜数,冬暖夏凉,房屋也多半是白玉,金丝镶嵌,虽不像神界的仙气缭绕,却处处世外桃源,不多时金丝来到青丘外围,南逾珠没有触及到的混沌。
我睁开眼,瞳孔变为金色,全身上下开始变得金透,精致的像艺术,双脚离地,我像是操控这一切的主人,随着灵力输出,混沌开始变为乡间,桃林扩散,房屋支愣起来。
割给兔族一半的桃林,树下可能还有意想不到的美酒,可以卧在上面,就这样躺着,透过桃花看明月,也是陶醉。
鹿族的栀子花丛,花开出的道路,山野上的秋千,一个小小的石头做的圆桌,夏暑来临时可以放一些石榴果与清凉糕点。
海棠族的海棠树是没有香味的,除海棠以外,还有梅花,雪花飘时,那成堆成堆的梅花非常的美,一个个像是披上了棉袄,又像是在舞蹈。
青鸟族的锦鲤池,有青鸟族位于高地,灵气充沛,最接近神界,锦鲤更是又大又肥,加上,河里的荷花,荷叶莲藕,小加装饰,很好看,随处都可见的。
狐族的彼岸汀洲和桂花,一大片的彼岸,显得周围很冷,很黑,这里的氛围很适合修炼。桂花很香,一开就是满满的淡淡的香甜,可是几天后,便会从淡黄变成焦黄,随之是香味更浓郁了些。
在我死前,混沌之力不会有耗尽的一天,藏书阁的外围应当是整个青丘最具灵力之地,记有一门功法,若用此功法将混沌之力与神力结合再不断加强,那必定有所大成。
动静之大难免引来天上的神仙,不过也好,不需要我一个一个邀请,混沌彻底变成了五族,不再荒芜,以后这便是子民可安居乐业之地。
终于,黎明时刻,双狐台下站着众神,台上是那四位熟悉的身影,我姗姗来迟,挺直腰背,满身正气与贵气,花草丛中片叶不沾,一步一阶,一举一动,步摇晃动,神装金贵,翩若惊鸿,出场便是焦点,是真真切切的君主之姿。
他们说,神有不同,而她仿佛结合了所有神,随时切换,完美至极,太美了。我也说
水仙令使双狐台缠上青藤,汇聚成五个拼凑在一起的图案:“不许淤泥侵皓素,可谓是生来强者,生来王。”
凌潇鹿角缠着梅花,神秘又优雅,却挡不住她生性开朗,骛桉妆容似桃花般艳丽,兔耳一颤,笑得灿烂,瑾瑞熠熠生辉不输百花之首,温柔似水,美得不可方物,旻霜青色羽毛制成衣物,仿若谪仙,腰间玉佩点睛之笔。
司命已经不能淡定了:“怎会有神真正做到,简直不敢置信。”
站到台上,那位置因我而发光,先是向众神行礼,接着一挥手,硕大影像出现在双狐台上,描绘着,上神兔,下海棠,左青鸟,右神鹿,中九尾天地间,一盏孔明出现在我手中。
“青丘女君郁焱在此宣布,青丘五族成立,共同协作延续辉煌。”
我没有心思再去看谁,甚至有些麻木,心累。
政论殿,极高的台阶上,坐在青玉椅的我是如此高贵。
“丽嫣喜欢桃林,两片桃林连续在一起,你们可自行分配手下,最近有些忙,或许照顾不到。”
瑾瑞还有疏离的意思,于我客套:“有些政策上的问题还得问你。”
我看向旁边大方地不明所以就把位置让给我的黎卿。
“狐帝可有意见?”
“你随意。”她翻看手中的报表,很忙的样子。
我在纸上写着,规划着未来,供养新加入的其四族,供以最好的资源,此举至少不会缺忠心与人才,达到利滚利的效果,神不缺时间,但这些东西早做早安心,毕竟以现在神界与青丘界的政治背景,留给我的时间不多。
逍窈啊,可再等会。
四族,她们在青丘还没有正式的名头,我还没有下旨,商量好先把要将百姓迁移至各族,便不再有时间待在政论殿,我身边只有黎卿陪我坐着,坐到了晚上,一整天认真书上记着行程,感受到黎卿终于舍得从报表上移开转向我的炙热目光,一眨不眨,我放下笔墨,长舒一口气,抬头时,大开的殿门外,天已黑了。
“姐姐可还有事?”
“看你这么认真没想打扰你。”
殿内很安静,我与她对视,不知何时,案板上放着一碗蘑菇粥,还是热腾腾的。
黎卿看着那碗蘑菇粥,端起粥来稍微吹凉了些递到我嘴边。
我百般猜忌,并不乐意,哪怕她前不久才顺着我答应我的提议,我也没有以这个为原因乐意的必要。
不动声色,我侧身躲开,垂眼掩饰嫌恶。
暗沉着沙哑的嗓音:“成何体统?!”
“不累吗?”
“这有什么可累的。”
我从她手里拿过粥,指尖触碰,皱着眉看了她一眼,看着她满目期待,喝了一口。
“还可以,下次用口蘑。”
“好,下次我再做。”
我或许是真的累了,本来想说不用她来做,将粥喝完,也没那么惆怅。
“若没什么事,我便先走了,你也早些休息。”
似乎是我眉间隐约的不耐,刺了她的眼,迟迟吾行,伴随坐着的那把椅子也归回了原位。直到大殿上只剩下我,一手撑头,一手在青玉椅扶手上无意识有节奏的敲击,闭眼休息,像个精致的威严的瓷娃娃。
好一会儿,我想到了什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直直盯着那只手,起身也离开了正殿。
一处宽阔地,传音球飘到我手上,破掉的瞬间传出一道声音。
凌潇小偷似的试探:“你在做什么。”
我知道她只是给对话开头,笑了笑,回话:“陪我做个局。”
话音又变成那湛蓝色传音球飘去了鹿族的方向。
不一会儿,我的招呼让四位都来了。
骛桉一见面,快走到我身前,拥抱上去:“阿玖,真是好久不见,我想死你了。”她俏皮的声音还是一如往常。
“我下次再陪你们出去玩,先陪我做场局,一步一格,败者出局,不能两败俱伤,只管使用手段让自己赢。”
急切的话语间脚底下升起望不到头的棋盘,天地翻转,是在纯粹的黑暗中极为耀眼的蓝色,自身为将,身如其境。
棋局就是这样,无限,而你的对手不会给你缓的机会。
我快速选择落点,瞬移到棋盘正中央,多年积累的默契一下子拉满亲切感,代替我原本的强势强行,使我们团队间不需要话语便可懂得对方的每一步。
“怎的这么黑?”
五子落盘,两两相视一眼,只凌潇在那看看不见的手。
置于死地而后生,看似处处落于下风,却是留一条活路,再次次玩弄。
主还在,局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