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剑追风
在街上过了没多久王盛就觉得饿了,买了几个肉包子回来,递给李荣两个。
“给李叔,吃包子。”
“你吃吧,我不饿,早晨起来没吃饭吗?”
“吃了些粥,现在又饿了。”王盛笑着道,拿着包子的手微微有些抖动。
双臂酸疼的有些厉害,想来是来锻炼的量有些大。
巡街过了一会,王盛便又找个地方猫起来,晒着太阳脑海里想的却是那一套《风雷剑》,自己哪里练得不对劲,需要改进。
就这么晃晃悠悠一上午的时间就过去了。
其实他们这些捕快平日里没那么多的事的,还有一部分捕快不出来,呆在衙门里瞎扯淡。
过了一天李荣便带着王盛来到了朱捕头的家中,道明了来意,把带来的银锭放在了桌子上。
“想跟我学剑?前几年柳家的柳公子可是花了一百两银子。”
朱捕头坐在太师椅上,看着桌子上的银锭,那不屑的表情几乎是毫不遮掩,丝毫不给李荣面子,李荣就觉得脸上有些发烫。
“久闻捕头剑法乃是青和县一绝,属下就想学个一两招,能够防身,还希望捕头能够成全。”王盛姿态摆的很低。
“一两招?也好,你爹毕竟和我是故交,今天老李又来了,这个面子我得给。这样,我就教你两招,只要学会了这两招,三五个人是近不了你的身的。”
朱捕头沉思了一会之后道,脸变得那叫一个快。
说完话便收起银子进屋取来剑,来到了院子里,提了口气,苍啷一声剑出鞘,一剑横斩划,画一弯月,接着踏步刺剑。
“回风舞柳,一剑追风。”
朱捕头那肥硕的身躯居然一下子灵巧了许多。
“如何?”
“好,不愧是青和县第一高手!”王盛鼓掌叫好。
还别说,这朱刚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真实对敌效果不好说,最起码看着挺唬人的。
不过比起那日在林中练剑的那个人可就差的远了。
就这样式的能一个人打几十个山匪?
“说是剑法,这里面有身法、劲力、内息,门道多着呢!想要练成,得花时间,更得看一个人的天赋够不够。”朱刚道。
他又跟王盛讲了一下这两招的要点。
“这两招剑法莫要外传,若是被我知道了,你在这青和县可就待不下去了。”朱刚又叮嘱了一句。
“属下知道规矩。”王盛道。
“好。”朱捕头拍了拍王盛道肩膀。
“就这,十两银子没了?”从朱刚的家中出来李荣就开始嘀咕。
“李叔,银钱已经给他了,要不回来的。朱捕头的剑法我也见识过了,这十两银子花的值,就当是接个善缘,以后有事需要他帮忙的话也容易一些。”王盛笑着道。
王盛觉得这十两银子花的值。
“哪里值当了,那两招剑法你能学会?”李荣道。
“能!李叔,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几年前咱们那位朱捕头曾经一个人对战几十个山贼,把他们杀跑了,这事是真的吗?”
“哪有几十个,你当他是什么人?十几个山贼。”
“十几个,也不错了。现在朱捕头的武艺比之当年如何?”
“天天喝酒,找小娘子,你觉得呢?”李荣反问王盛。
“说不定我们看到的只是假象,暗地里朱捕头在发奋图强。”
“他?呵呵。”李荣笑了笑。
“十几个人,用不了多久我也可以。”王盛轻声自语道。
“你说什么?”
“噢,我说什么时候我也能打跑十几个山贼。”
“你呀,还是太年轻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得攒着些银钱好娶媳妇,别老想些个不切合实际的事情。”
“嗯嗯,是。”
不管李荣说什么,王盛只是点头应着。他知道李荣是为了自己好。
又过了一天有两个人来到了青和县城,他们是来认尸的。
这两个人都是身穿长袍,背着阔剑,身形挺拔,气度不凡。
主薄出的面,一向眼高于顶的朱捕头在两个人面前那是唯唯诺诺,就跟见到了县太爷似的。
“李叔,这两人什么来历啊,朱捕头这么恭敬?”
“听说是嵩阳派的弟子。”
“嵩阳派,什么来路?”
听这个名字像是江湖之中的门派。
“这你都不知道?咱们延陵府最大的门派就是嵩阳派。前几日咱们在城外树林发现的那个人应该也是嵩阳派的弟子。”
“如此说来的话,这两个人会不会给他报仇啊?”王盛盯着那两个嵩阳派的弟子。
“肯定是要报的,在延陵府嵩阳派什么时候吃过亏呀?”
“那样的话,会不会出事,会不会死人呢?”王盛望着那两个嵩阳派的弟子。
“所以呀,我们要离着他们远一些。”
嗯嗯,王盛点点头。
“若过这嵩阳派的弟子一不小心死在了河里,自己再想办法摸尸的话,会不会还有其它的收获呢?”王盛心道。
这两个嵩阳派的弟子带着同门的尸体离开了青阳县,随后的几天,王盛接连去城外转悠了两天,结果他希望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这让他有些失望。
“是没动手呢,还是本事太高,直接把那个里怪物给宰了?”
另外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贾安的尸体居然一直没有人发现,没人报案。
就这样,王盛除了每日摸鱼之外,每日勤练《风雷剑》和《嵩阳功》。
经过这几日的练习,王盛就觉得浑身暖烘烘的,整个人变得精神了许多,力气也增加了一些。
院子里有几个平日里用来练力气的石锁,他先前一直在用十几斤的练习,这几日拿起石锁来觉得似乎轻松了些。
这一日清晨,他们两个点完卯出了衙门走了没多远就碰到一个人慌慌慌张张的朝着两个人跑来。
“差爷,那边,有人,有人被杀了!”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王盛和李荣来到了死者家所在巷子里,看到一具尸体趴在地上。
死者脖子上有明显的血瘀,看样子像是被人拧断了脖子。
一个看上去不过三十岁,颇有几分姿色的娘子在一旁哭哭啼啼,似乎很是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