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如你所愿
卡尔耸耸肩，对自己姐夫又解释了一句：“你看到了，妖精一向认为物品归制造者，‘购买’这个词在他们那里不存在，只存在所谓的‘租用’。”
威廉木然地点了点头，最近一个月他的见闻要远超过往三十多年。
“这些东西迟早会坏掉，但黄金不会，你何苦呢？”卡尔又说。
拉格诺扫视了一下周围，发现自己的同事们早已经停止交谈，而是在专心地听着自己这边的动静，看来“黄金”一词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他深知如果自己敢回绝卡尔他们，他的同事们肯定会想方设法和对方搭上关系，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就不太好说了。
“当然，妖精对于信誉良好的朋友一向很尊敬…酒这种东西不算什么。”
“所以…成交？佣金依然按照这次的来。”
在同事们虎视眈眈的目光中，拉格诺伸咬了咬牙：“成交。”
另一边，斯内普也拿出了自己搜集到的东西，交给了校长。
“如你所愿，我去参加了扎比尼先生的葬礼，并且见到了不少老朋友。”
“打听到了吗？”邓布利多关心地问。
“除了卢修斯·马尔福之外，黑魔王曾经还交给过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一样东西，但谁都不知道那件东西是什么，贝拉的口风很紧。”
邓布利多点点头：“这并不意外，在所有食死徒中，莱斯特兰奇夫人就算不是最凶残的，也是最顽固的。”
“是的，她本来打算终身不嫁，一辈子侍奉黑魔王，但当他要她嫁给莱斯特兰奇时，她却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斯内普提及食死徒的内情时如数家珍。
“从某种意义上说，伏地魔便是她的信仰，西弗勒斯。人这种生物就是这么奇特，他们既会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斤斤计较，也会为了一个旁人难以理解的原因而甘愿付出一切。我想即便伏地魔的命令再苛刻，在她看来也不过是通往光荣之路上的必要坎坷。”
斯内普默不作声，显然某句话同样也让他不太好受。
邓布利多敲打完斯内普，又把话题转了回来：“然而…我记得魔法部已经查抄了莱斯特兰奇家所有的房屋，里面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关注的东西。”
“有可能放在她的娘家，也就是布莱克家的祖宅，也有可能存在古灵阁的金库中。”斯内普跟着推论道。
“是啊…他们能选的地方也并不太多…现在能够找到布莱克家祖宅的人还有谁？我是说除了贝拉以外。”
“小天狼星·布莱克。”斯内普咬着牙关念岀了一个人名。
邓布利多沉默了一会，随后眼神变得愈发坚定：“看来我们得和你的这位老朋友谈谈了…我还想把莱姆斯·卢平也叫过来，一起去阿兹卡班一趟。”
斯内普断然拒绝：“我可不想看到他们。”
“谢天谢地，我亲爱的西弗勒斯，你今年32岁，不是12岁”邓布利多感叹道。
斯内普无言以对。
“另外，古灵阁那边也不能丢下，我们需要让人进去看看。”邓布利多又叮嘱道。
“妖精不会答应的，他们把保密看得比命还重要。”斯内普连连摇头。
“动动你的智慧，西弗勒斯，不要把那里看得固若金汤。我记得就在去年，奇洛就带着伏地魔强闯了进去。”
“我记得当年告诫我说，不要变得像他一样的人似乎是你。”斯内普反唇相讥，“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反倒是你和那个人越来越像。”
“这是个很严重的指控，不过我不打算否定。”邓布利多叹气道，“如果你不肯的话，我只好去找比尔·韦斯莱，我记得他在古灵阁埃及分部当解咒员。”
斯内普心念一动：“何必舍近求远，况且一个受雇于古灵阁的小职员未必能有什么能力。”
“那么，你的建议是…哦，我明白你说的是谁了，谢谢你，西弗勒斯。”
苏格兰高地的好天气往往只能持续到九月，等到了10月时，这里的天气就会开始变得多变。或晴或阴或雨或风。
被斯莱特林的装备刺激到后，格兰芬多的球队加强了训练，尽管外面的天气非常差，甚至还连续下了一周的冷雨，但哈利依然起早贪黑。
赫敏早早地写完了作业，然后便开始盯着窗外远处正在操练的格兰芬多队发呆。
她的烦恼来源正是卡尔。
想当初她鼓足了勇气，并且对着镜子练习了好几遍后，才将自己这段时间总结岀的十几条问题收好，准备到卡尔的办公室里寻求解惑。
只是她去的却不是时候——当时卡尔的办公室内正好有人，所以赫敏只能靠在了办公室门外的墙上，等造访的客人岀来。
不过这座城堡是建于公元10世纪左右，当时英国的建筑技术受拜占庭的影响，才刚刚出现石制建筑，建筑材料也还停留在单一材料的层面上，并不隔音。
而且在建造的时候，建筑师考虑到住在里面的人个个会魔法的原因，也确实没怎么考虑过隔音问题，不然卡尔也不会在晚上被风雨声吵得难以入眠了。
办公室内的只言片语就这样顺着木门的门缝飘了出来，被守在门外的赫敏听了个正着。
“不不不，这太荒唐了，西弗勒斯。我不能做这种违反原则的事，这会大大地伤害我的信用。”这是卡尔的声音。
而另一个声音赫敏也很熟悉——当然，如果有一个教授天天找格兰芬多学院的茬，动辄就来个“回答正确，所以格兰芬多扣十分”，那你也不会忘记他的声音。
“没办法，人生在世，我们有时候总要做一些不太愿意做的事，只要它确实有必要。”斯内普说。
“但你这是在要我去要挟他们。”
“要挟？我可没有这么说，如果你能用更加高明的手段把东西弄到手，相信你也会在他那里得到更高评价。”
“见鬼！可你们甚至没有告诉我那是什么，也没有给我任何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只因为一个‘可能’，就要破坏我长期以来积攒的声誉！”卡尔的声音显得很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