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击不中
“击不中？”几名学生异口同声地反问。
卡尔点头承认了：
“对，当然击不中，比利威格虫对于空气相当敏感，只要稍有风吹草动，它立刻就会远离此地。
但是，如果你们可以用飞沙走石让比利威格虫失去逃跑的空间，或者逼迫它不敢再四处乱飞，那么你们再用击退咒或者冰冻咒击中它就容易了很多。
而这便是我要对你们讲的第一课——决斗，或者说是法术对抗，永远不是傻乎乎地拿着魔杖互飙咒语，而是敌我双方对于时间、空间、心理状态、咒语和魔力的综合博弈…波特先生！”
“在！先生。”哈利连忙走上前来。
“听说你是霍格沃茨史上最年轻的找球手，我想你的身手—定很敏捷，那就你来负责将它抓住。”卡尔指向了自己的箱子，“等一会我会和戈德斯坦先生联手使用飞沙走石，将比利威格虫逼落到地面上来，你要负责用击退咒或者冰冻咒击中它。”
哈利握紧了魔杖：“我想我可以试一试，先生，不过…”
“不过什么？”
“可以直接用手去抓吗？”哈利又问。
这个回答再次超出了卡尔的意料之外，不过优秀的老师永远都要学会因材施教，他觉得自己有必要鼓励学生的自主性，虽然他并不认为哈利可以徒手抓住一个1.4厘米长的灵活小虫。
“可以，不过要戴上你的手套。”卡尔说。
哈利戴好手套后，卡尔便将那个嗡嗡响的蜂箱提到了教室中央，让其他同学散到边上去。
“至强盔甲护身。”卡尔指着教室上空，又念了一句。
随着他魔杖一点，一道金色的防护罩凭空出现，犹如蛋壳—般笼罩住了教室的中间。
这个咒语便是最终的霍格沃茨之战中，弗立维对霍格沃茨施加的三大防护之一。
“至强盔甲护身”的防御罩、“固若金汤”的加固，以及“驱逐敌方”的排斥，光是这层防御就能让除伏地魔外的食死徒无可奈何。
卡尔在自家地下室练习咒语时为了练习它可是花了不少力气，花了一个多月才学会了这三大至强防御咒中的一个，其目的就是为了在学生面前装逼用。
由于练习时日尚短，所以他不可能像弗立维教授一样，可以施加一个笼罩整片霍格沃茨的防御罩，而且防护能力与之相比也相去甚远，但用来吓唬小巫师们绝对够了。
“好了，现在不用担心它会飞岀去了，波特、戈德斯坦，准备！”卡尔中气十足地喊道。
哈利和安东尼两人连忙举起了自己的魔杖。
卡尔打开了箱子中的一个隔断，一只小虫飞了岀来。
比利威格虫见到外面的光线和新鲜空气后，立刻化作一道蓝光蹿了岀来，并且在转了一圈之后，嗡嗡着奔向了窗口。
只不过卡尔的防护罩可是货真价实的传奇咒语，一只小虫便想要从中飞出去的话，未免太小瞧“传奇”这个词汇了。
卡尔见状连忙拍了一下身旁的安东尼：“戈德斯坦先生。”
安东尼如梦初醒，对着比利威格虫的位置就是一点：“飞沙走石！”
但这只澳大利亚过来的小虫远比众人想象中的更加机敏，在空气膨胀的瞬间它便觉察到了不妙，立刻飞了回来，飞沙走石术落了个空。
“哦哦哦，这可不行！”卡尔大声地喊道，“记住我刚才的话，你要做的并不是击中它，而是把它赶到你们想要它去的位置！”
“可是，教授，该怎么做？”他傻乎乎地问。
也不怪他迷茫，因为那只蓝色的小虫子实在是太灵活了。尽管他用的是范围性的魔法，可想要击中那只小虫子依然非常困难。
“观察！尝试！思考！最后才是询问。”卡尔张口便是—套三连：“观察对方的行动轨迹，尝试去对付它，然后思考如何达成你的目的…如果都不行，再向我发问，我会给你一个最基本的方法。”
听他这么说，安东尼和哈利只得盯着教室上空那个不停飞来飞去的蓝色小虫，开始思考如何对付它。
见他们这样，卡尔决定再给他们增加一点压力。
他对着哈利和安东尼喊了起来：“不要怪我事先没有提醒，如果三分钟内没有抓住它，我便会给比利威格虫施加一个狂乱咒——届时它将不再怕人，而是无差别地进行攻击。
虽然被蛰中并不会让你们失去意识，但整整一个下午都飘在空中、像个气球一样被人牵着走的感觉，绝对会让你们难忘终生。”
听他这么一说，哈利和安东尼心中都是一紧。
“我大概明白了一点。”哈利语气急促地对安东尼说，“飞沙走石不是用来攻击的，而是用来驱赶的，我们得想办法逼它下来。”
“怎么做？”安东尼也不想成为笑柄。
“既然要逼它下来，我们两个就要持续地在它的头顶上空施咒，不让它向上飞，这样一来它就会越飞越低，同时另一个人横向压迫，将它活动空间越逼越小…”哈利解释着自己的想法。
安东尼不愧是拉文克劳的，秒懂了哈利的意思：“你是说，就好像魁地奇的鹰头战术一样，从几个方向上围堵鬼飞球。”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哈利说，“等它到我周围6英尺范围内的时候，我就能抓住它。”
“你能抓住？”安东尼表示怀疑。
“我是找球手。”
“原来如此…看来张今年有麻烦了。”安东尼叹了口气。
“张？那是谁？”
“我们今年的找球手，好了，快一点吧，我可不想成为最慢的那个。”安东尼说。
二人商定后立刻便开始了分工——安东尼负责在比利威格虫上空放飞沙走石，而哈利负责往远角的位置施咒，合力将虫子逼了下来。
而哈利也不愧为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找球手，在虫子乱飞的时候，他一动不动，直到比利威格虫从他耳旁飞过时，他才突然出手，一把便抓住了那只虫子。
由于过于兴奋，所以哈利一不小心还将虫子捏死了
“抱歉，卡尔教授。”哈利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