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见面
他这句话把赫敏问住了：“可能没有。”
“可能没有？”卡尔在前面这个词上加了重音。
“事实上…我不记得了。”赫敏感觉有些脸红，“我们一大堆人一起上车，我没办法关注到那么多人…”
卡尔明白了，不管后来出了什么偏差，哈利·波特依然来到了陋居，而且和罗恩·韦斯莱一起，没能进入站台。
话说，哈利和罗恩就算因为那个事故而没能进去，他们只要再等几分钟，亚瑟和莫莉出来后，他们依然可以说明情况。
“放心吧，邓布利多不会让任何一个人缺席的，格兰杰小姐。”卡尔宽慰着她，“最多错过分院式。”
“那已经很严重了。”赫敏小声嘟哝了一句。
“如果格兰杰小姐担心，我可以帮你一起找找，等火车停下来后，我就幻影移形回伦敦去看看情况。”卡尔提出了建议。
“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教授？”赫敏有些不好意思。
“一点也不麻烦。”卡尔说，“我是这列车上唯一的一个教职员工，出了这种事也算是我的失职。我要写信给校长告诉他情况，然后下车后去找他们…灰灰！”
卡尔突然打开窗户，对着外面喊了一声。
一只足有普通猫头鹰两倍大的乌林鹄从窗户里飞了进来，而且马上就看到了卡尔放在桌上的点心，上前便叼住了一个。
卡尔在纸上写下了几行字，然后绑在了他的腿上
“拿好，记得给邓布利多本人。”卡尔特意叮嘱。
猫头鹰咕噜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刚才我的蛋糕买多了，拿一些回去和你的伙伴们分吧。”
做足了好人后，卡尔这才将目光重新投到了报纸上。
但赫敏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卡尔教授，去年，我们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几乎是什么都没有学到，所以…我能知道今年我们将学到些什么吗？我是说…我好事先预习，以免跟不上您的课程。”
赫敏似乎是忍受着什么折磨一般，克服了极大的羞耻心才说出了这番话。
卡尔摇摇头：“放心，格兰杰小姐，不会跟不上的。因为我打算改变授课方式，只要你们背熟了教材上的咒语，那就不会跟不上。
另外不得不说，《黑魔法：自卫指南》这本书其实还算不错，我打算在今年一年级的课程中继续使用这本书。”
“二年级开始就要用那本《实用黑魔法克制》了吗？”赫敏急切地问。
“由浅入深，慢慢来吧。”卡尔不置可否，“那本教材其实是给5年级和7年级用的，但我觉得提前学点东西也没什么不好，包括4年级还有6年级的课程，我要教一些实用的东西。”
“实用的？”赫敏瞳孔似乎放大了一些，“比如？”
“教一点这个，教一点那个呗！”卡尔继续保持着自己的神秘感，“太爱刨根问底的话，可能会提前失去期待感。”
“我…我没有打探的意思，希望您没有…”赫敏连忙把话往回找补。
“没关系的，我相信记住要用的咒语并不难，难的是应用。”卡尔看了一眼窗外：“如果我是你的话，就赶紧换好校袍，再把头发梳一梳，打扮得美美的，准备参加分院式…”
他指的是赫敏依然穿着的麻瓜衣物——呢子外套、牛仔裤加上一个滚筒形的随身小包。
但赫敏却下意识地一摸自己的头发——而且发现它是乱蓬蓬的。
她倒吸一口冷气，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形象可能不适合出现在卡尔面前。
“您说得对。”她双手捂着自己的头发，倒退着溜向了门口，“我想我该回去换衣服了。”
傍晚时分，特快列车终于抵达了霍格沃茨旁。
卡尔本来想和城堡里的人说一声后再走人，这样出来时便能和罗恩他们“偶遇”，省去幻影移形的麻烦，不过在车站站台上他却看到了一个人，省掉了他这一步。
“罗恩·韦斯莱和哈利·波特正坐在一辆飞天的汽车上，看轨迹应该是向霍格沃茨这边赶来。这里由我来盯着，你带老生去马车那边，新生交给海格——就是那个高大的狩猎场看守。”斯内普看着卡尔板着脸说道。
“他们被看到了？”卡尔多此一举地问道。
斯内普从怀里掏出了一份报纸，丢给了卡尔。
看了下报纸上的内容，卡尔多嘴道：“你居然特意赶来迎接，看来你很关心他们。”
随后他便在斯内普恶狠狠的目光中败下阵来，连忙招呼老生去夜骐的马车那边。
出乎意料的是，卡尔发现自己也能看到夜骐。
按理来说，见过人在自己面前死去后才能看到这种奇特的魔法生物，可卡尔实在是不记得自己在哪里见过有人死。
莫非…连自己死过一次也算？
把学生们安排上马车后，卡尔并没有跟着学生一起上礼堂，而是回到了车站。
面对着斯内普那一副嫌弃的表情，卡尔仿佛毫无察觉，厚着脸皮凑了上去。
“你来干什么？”斯内普问，“这里我一个人就能盯着。”
“别这么说，我只是觉得有些活我来做比较恰当。”
卡尔丝毫没有因为斯内普的态度不好而感到恼火，天才嘛，有些脾气也是很正常的，只要他的存在能为自己赚到金加隆和声望，那就算他见了自己就骂也无所谓。
再说了，斯内普的态度也不是对他卡尔这个人，他对所有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态度都不好。
果然，听了这话后，斯内普的态度更差了。
“哦？那么到底是什么工作，只有让大名鼎鼎的卡尔岀手才能处理，而一个小小的魔药课教授却做不到呢？”他讽刺地问。
“比如说摆出一个和煦的笑容，安慰一下惊魂未定的学生，让他们赶紧回礼堂去吃晚饭。”卡尔反将一军。
斯内普被呛得无话可说。
因为这事他确实做不来，要以冷峻为个性的斯内普露出和煦的笑容，难度不下于让伏地魔跳钢管舞。
不过他很快又想到了什么：“我并不认为两个触犯了一百条校规的学生需要安慰，接到他们后应该立刻带到校长办公室，讨论如何开除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