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你的神在谋杀国王！
戴佛斯·席渥斯伸手拉住国王的缰绳，他发誓要带领国王逃离，他们朝黑水河快速行进，如今只有登船，才能以最快速度离开这片混乱的战场。
但他们身后，红袍女举着光之王的旗帜紧紧跟随。
红袍女的行为仿佛给敌军点了战场位置共享，他们成了众矢之的，所有敌人都在朝这边杀来，不管是蓝礼、还是魔山和猎狗。
“保护国王！”洋葱骑士发出怒吼。
他号令还忠于史坦尼斯的卫队拦住敌军。
洋葱骑士随后扭头骂道：“女人，扔掉那支该死的旗！”
红袍女梅丽珊卓高声抗议：“你在亵渎光之王！”
“你该死的神，正在谋杀国王——！（Your bloody god， is killing The King!）”洋葱骑士怒骂。
但红袍女还举着它。
戴佛斯·席渥斯怒了，他不能容忍这个女人，还有那支该死的旗，她们会害死史坦尼斯大人。
洋葱骑士索性停下脚步。
他挥剑，斩断光之王的旗。
红女巫尖锐地鸣叫：“不——！你亵渎了神明，你会受到惩罚！”
洋葱骑士狂笑：“我等着祂。”
此时此刻，洋葱骑士只感到心情无比舒爽：现在好了，这该死的、不伦不类的旗终于倒了！我们可以回龙石岛了。
“大人，我带您回龙石岛。”洋葱骑士坚定地承诺。
他再度牵起史坦尼斯的缰绳，拉着国王朝黑水河奔跑，他们险之又险地登上最后方的一艘船。
“黑贝丝，走私者。”史坦尼斯登上甲板后提醒戴佛斯。
洋葱骑士嘿嘿一笑，看着挤在河道里的黑贝丝号，她正在燃烧：“她死得其所，大人。”
“小心！”戴斯蒙爵士支起盾牌，为二人挡住箭雨。史塔克的家臣不知何时也逃到这艘船上了，屡次死里逃生的经历让戴斯蒙直觉敏锐，提前察觉到了战场的变化。
史坦尼斯冷脸斥责戴斯蒙：“逃兵。”
戴斯蒙对龙石岛公爵毫无敬意，他把盾牌立在甲板，蹲下来说：“艾德大人会叫它——战术性撤退。”
“把逃兵关起来，走私者。”史坦尼斯命令洋葱骑士。
“遵命，我的大人，”戴佛斯·席渥斯扶着国王躲到盾牌底下，“但在此之前请您继续让他为我们举盾。”
然后，洋葱骑士大声号令开船。
船桨划动，他们顶着箭雨驶出入海口。
头顶，“三妓女”的“巨石绣球”呼啸而过，险之又险地落在船旁边。巨石落水掀起的浪花，打湿了史坦尼斯的盔甲和头发，让他看上去非常狼狈。
世事真是难料啊！
今天下午，他们还坚信自己是必胜的一方，然而一声号角过后，他们败得比来时更快。
两万大军灰飞烟灭，龙石岛舰队也全部挤在黑水河，便宜了敌人。
数个月的努力，旦夕化为泡影。
史坦尼斯站在甲板，憎恨地望着那座城，那座该死的君临城！就是这座城，让他不断失去，失去首相之位，失去家族荣誉，失去哥哥劳勃，失去弟弟蓝礼，失去军队，失去战舰，他妈该死的君临城让他失去了一切！
但这都不算什么……
“走私者，等回到龙石岛，我要你重整军队。”史坦尼斯的心智坚如铁石，“我会拿回我的一切，现在我的怒火足以燎原。”
洋葱骑士松了口气。
他在心底质问：我刚才在担心什么？眼前这位可是史坦尼斯大人啊！他才不会那么轻易认输，永远不会！
“遵命，大人。”戴佛斯·席渥斯低下头，将手放在胸前，握住护身符。
史坦尼斯注意到那个东西。
“你还留着它。”国王觉得可笑。
但洋葱骑士格外珍重，他握着护身符说，“它给我们带来了好运。”
“好运？”史坦尼斯更感荒唐，“走私者，看看那座城，狮子旗还挂在上面，而我的大军土崩瓦解。”
洋葱骑士安慰国王：“陛下，至少它让咱们逃出生天。您还有机会，兰尼斯特的敌人遍布七国，他们不可能坐稳铁王座。”
“遍布七国？”史坦尼斯摇头，“就在刚才，高庭的大军为他们击败了我。”
戴斯蒙爵士握着寒冰说：“大人，北境永不遗忘。”
红袍女神神叨叨：“陛下，伪王们都会死，光之王已经降下惩罚。”
“在哪，女巫，我怎么没看见？”洋葱骑士没给她好脸色。
红袍女梅丽珊卓自信地说：“蓝礼死了。”
“梅丽珊卓，那刚才战场上的是谁？”史坦尼斯也开始质疑。
红袍女恭敬地回答：“陛下，那是洛拉斯·提利尔！百花骑士穿上了您弟弟的铠甲，光之王刚才在火中告诉我。”
史坦尼斯愠怒：“我会知道你说的真假，别愚弄我，梅丽珊卓。”
“我岂敢？陛下，您是光之王拉赫洛的选民。”红袍女尊敬极了。“您看着吧，用不了多久，伪王们都会相继遭遇厄运，因为拉赫洛已经决定了他们的命运。”
洋葱骑士哼了一声。
戴斯蒙爵士亦哼了一声。
只有史坦尼斯，静静地望着君临，渐行渐远。
……
黑水河之战，以狮家玫瑰家联军大获全胜而告终！
七国的局势为之一转，看似败局已定的狮家，奇迹般地搬回一程。原本狼、狮、鹿三足鼎立的局面，变为二元对立，鹿家暂时退出争霸七国的舞台。
泰温·兰尼斯特获得玫瑰家的支持后，又具备了和罗柏·史塔克争锋的底气。
但那都是后话……
今夜属于胜利者！
作为黑水河之战最大的功臣，为泰温摘来玫瑰，设计伏击敌军的提利昂·兰尼斯特大人，光荣地回到君临城。跟在提利昂身后的，是百花骑士、蓝道·塔利等七国闻名的骑士。
然而他们都得跟在提利昂身后，只因小矮人是这场胜利绝对的头号功臣！
泰温派出凯冯，在烂泥门迎接提利昂和玫瑰家的盟军。
“提利昂，做得好。”凯冯叔叔少有地夸赞小恶魔。
提利昂受宠若惊，一时竟分不清，凯冯说的是真是假。是出于真心，还是言不由衷，提利昂迷茫了。他不应迷茫的，他本以为立下大功后，自己便能心安理得地接受荣誉，但真到这时，提利昂竟感到一丝害怕。
万一是假的怎么办？
小恶魔慌张地在心底尖叫：提利昂——！凯冯、泰温他们向来看不起你！
但他的面上没有显露，他噙着笑，故作自信地和凯冯打招呼。
“嘿，凯冯叔叔~”
话刚出口提利昂就后悔了。
因为他没控制好语调，刚才他那声十足地像个娘们儿！
凯冯眨眨眼：“提利昂？”
提利昂咳嗽起来，然后恢复正常的声音：“抱歉，打仗时吼得太多。”
凯冯笑道：“狮子就应该咆哮，提利昂。”
“是啊，听我怒吼——！”提利昂大声回应。
周围的士兵们见小矮人突然暴喝，全都看过来，然后……掌声雷动——！
“短狮！”
“短狮！”
“短狮！”
这一天，提利昂获得称号：短狮（Short L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