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局势
罗柏·史塔克看着地图，他让对面的布林登叔叔帮忙把兵棋放好。
龙石岛的鹿扑向君临，金狮挺立，奔狼在北方观望。
“我们的兵力足以压倒其中任意一方。”罗柏的观点得到所有人认可，“但三方会战只会让战场过于混乱，只有神知道最后的结局会是怎样。”
大琼恩举起酒杯，独自饮下黄汤。
凯特琳：“那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分出胜负。”但罗柏的反应让她明白，自己的儿子对这个决定也不甚满意。
那他想做什么？凯特琳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儿子，他或许真的长大了。
“罗柏陛下，我强烈建议您进攻西境！”
众人看向贝尔，罗柏更是眼前一亮，对，这就是他想做的！不愧是贝尔，竟然和我想的一样。
贝尔解释：“有史坦尼斯公爵牵制，西境已经对我们敞开大门，无论如何您都不能错过这个机会——摧毁兰尼斯特家族根基的机会。”
“贝尔，你说得很好，这就是我想说的。”罗柏双手叠放在下巴处，他已然是一位新王。
将来贝尔或许会成为国王的臂助。
大琼恩放下酒杯，拍手大叫：“好，管他向西向东，只要能让我用剑砍死兰尼斯特就行！”
卢斯·波顿用冰冷的眼睛盯着他说：“国王还没决定让谁出征。”
“呵呵，陛下肯定会带上我，因为他知道大琼恩·安柏的剑最锋利！”大琼恩挑衅地回复，眼睛直勾勾盯着水蛭大人，或许别人会怕卢斯·波顿，但他才不在乎，碎链巨人专杀剥皮人！
卢斯·波顿抿住嘴唇，波顿的嘴唇很薄，眼下变成了一条线，如同刀片的刃。
罗柏再次中断二人的争执。
年轻的国王驾轻就熟，因为他曾多次亲眼见证艾德是怎么做的。
“我会带上大琼恩和瑞卡德，还有布林登叔叔。贝尔也来，我需要你的智慧。”罗柏做出安排。“波顿大人和河安伯爵留守赫伦堡，奔流城有艾德慕叔叔，孪河城有佛雷家的人。”他的调度简洁明了，也十分合适。
袭击西境的部队将会有1万人，其中半数是骑兵。赫伦堡的守军亦有6千，奔流城和孪河城的防守压力不大，各有2千守军，基本是步兵。不过罗柏还是专门给艾德慕留了一支1千人的骑兵部队，以防万一。
所有人都对这个安排满意，除了艾莉亚。
“那我呢？！”女孩大声质问王兄。
除了波顿，所有人都会心一笑，凯特琳拉着女儿说：“你和我去奔流城，去探望你的祖父和叔叔们。”
“可是我想打仗。”艾莉亚闷闷不乐。“而且贝尔走了的话，淑女该怎么办，她可黏贝尔了，但她一点也不喜欢打打杀杀。”
贝尔微笑着说：“艾莉亚，请你帮忙照顾好淑女。”
“好吧。”艾莉亚很失落。
凯特琳爱惜地把女儿揽进怀里，她担心女儿会否太依赖狐裘骑士。这次去奔流城，必须在徒利家的男孩里找几个出色的，分散一下女儿的注意力。
“好了，都去准备吧，大军两天后出发！”罗柏起身，气势如虹。
然而正在此时，百炉厅的门再次被人推开。
威里斯·曼德勒爵士浑身是血的进来，鳗鱼大人的儿子的胡子都少了半截，取而代之的是纱布包裹的剑伤。从前那对胡子像是海豹，可惜了那对个性的胡子。
“陛下……”威里斯强忍伤痛，士兵们扶着这位肥胖的大人，“我们遭遇了魔山的伏击……哈利昂、伊尼斯他们死了，只有我和罗纳的人逃回来。”
这意味着他们损失了150-300人。
这点伤亡其实不算啥，但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瑞卡德·卡史塔克。
卡史塔克绝嗣了，哈利昂是瑞卡德最后一个儿子！
大琼恩愤怒地站起来：“狗杂种，老子要宰了兰尼斯特的狗杂种！”他把酒杯重重地掷在地上，砸得稀烂。
“瑞卡德，我向你保证，我会为卡史塔克家族复仇。”罗柏冷静地对瑞卡德说。
但瑞卡德拒绝了，因为这个仇只有他自己报才算数。
他坐在座位，眼睛盯着乌黑包浆的桌子，整个人显得异常冷静。他已经体味过一次，失去所有子嗣的感受，那是在呓语森林之战后，托伦和艾德战死，哈利昂参加绿叉河之战生死未卜。那时，瑞卡德做了最坏的假设，但旧神向他展示了仁慈的一面。
现在，旧神显示出祂的残忍无情。
瑞卡德·卡史塔克静静地坐在那里，但他越是如此，罗柏、大琼恩他们就越是担忧。
“陛下。”瑞卡德伯爵终于开口，这令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他怀揣歉意：“抱歉，我想我不能和您远征西境了，尽管我非常想烧尽兰尼斯特的每一寸土地，并在上面洒满盐。”他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可怕的话。
罗柏深吸一口气：“你需要多少人？”
“请让河安伯爵和水蛭大人配合我就好。”瑞卡德说出要求。
罗柏：“我同意了，河安伯爵、波顿大人，请你们尽力配合瑞卡德，抓住天杀的罪犯。”
詹德利·河安和卢斯·波顿：“遵命，国王陛下。”
新一轮的魔山围剿战展开。
贝尔祝愿他们能有好运，尽管格雷果·克里冈的强大、狡猾、和残忍冠绝七国。
随着卡史塔克退出远征西境的行列，罗柏的军队少了1千人，但这并不影响他进攻西境。不过贝尔还是决定提醒罗柏，除开兰尼斯特，很快就会有另一个家族成为史塔克的敌人。
“凯特琳夫人，”贝尔看向国王的母亲，“我曾听蓝礼在艾德大人面前提过，关于高庭玫瑰的事情，蓝礼曾计划让玫瑰取代瑟曦，成为劳勃的王后。您这趟可曾有见到过那朵玫瑰？”
凯特琳不知道贝尔为什么提这个，但她还是告诉他，蓝礼改变了计划，他要自己娶百花骑士的妹妹。说这句话时，凯特琳看了眼布蕾妮，她知道这姑娘爱着蓝礼。
布蕾妮并未表现出什么，女骑士清楚自己的定位。
凯特琳在心底叹息：哎，傻姑娘，心爱之人变成死人，这下只怕要沉沦一辈子。活人哪里能跟死人争？
“那么这位玫瑰又待嫁了。”贝尔若有所指。
席恩·葛雷乔伊忽然开口：“怎么，你想做百花骑士的妹婿？”
这引起艾莉亚的不满，女孩说贝尔才不会娶什么野玫瑰！
贝尔无视席恩，直接对罗柏说：“国王您看呀，君临城的乔佛里陛下尚未婚配。”
“兰尼斯特要和提利尔联姻？”罗柏明白了贝尔的意思。
贝尔：“这只是我的猜测，但我觉得应该引起重视。”
“那又怎样？”席恩跟贝尔天生八字不合，他故意卖弄头脑，给出他席恩·葛雷乔伊的建议，“大不了咱们去把新娘抢来，让她给罗柏下崽！哈哈！”
罗柏皱眉：“席恩，你知道，这不可能。”
“不，罗柏。”席恩环视一圈，现场没有佛雷家的人，“比起娶佛雷家的女儿，我觉得你会更喜欢南方的美人。”此话出口，男人们都对席恩另眼相看，至少他真的把罗柏当亲兄弟。
哦，佛雷家的女儿~谁娶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