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戴恩
“艾德大人，我是艾德瑞克·戴恩，亚瑟·戴恩的侄子。”
紫眼睛的艾德瑞克向躺在床上的艾德做自我介绍。
艾德虚弱地睁开眼，他刚才在梦里梦见拂晓神剑、白牛、莱安娜等人。
梦里，他们面带微笑。
贝尔把艾德扶起来，让艾莉亚给艾德倒一杯水。
清水滋润艾德皲裂的嘴唇，他的嘴唇发紫，并伴有低烧症状。
艾德从喉咙里挤出字：“戴恩？”
艾德瑞克向他行礼：“大人。”
艾德看着对方，艾德瑞克简直就是亚瑟·戴恩的缩小版，但这让艾德脑中不好的回忆全都涌了出来。
“极乐塔……错误的春天……”艾德用力将空气抽进肺部。
扶着艾德的贝尔眼神复杂，忽然有些内疚。
他是造成艾德病重的元凶。
贝尔：“艾德的情况不太好，咱们让他好好休息吧。”
艾德瑞克略微慌张地说：“啊，是我的错。”
“不，是兰尼斯特，是那个毒妇！”艾莉亚咬牙切齿。
艾德瑞克疑惑，他不清楚艾莉亚在说谁。
贝尔回答了他：“瑟曦。”
“王后？哦，是啊，除了她还能有谁害艾德大人病重。”艾德瑞克摇头评价。
贝尔趁机露出自责的表情：“主要还是我的问题，我没有察觉到培提尔·贝里席给我们的药粉有毒。”
“啊？”紫眼睛的少年越来越听不懂了。
艾莉亚像狼一样露出洁白的虎牙，她抨击“小指头”，并把事情解释给艾德瑞克听。
当艾德瑞克终于弄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后，多恩来的少年为红堡的危险感到恶寒。打小以“拂晓神剑”为榜样的艾德瑞克对王后、财政大臣的鬼蜮伎俩感到愤怒。
他说：“红堡可真是个可怕的地方。”
贝尔让他放松：“至少我们逃出来了。”
艾德瑞克对贝尔流露出钦佩：“这都是您的功劳，贝尔书记。”
艾莉亚认同地点头，并说如果没有贝尔，她不敢想象瑟曦和瑟曦的爪牙会如何伤害艾德。
贝尔自然地叹了口气：“哎，终究是防不胜防。”他指艾德中毒。
艾莉亚诅咒道：“贝里席会付出代价的！”
贝尔在心底说他已经付出代价了，因为我用派席尔的匕首杀了他。
红堡的人应该发现了吧？
贝尔边想边说：“他会的。”
之后，贝尔、艾莉亚、艾德瑞克闲聊起来，紫眼睛的少年向他们透露了一件趣事——艾德瑞克·戴恩和琼恩·雪诺竟是同一个奶妈喂养大的！
提起琼恩，艾莉亚的神情变得明快。
她惊喜地问：“哦，是真的吗？”
艾德瑞克点头，并说他的奶妈叫薇拉，极乐塔之战后，薇拉为琼恩·雪诺哺乳了一段时间。而当艾德瑞克出生后，薇拉的奶水又养大了艾德瑞克，她为戴恩家族服务多年。
艾莉亚听得津津有味。
贝尔却从这件趣闻中察觉到一丝隐情。
从薇拉哺育琼恩的时间来推算，几乎可以肯定琼恩·雪诺就是莱安娜·史塔克的儿子！薇拉作为戴恩家族的家臣，却在极乐塔之战后给杀死亚瑟·戴恩这个戴恩家族最重要成员的凶手的儿子——艾德·史塔克的儿子哺乳。这件事听上去就很荒唐，除非戴恩家族的人个个都是圣母。
贝尔没有声张，他把话题引向琼恩。
贝尔告诉艾德瑞克：他的乳奶兄弟现在在绝境长城为守夜人军团效力。
艾德瑞克表现出惊讶，他说他其实还挺期待见见这个素未谋面的兄弟。
贝尔笑着说：“你会的，等我们回到临冬城，你可以去长城看看。”
艾德瑞克略带担忧，他表示自己听过许多关于守夜人军团的负面传闻。据说那是一支完全由罪犯构成的队伍，他们没有荣誉感，他们只是被誓言束缚。他担心琼恩会不会不好过。
“他才不会呢！”艾莉亚抗议。
她补了一句：“琼恩很聪明！”
“虽然不及贝尔。”她又补了一句。
艾德瑞克笑了，他看得出艾莉亚很喜欢琼恩和贝尔。
于是他说：“真好，你们让我学会了什么是狼群的团结。”
贝尔和艾莉亚笑着对视，他们一起说：“独行狼死，狼聚群生。”
艾德瑞克·戴恩流露出羡慕，虽然戴恩家族血脉很广，但他本人从小就被确立为戴恩家族的家主，因此所受教育也都是正儿八经的家族继承人教育。艾德瑞克十岁时成为闪电大王的侍从，跟在对方身边学习如何治理领地。他吸取了闪电大王对道义的追求，身上也有着亚瑟·戴恩的影子。但他从未感受过家庭和兄弟姐妹的温暖。
在艾德瑞克陷入恍惚之时，贝尔突然提议让艾德瑞克和艾莉亚对练剑术。
贝尔戏谑地开起玩笑：“艾德瑞克，让我们见识见识拂晓神剑~”
艾莉亚拔出缝衣针。
女孩跃跃欲试，她已经两天没有练剑了！
之后他们来到酒馆背后的菜地，由艾德瑞克对战艾莉亚，贝尔作为指导。
艾德瑞克拔出佩剑，那是一把很大的剑，剑身有少年的手臂宽。
他腼腆地说：“贝里说我的剑术还没入门，但是，来吧。”
艾莉亚扑向他。
贝尔拿着入鞘的异鬼冰刃在旁压阵，同时也趁机偷学一点戴恩家族的剑术。
那可是拂晓神剑！
贝尔相信艾德瑞克肯定学习过家族大名人的剑术。
事实也是如此，尽管艾德瑞克的剑术使得非常有“匠气”，但贝尔还是迅速摸到了一点精髓。戴恩家族的剑术和詹姆·兰尼斯特的剑术有类似之处，它们都非常注重进攻。
但戴恩家族的剑术更加重视进攻！
艾德瑞克几乎放弃了防守，招招指向对手要害，这让和他对位的艾莉亚很憋屈。
但旁观的贝尔却察觉到艾德瑞克的弱点。
他明白为何贝里·唐德利恩会说艾德瑞克的剑术还没有入门。
“艾德瑞克，注意……”
贝尔话到一半，艾莉亚的剑已经架在艾德瑞克的脖子上！
“……步法。”贝尔表情遗憾。
然后他笑着称赞艾莉亚打得不错。
艾莉亚自己都有点不相信，明明她刚才还被艾德瑞克“不要命的剑术”逼得狼狈不堪，结果转眼她就察觉到对手破绽，一击结束了战斗。
贝尔夸赞她：“艾莉亚，你有点水舞者的影子了。”
艾莉亚看着手里的剑觉得不可思议，她问贝尔为什么？
贝尔高深莫测地说：“高手突破境界总在不经意间。”
艾莉亚昂起头：“那我是高手咯！”
“还差得远。”
“哼！”
贝尔笑着不理会一脸小表情的艾莉亚，他指点艾德瑞克：“艾德瑞克，你应该加强步法，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何‘拂晓神剑’的武艺冠绝一时，他一定有极其精妙的步法，否则他早像你一样命丧剑下。”
艾德瑞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蓝紫眼睛的少年对贝尔越发佩服，他由衷承认贝尔不仅受到慧泉钟爱，就连剑术一道也比闪电大王强。
贝尔得意地说：“那当然，我可是比武大会的冠军。”
正说话间，贝里·唐德利恩忽然出现。
艾德瑞克的表情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