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生死
“药呢？”
“在这里。”
“准备好它，记得别让艾德发现了。”
艾丽娅拍拍未发育的胸脯，向贝尔承诺绝对没问题。
……
与此同时，首相房间，瑟曦正在穿衣。
别误会，艾德可不会拿王后怎么样。从瑟曦涨红的脸也能看出，美人王后刚刚遭遇人生最大的屈辱——“七国之光”的美色竟然被人拒绝了！如果说瑟曦之前就很仇视艾德·史塔克，那她现在就已下定决心让奔狼不得善终。
等瑟曦穿好衣服，艾德告诉她：他不会立刻将三位王子公主的血脉问题告知劳勃国王。
他会给瑟曦逃跑的时间。
艾德说：“带着孩子们逃吧，去厄斯索斯也好，去多斯拉克海也罢，逃得远远点。”
瑟曦：“你要我自我放逐？这是杯难以下咽的苦酒。”
“比你父亲给雷加孩子的那杯要好。”艾德警告瑟曦，务必让她的家族为她准备好逃跑的钱财和逃命途中的护卫，因为劳勃国王的怒火必将尾随。
瑟曦怒吼：“那我的怒火呢！”
但瑟曦很快又用极尽轻柔的语调，在艾德耳边轻语：“艾德，铁王座近在咫尺，你只需伸手便可夺取天下。詹姆跟我说过，君临城陷那天，你发现他坐在铁王座上，便要求他交出王位。那是你千载难逢的机会，你只需爬上阶梯，坐上王位。可悲啊，可悲的错误。”
奈德皱眉：“我这辈子犯过的错超乎你的想像，然而这却不是其中之一。”
瑟曦立马收起柔情，冷冷地说：“在权力的游戏之中，你不当赢家——
——就只有死路一条，没有中间地带。”
语毕，瑟曦起身离开。
在门口，她看见“爱嚼舌根小子”贝尔·费舍尔和“野丫头”艾莉亚·史塔克，还有可恶的冰原狼。
贝尔装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微笑着问瑟曦，她和艾德首相的谈话是否顺利？
瑟曦白皙的耳根抽动。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处境很危险，必须赶紧找人来保护自己和乔佛里！否则爱嚼舌根的小子一定会劝艾德逮捕她和王子公主。
“让开！”瑟曦像母狮般低声呵斥。
贝尔拉着艾莉亚让开道路，当瑟曦路过时，艾莉亚像小狗一样朝她吼了两嗓子。
艾莉亚也被瑟曦瞪了一眼：“闪开，野姑娘！”
淑女吓得退后，艾莉亚赶紧保护小狼，并谴责瑟曦：“你吓到淑女了！”
“野狗当然该畏惧雌狮！”
之后瑟曦迅速离开。
贝尔猜瑟曦应该会立刻联络都城守备队的总司令杰诺斯·史特林，那么留给贝尔的时间也就不多了。
贝尔推开房门：“首相大人。”
艾德看着进来的贝尔、艾莉亚和淑女，他有点惊讶。
贝尔直接告诉艾德，他希望艾德立刻下令让艾莉亚和珊莎出城，返回北境。
“大人，凛冬将至。”
艾德点头：“珊莎呢？”
贝尔面不红心不跳：“我已经提前告诉珍妮·普尔。”
艾德放下心，珍妮是维扬的女儿，珊莎的闺蜜，由她传话珊莎应该没事。
艾德又问船和护卫都准备好没？
贝尔没有细说，只给予肯定的答复。
“嗯，你办事，我放心。”艾德如今已经无条件地相信贝尔，在波谲云诡的红堡，年轻的贝尔已经多次为他出谋划策，正如小指头辅佐琼恩·艾林一般。
二人谈话间，艾莉亚看向餐桌上的红酒。
她心情忐忑地靠过去，然后动作略显僵硬地倒了一杯红酒，趁贝尔挡住艾德视线时，紧张又兴奋地把一整包迷药全部倒进酒杯。
贝尔的声音传来：“首相大人，离开前让我们举杯吧，祝愿一切顺利。”
艾德深呼吸，局势弥艰，他确实需要喝一杯舒缓一下心情。
得到首肯，贝尔转身来到艾莉亚身边，确定哪杯是艾莉亚准备的“昏睡红酒”后，他又给自己和艾莉亚分别倒了一杯。
贝尔面带微笑，把艾莉亚的那杯给她：“艾莉亚。”
艾莉亚舌头打结：“谢谢。”
贝尔端起艾德那杯，先将艾德的给他。
在转身的瞬间，贝尔将一小包粉末混入其中，那是从培提尔那里得到的“里斯之毒”！
贝尔将这杯加药量不加价的“慢性毒药昏睡红酒”递给艾德。
“谢谢。”
“呵呵~”贝尔又转身从艾莉亚手中接过自己那杯，“祝史塔克，祝劳勃国王。”
“祝史塔克，祝劳勃国王。”
三人碰杯，艾德、贝尔、艾莉亚各自喝下红酒。
艾莉亚的脸上立马现出红晕。
贝尔漫步到壁炉边……
艾德看着女儿和书记官，视线忽然变得极为模糊，他闭上眼，用手扶着额头：“贝尔，艾莉亚。我感觉不对劲。”
“噗嗤。”
艾莉亚笑出声，然后看着父亲趴在桌上陷入昏迷。
女孩扭头：“贝尔，他睡着了！”
贝尔对她笑了笑，然后回头继续盯着壁炉的墙壁。
艾莉亚的笑容消失，歪着头问贝尔在看什么。
她刚说完就见贝尔拔出腰间的佩剑——那是一把造型奇特的冰刃，散发出比“寒冰”还要夺魄的冷气。
“贝尔？”
淑女不安地叫起来：“嗷呜——”
在艾莉亚的目光下，
贝尔举着冰刃对准墙壁刺入，冰刃竟然轻而易举地刺了进去。
隔着墙壁，艾莉亚听见一声惨叫。
贝尔将冰刃拔出来，剑尖染上一层暗红色的冰渣，那是人的血！
“贝尔？”
艾莉亚又看着贝尔转动按钮，壁炉竟然打开了一道门。
门打开后，里面躺着一个黑衣人，那人已经死了，毫无疑问是被贝尔刺死的。
艾莉亚看着贝尔沉默地站在那具尸体面前，面色凝重。
艾莉亚终于不能忍受，大叫：“贝尔，请回答我！”
贝尔猛地回头，仿佛从梦魇中脱离。
贝尔向艾莉亚道歉：“抱歉，艾莉亚，我来背艾德，咱们快走吧。”
艾莉亚问：“西利欧呢，他不是要跟我们一起吗？”
贝尔怀着歉意解释，因为乔里·凯索的死亡，西利欧便不能跟他们一起走了，因为贝尔需要西利欧先行出城做好接应。
艾莉亚嘟嘴：“那你下次必须提前告诉我！”
贝尔微笑：“好的，我答应你。”
然后贝尔背起艾德沉重的躯体，他让艾莉亚在前面探路，并叮嘱她一定要小心密道里的机关。
艾莉亚勇敢地接下任务，贝尔提醒她可以拿些刀叉、石子之类的玩意，方便探路。
二人一狼进入密道，路过那具尸体时，贝尔又看了一眼被自己用异鬼冰刃杀死的人。贝尔不用问都知道死者是“八爪蜘蛛”瓦里斯豢养的间谍，但他关注的点不是此人的身份——
——而是异鬼冰刃残留在尸体上的魔法！
“冰尸复生。”
贝尔下意识的念出咒语。
一道凉风吹过整个密室通道，下面传来艾莉亚紧张的声音：“贝尔，这道风好冷！”
淑女再次叫起来：“嗷呜——”
贝尔一边安抚艾莉亚，让女孩别回头继续往前走，一边瞪大眼睛看着尸体从地上爬起来。
贝尔和尸体对视，它眼里冒着幽蓝的光，似乎在等待贝尔的命令。
这是——尸鬼？
一只听话的尸鬼。
贝尔脑子紧接着冒出一个更可怕的问题：那我是什么？！能操控尸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