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公爵近侍
“公爵大人，我去告诉艾丽娅小姐。”贝尔要把米凯遇害的消息告诉艾丽娅。
艾德叫住他，问这样会不会刺激到艾丽娅。
贝尔：“以艾丽娅的性格，如果我们不提前告诉她，她肯定还会有过激反应。”
艾德看着贝尔，忽然感觉少年比自己更了解女儿。
艾德：“好吧。这件事我待会儿去跟艾丽娅说。你先留下，我还有事要问你。”
贝尔眨眨眼，难道公爵又想问自己的来历？还是说公爵想借助自己的智慧，让自己帮忙分析今晚国王在会上谈到的事情？
“是今晚的会议，贝尔，我需要借助你的智慧。”艾德让贝尔坐下说。
贝尔感到高兴，这说明艾德公爵将要重用贝尔！
或许应该趁机给自己谋个一官半职？
尽管给艾德办事很可能捞不到大官当，但御前首相的书记应该可以吧。
贝尔悄悄看了眼艾德。
公爵正低头思考哪些是可以和贝尔提的，哪些是秘密。
首先龙家余孽的事情不能告诉贝尔！
韦赛里斯·坦格利安和丹妮莉丝·坦格利安避居潘托斯的消息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不然肯定有人会拿龙家后裔做文章。
那么就只剩比武大会和前任国王之手琼恩·艾林公爵的离奇死亡了。
艾德组织好语言，开口向贝尔讲述个中细节。
“我不敢相信劳勃不仅花光了坦格利安王朝的积蓄，甚至还欠了兰尼斯特好几百万金龙。而他现在还要以我的名义举办比武大会，哦，天杀的劳勃！”艾德拍着脑门，表情痛苦。
贝尔问他：“那么您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建议呢？尊敬的公爵大人。”
艾德看过来：“孩子，帮我想个法子劝劳勃放弃荒唐的比武大会……”他又补充了一句，“我知道你有办法，你已经数次让他改变主意了。”
贝尔笑了，艾德·史塔克或许是个好统帅，但绝不是一个好政客。
当然这不怪他，毕竟艾德能继承史塔克家也是因为他大哥布兰登不幸地被“疯王”伊里斯杀害，或许老史塔克本来就把艾德当成家族继承人的助臂在培养。所以艾德向来以忠诚、荣誉、仁慈、勇气这几点作为人生信条，他是一个好人，但好人无法带领家族走向辉煌。
贝尔：“呵呵，公爵大人，我建议您放弃。而不是让国王放弃。”
艾德：“什么？你觉得劳勃做得对？”
贝尔心道艾德的确天真，所以决定给公爵大人上上政治课。
贝尔问艾德：“公爵大人，想象您是一个只会种地的农民，这天一个野人拿着斧子来找您借100金龙，否则就杀了您……如果是您，您会怎么做？”
艾德不假思索：“借给他。”
“对咯。”贝尔狡黠地笑道，“而咱们的国王就是野人，兰尼斯特才是农民。”
说完，贝尔朝艾德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艾德公爵目瞪口呆：“这……”
贝尔继续说：“所以您完全没必要担心劳勃国王究竟欠了娘家人多少钱，就算他把七国都抵押给老狮子，难道兰尼斯特就能名正言顺地坐上铁王座吗？”
艾德觉得这太荒唐了，他露出难以理解的表情：“这，这不是耍无赖吗？”
贝尔咬定：“就是耍无赖。我们的劳勃国王和‘好国王’完全不沾边，但他绝对没有看上去那么好糊弄。甚至我觉得他是借着花天酒地的功夫，故意欠下老狮子几百万金龙。”
艾德迷茫了，所以他决定挣扎一下。
艾德想起蓝礼公爵说过的话，国王金库不只欠了兰尼斯特的钱，还欠了峡海对岸铁金库的钱！
“可是劳勃还欠了铁金库的钱！”
为避免出身偏远的贝尔没听过铁金库，艾德好心补了一句：“铁金库是峡海对岸自由贸易联邦的势力……”
贝尔打断他：“公爵大人我知道，铁金库以银行和借贷业务闻名于世。但是您也不要忘了，他们在峡海对岸。”
公爵：是啊，铁金库在海对面，他们敢来讨债吗？
下一秒，公爵的大脑受到强烈冲击，他在心里反思：莫非劳勃真是这样？！他的确不傻，但是……
“这听上去完全不合理！”
“哈哈哈！公爵大人，真相往往比人们的设想更荒唐。”
“……”
贝尔坐在小板凳等待公爵思索的同时，自己内心也在思考，究竟该怎么才能从此趟“君临之旅”收获更多利益。
贝尔的目标始终没变：他要迎娶狼家的女子，然后以女婿的身份统治北境，之后再整合塞外的自由民南下角逐铁王座。
那么艾德·史塔克公爵其实才是贝尔最大的阻碍。
只要公爵在世，贝尔绝无可能越过他统治北境，因为北境的人心在史塔克。
但是，贝尔要放任艾德公爵步入他命中注定的死亡吗？
贝尔不忍心。
而且因为贝尔注定要迎娶珊莎或艾莉亚，万一女方知道了贝尔见死不救，那贝尔还怎么面对未来的妻子？为了不使计划破产，也为了良心过意得去……
贝尔：得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不然的话，害死岳父然后迎娶女儿的行为实在太邪恶，贝尔担心自己将来生孩子会没有屁眼！
就在艾德·史塔克公爵想通之前，贝尔脑海里酝酿出一个计划——艾德·史塔克假死计划，行动代号“槲寄生”。
贝尔心想：我需要找一位药剂大师。该找谁呢……派席尔？小指头？提利昂？还是瓦里斯？
这时，艾德·史塔克打断贝尔的思绪：“即使我们要举办这个比武大会，那它也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还有一件事，贝尔，我需要你的协助。”
贝尔：“是前任首相的死因吗？我听说琼恩·艾林公爵的病又疾又重，似乎短短几个月陌客就带走了王国最重要的人。”
艾德再次为贝尔的敏锐感到欣赏，他正想说这个！
艾德点头：“没错，莱莎在给凯特琳的信里说，是兰尼斯特害死了艾林！”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公爵咬牙切齿，仿佛一头要把狮子都撕碎的狼。
贝尔清澈的眼睛动了一下：“我觉得我们可以保留这个猜测。但相比他人在信里说的，或是别的什么传到耳中的话，我们更应该相信证据。因为，铁证如山。”
“铁证如山！”艾德公爵眼里闪过精光。
贝尔咧嘴：“这是费舍尔家族的箴言，公爵大人。”
公爵频频点头，看贝尔的眼神越发欣赏：“好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