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贝尔的计划
夜里，马房。
贝尔躺在松软暖和的茅草堆，脑袋底下枕着异鬼冰刃。
冰刃很冷，贝尔隔着剑鞘和茅草依旧能感觉到冰凉的气息，但这股冰凉没有让贝尔感到不适，反而清清凉让贝尔能保持清晰的思路。
思路所及之处，贝尔在整理接下来的计划。
计划中，劳勃·拜拉席恩和艾德·史塔克很快就会南下，重回君临。艾德的两个女儿，珊莎和艾莉亚都会跟随父亲一起前往君临城。因为国王和公爵已经达成口头约定，乔佛里王子将会迎娶珊莎！艾莉亚则会被带去君临“学习做一个淑女”，至少艾德公爵是这么想的。
贝尔需要尽快做出决定，究竟是想办法加入南下君临的队伍，还是留在临冬城。
临冬城。
贝尔其实还没呆够，但作为外人，贝尔清楚地知道留在临冬城无法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除非贝尔愿意一直等着时间推进到原著里席恩·葛雷乔伊背叛偷袭临冬城。
贝尔不想就这么干等着，而且他已经提前做好了布置，放走拉格纳，让拉格纳回去召集野人大军就是贝尔的后手！
贝尔给拉格纳的原话：
“等到铁与盐的海风吹拂时，等到狼群离开后，让自由民们驾驶长船跨越大海，进入临冬城！”
临冬城，贝尔势在必得！
说起“势”，权力在哪，势就在哪。
贝尔想借势就必须跟随公爵和国王南下，否则只能在临冬城继续当个马房小子。那样即使自由民们有机会夺取临冬城，贝尔也无法领导他们建立稳固的统治，除非贝尔的打算就只是抢一把临冬城然后回冻死人的北方当野人王。
不用怀疑，成功劫掠临冬城的光辉功绩足够让贝尔折服长城以北的野人们，那可是任何一个塞外之王都没有做到过的事情！
贝尔想要的却比这更多！
“我要的是北境，乃至整个维斯特洛！”贝尔握紧拳头。
要想正当合法的统治北境，贝尔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效仿先祖“吟游诗人”贝尔大王——和一位史塔克女性结婚！
贝尔需要从珊莎和艾莉亚两个小女孩中选出一位，而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艾莉亚·史塔克。
贝尔的计划很简单，先和公爵南下君临，等到君临城和七国都陷入战乱时护送艾莉亚返回北境，届时狼家人丁凋零，贝尔便依靠救回公爵之女和夺回临冬城两个功绩和艾莉亚联姻……北境和冰封湾沿岸都将为贝尔所有！
贝尔正在幻想，忽然从马房外传来凄厉的狼嚎。
狼嚎顿时传遍城堡，轻松得像用缝衣针刺破细纱，所有人都在这一刻惊醒。
“布兰少爷掉下来了！”
“天啊！”
贝尔来到屋外，望向临冬城城堡顶端。
城堡顶端高塔林立，但只有主楼亮着灯，据说艾德公爵和劳勃国王今夜在那里商议国事。显然布兰绝不会是从那里摔下去的，而其他的窗户全都没有亮灯，临冬城被漆黑笼罩。
……
第二天，所有人都关心着布兰·史塔克少爷的安危。
布兰的狼嚎个不停，凄惨又心疼。
狼叫了一天一夜，但没有人会责怪那条忠诚的宠物，除了天性变态的乔佛里。
当贝尔随马房总管胡伦去探望布兰时，贝尔听见乔佛里在说：“让狗去杀狗！”
第一个“狗”指“猎狗”，即脸部有烧伤的桑铎·克里冈爵士。
第二个“狗”自然是指布兰的狼了，它叫了一天一夜，吵得乔佛里心烦意乱。
贝尔刚开始想要怎么救下无辜的狼时，“矮脚狮”提利昂·兰尼斯特正好出现。
提利昂走到王子跟前，直接开口教训侄子。
他的侄子乔佛里在猎狗的帮助下和舅舅斗嘴，但换来的却是提利昂结结实实的一个巴掌。
啪！
贝尔拍手叫好：“好——！提利昂，你有种！”
提利昂、乔佛里、克里冈全都转过头，他们看清了是贝尔在叫好。
乔佛里勃然大怒，捂着有巴掌印的脸指挥猎狗：“狗，快去杀了那小子！他侮辱未来的国王！”
“不许动。”提利昂阴沉着脸。
猎狗没听提利昂的，他只效忠于身体健全的雄狮。
提利昂立马跳起来又给了乔佛里一巴掌，并揪着王子的耳朵说：“赶紧叫你的狗停下来，然后去给艾德公爵和凯特琳女士道歉，说你深表遗憾，否则我不介意再赏你两个耳光叫你长长记性！”
一物降一物。
乔佛里哭着喊着叫桑铎·克里冈停下，然后又说自己要告诉妈妈。
贝尔贴脸开大，当着乔佛里的面扮鬼脸嘲讽王子：“我要告诉妈妈~~~”
乔佛里立马止住哭声，惊愕地盯着贝尔：“你！”他从小到大还没见过胆子这么大的。
胆子巨大的贝尔没有停下，因为霸凌乔佛里这个小畜生实在是太爽了！
贝尔朝提利昂挤眉弄眼：“哦，这不是最爱哭鼻子、只会找妈妈的爱哭鬼——乔佛里王子殿下嘛！”
乔佛里错愕。
提利昂欣赏到贝尔的表演后，他真的很想忍住笑意。但是他尽力了，他真的忍不住，所以……
“哈哈。”提利昂尬笑。
笑声戳破乔佛里高傲的假面。
乔佛里虚假的、不存在的尊严被贝尔的表演和提利昂的笑声扎得体无完肤。接下来发生的事就连提利昂·兰尼斯特和“猎狗”桑铎·克里冈都感到惊讶——乔佛里竟然哭着跑开了！
乔佛里的“猎狗”拔剑砍向贝尔，但被灵活地闪开。
“猎狗”有些错愕，他的剑明明快得连成年人都很难躲开，可眼前这小子却闪开了。
贝尔举起手，表示自己不想打，还好心提醒对方：“狗，你的主子快跑没影了哦~”
桑铎·克里冈咬牙瞪了贝尔一眼，把贝尔的相貌好好记在心底，想着将来找机会把这小子剁成肉酱喂狗。然后他快速地朝着乔佛里逃走的方向跑去，他得赶紧追上乔佛里，免得发生在史塔克家的不幸发生在兰尼斯特身上。
等“猎狗”离开，贝尔跟提利昂打招呼。
提利昂抿嘴，欲言又止：“你……呃唔……”
贝尔勾起嘴角：“提利昂你知道吗，这种时候只需要鼓掌就够了。”
提利昂边鼓掌边摇头，略感遗憾地说：“我原本以为你会跟我们一起去君临。”
贝尔挑眉，这个侏儒真的很聪明。聪明到贝尔从来都没有跟别人透露过，提利昂就能猜到贝尔想去君临。但提利昂这次失算了，贝尔虽然把王子殿下得罪狠了，但去君临的想法不变。
贝尔故意反问提利昂，是什么让他有了贝尔不会去君临的猜测？
提利昂错愕，这是今天他第二次错愕（前一次是贝尔胆大包天地讥讽乔佛里）。
“你……不怕死？”
“谁要杀我，乔佛里？哈哈，矮脚狮，我比你更看不起你的大侄子。”
提利昂瞳孔收缩，迅速揣摩起贝尔的发言。
一个人公开说他瞧不起未来的储君……其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提利昂再次仔细打量贝尔。
贝尔让提利昂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提利昂：“你要造反？就凭你？”
“呵呵，瞎说。”贝尔毫不犹豫地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