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颈泽
在席恩鄙夷的目光中，贝尔和罗柏并肩而行，他们要去点集骑士、准备铁锹、绳索之类的物资。
路上罗柏继续询问贝尔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贝尔说，当恶人朝你龇牙时，他其实是想征服你，而非伤害你。这时候低下头表示顺从，大概率能逃过一劫，甚至让他们轻视你。但当恶人开始朝你微笑时，他要么真的看不起你，要么就是真的要伤害你了，这时好人应该拿起剑，做好准备。
“如果他轻视你，请务必不要犹豫，一剑刺过去！”
“如果他要伤害你，那更应该一剑刺过去！”
语毕，贝尔的目光扫过席恩。
鱿鱼家的质子一阵哆嗦，然后为自己的怯弱感到懊恼。
狗屁……席恩·葛雷乔伊刚要开口，少狼主先一步评论道：“贝尔，你的智慧很适合平民！”
贝尔微笑着说这本就是平民的智慧。少狼主目露欣赏，虽然他自己面对邪恶时绝对不会屈服，狼家的荣誉不容玷污。但他同样真切地感受到了贝尔的智慧，并认为贝尔的话值得一听。最主要，贝尔的谦逊让罗柏感觉舒服。
得到罗柏的认可后，贝尔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协助少狼主完成了迎接队伍的准备。
第三天清晨，一百名骑士在临冬城集结完毕，琼恩和席恩准备好铁锹、绳索、还有其余物资。而贝尔则特意为罗柏准备了二十匹肥壮的巨驽马。
巨驽马是被阉割的驽马，雌性激素让它们体重剧增，以速度为代价换来不逊于公牛的力量。
席恩看到贝尔身后的二十匹肥马，噗嗤笑道：“啊哈，马房小子，那是肥猪吗？”
众人看去。
贝尔无视席恩的话，只对罗柏说：“少爷，你会用到这些巨驽马的。”
罗柏没弄明白贝尔为什么搞来这么多肥壮的驽马，他们是要去迎接国王的车队，不是去耕田。但罗柏没有打击贝尔的士气，只是点点头。
只是多了20匹肥马，无伤大雅。
贝尔看到琼恩朝自己走来，琼恩是在场唯一猜到巨驽马用处的人。琼恩小声地问贝尔从哪弄来这些“力士”的，并表示有了这些力量十足的巨驽马，他们肯定能把国王从泥潭里拉出来。
贝尔微微一笑，北境的聪明脑袋太少，只有琼恩、鲁温学士等少数人智商在线。
“我找马房总管要的。”
琼恩恍然，是了，贝尔受公爵之命在马房做事。
二人刚聊起来，突然有贵客到场。
艾德史塔克公爵和他的弟弟，加入守夜军团的班杨史塔克，还有乔里、戴斯蒙爵士一并来到集结场。
贝尔看见班杨史塔克的黑色守夜人衣衫，瞳孔收缩，把自己的身影隐藏到琼恩雪诺身后。同时目光迅速扫过公爵的队伍，在里面寻找熟悉的身影。
幸好，贝尔找的人不在队伍里。
“呼，看来谷地骑士没来。”贝尔松了口气，他刚才一直在搜索威玛罗伊斯的踪迹。
贝尔提前就知道公爵下令召回自己的弟弟，以便有人能够代替公爵去迎接国王，并且守夜人那边肯定已经把异鬼的消息报告给了公爵，否则公爵不会召回班杨。
班杨·史塔克担任迎接特使是板上钉钉，守夜人军团同样有话要传达给亲爱的劳勃·拜拉席恩国王。毕竟异鬼消失已有8000年，现在异鬼很可能重现人间，必须让七国国王知道这件事！
至于国王听见这则可怕的消息会有什么反应，那就只能交给神明来决定了。
艾德·史塔克公爵正式宣布：“以临冬城公爵与北境守护之名，任命班杨·史塔克为北境特使，率队前往颈泽迎接尊敬的劳勃国王！”他继续下令，让长子罗柏和戴斯蒙爵士担任特使副手，与班杨·史塔克同行。
罗柏和戴斯蒙跪地领命。
然后，队伍出发，火速前往颈泽！贝尔、琼恩、席恩三人作为少狼主的随从混在队伍里面。
艾德·史塔克公爵登上临冬城低矮的城门，他望着队伍消失在漫天冰雪之中，内心向新旧诸神祈祷，希望他的好兄弟劳勃能够顺利君临临冬城，同时也希望长子罗柏能够在这次事件中有所成长。
诸神或许听到了公爵的祈祷，迎接国王的队伍前路顺畅，只用了一个星期就抵达颈泽。
……
当班杨·史塔克率领队伍出现在颈泽腥臭的沼泽地时，颈泽的居民看见奔狼家的旗帜，都自发来向狼家禀报情况。贫穷且物资匮乏的颈泽人看似愚笨丑陋，实则很聪明，他们不用想就知道狼家是为王室而来。
颈泽居民告诉班杨·史塔克，王室华丽的车架深陷沼泽地，烂泥涂满了国王的马车，金光与荣耀被淤泥掩藏。
班杨立刻率队前去营救。
一天后，他们在疑似国王大道旁数百米的地方发现了王室车队，还听见男人粗鄙的叫骂声，那人的声音大得像惊雷，即使是忠勇的北境骑士都感到心惊肉颤。
“你们TMD还要多久才能把车拉出来，天杀的七神呀，教教这些蠢材吧！”
安达尔人、洛伊拿人和先民的国王，七国统治者，全境守护者，无敌战锤劳勃·拜拉席恩国王挺着圆溜溜硕大的大肚子躺在镶嵌金子的黑色橡木座椅上，愤怒地咒骂着前来帮忙但笨手笨脚的颈泽人。
王太子乔弗里从车厢里探出脑袋，一只手提着华贵的貂皮，以免它垂到肮脏的沼泽地里。乔佛里命令“猎狗”桑铎·克里冈：“狗，我的狗，去把那只蛤蟆抓来，我要用剑挑开它的肚子看看里面都有什么。”
脸上有烧伤的猎狗桑铎谄媚地低头：“遵命，我的王子。”
“乔佛里，你要是敢再虐待动物，你亲爱的舅舅我，提利昂·兰尼斯特就要赏你一记耳光！”一个侏儒跳到乔佛里的马车上，口气严厉地警告王太子。侏儒正是“小恶魔”提利昂·兰尼斯特。
“你滚开，侏儒！”
啪，提利昂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王太子一记耳光。
……
北境的队伍看到这吵闹的一幕都傻眼了。
来的路上，他们幻想过国王的车队应该是何等豪华，王室成员何其高贵。他们也想过豪华的车队陷在泥地里的尴尬处境，但他们没有料到会这么热闹。
贝尔在后面愉悦地观赏演出：“颈泽人民说得对，王室的荣誉都被颈泽的烂泥地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