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越不把我当人，我就越开心
今天叶锋有点意外。
那个烦人精的白月心，居然旷课了。
这让全班同学都有点失望，毕竟那么漂亮一个女孩子怎么说不来就不来了？该不会是转校走了吧。
可同学们也不敢对叶锋施压，毕竟叶锋现在的实力已经破一千气血了。
一千气血，就算放眼大唐官府通州分校，那也是前三十的大佬级精英学生，学校对于这些重点苗子都是捧在手里怕飞了，放在嘴里怕化了。
甚至就连老师章北海对于叶锋也格外照顾，上课过程中也不对叶锋强制要求，而是让叶锋想做什么做什么，甚至说叶锋可以自己去实训场搞器材训练什么的。
叶锋也乐的自己一个人舒服，跑到实训场撸铁撸了一天，直到傍晚放学。
这样日复一日的训练，叶锋的嗑药数量渐渐超出了叶锋的预测量。
从最开始的一天10颗到一天20颗，30颗，40颗，45颗，50颗……
第七天，叶锋的300颗【灵犀丹】就告急了。
而让叶锋更担心的一件事情是，白月心自从第一天出现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若不是她是出现在所有人面前过，甚至叶锋都有一种这个长安姑娘从不存在的幻觉。
“拜拜！叶哥！”
“拜！”
下午放学时间，叶锋和黄四郎道别后，没有和往常一样乘坐飞车回家，而是目光看向了街对面的丹药一条街。
自己的【灵犀丹】已经吃完了，如果再不买药，怕不是一个疗程撑不住，之前的血气也会下降到最开始的模样。
叶锋无法接受之前虚弱的自己，那个跑上几十公里就气喘吁吁的虚弱自己，看看现在的自己，身上已经贴了八倍重力贴，依旧活蹦乱跳，这才是我想要的自己！
深夜的丹药一条街，格外安静，甚至说恐怖氛围，街道上少有人烟，偶尔会过一两辆运货的卡车。
但，这也就是在外人眼里如此。
叶锋之前听黄四郎说起过，其实晚上的丹药一条街才是真正的大生意场合，不过这里的生意都是地下生意，也就是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必须要进入店铺才能参加。
叶锋来到了大唐国字号门外，叩了叩门，很快的门推开了。
那开门的伙计上下打量了一眼叶锋，“你干嘛的？”
叶锋小心翼翼道，“我找红姐的。”
伙计没好气道，“红姐已经死了，找他去北街棺材铺，买一口好棺材，趁着今晚赶紧烧了就能找到她了！”
叶锋道，“红姐人蛮好的，怎么就死了？你……”
伙计没等叶锋话说完，一把推开了叶锋，关上了门。
叶锋暗道，这可咋办。
就在这时，背后走来了个人，低声道，“你也是找红姐的？我也是。”
叶锋看了一眼背后那人，这人披着一个斗篷，兜帽遮住了大半边脸，乍一看还有点眼熟，这不是三年级三班的学习委员吗？
叶锋对这人有印象！
这人常年在优秀学生榜单上挂着，之前班主任还天天让我们向他学习来着，叫什么张国栋。
没想到啊，这个张国栋也是个嗑药专业户，而且还嗑的是红姐的禁药！
叶锋压凑了过去，“你是张哥？你吃的是【灵犀丹】？”
张国栋道，“我认识你，叶锋是吧，把学院的测试仪测爆炸了！我就知道你吃的是禁药！果然等到你了！”
“不过，我不是吃的【灵犀丹】，我吃的这个比【灵犀丹】弱一点，你吃的灵犀丹？”
叶锋道，“别提了，差点死。”
“正常。”张国栋似是很有经验，“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想要安全换高品质的丹药，得大量的钱，咱们没钱，只能冒险搞这个。”
叶锋道，“那伙计说红姐死了，真的假的？”
张国栋道，“真的，我前几天来，刚好看到红姐去医院，那脸色铁青，印堂发黑，四肢都腐烂了，死相叫一个惨。”
叶锋倒吸了一口气，“我的天啊，红姐那么一个大美人，这说没就没了？”
张国栋道，“好了不说这个了，你要买丹药是吧，跟我来，我知道一个口子，但这不是白介绍给你。”
叶锋道，“多少钱？”
张国栋道，“至少一千文。”
叶锋道，“先看看能不能找到【灵犀丹】同品质的。”
张国栋转身，一边带路道，“放心了，只会比【灵犀丹】猛，不会比【灵犀丹】差！给我搞药的这一家，来历比国字号的红姐牛多了，是咱们通州城地下前三的大户。”
叶锋跟着张国栋，东拐西拐，绕房子，过走廊，穿小巷，越走越快。
很显然张国栋想要累坏叶锋，顺带让叶锋摸不着北。
然而，张国栋低估了叶锋的体能，叶锋现在的血气叶锋自己都害怕，八倍重力贴下，叶锋根本是游刃有余，轻而易举的记住了这去路。
很快的，二人来到了一间地下电梯入口，随着简陋的点题吱呀呀往下而去，热闹声音也旋即进入耳朵。
“快点！”
“交钱，这药绝对猛！”
“这一批是陇西出来的西域药，懂么，同配方不同品质，主打一个路子野！有人要么？”
电梯门推开，摆在叶锋面前的是一个光怪流离的地下世界。
这里的空间很大，占地面积少说三个足球场起步，而且很高，少说五六层楼那么高。
如此大的地下空间，此刻却被拥挤的水泄不通，入目之中到处可以看到那些身着上流社会礼服的商人，甚至说还能看到一两个身着古衣的贵族大人物。
“别乱看！”张国栋走在前面道，“这种地方不要乱看，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叶锋低下头，内心沉思，这地方自己似乎在记忆里见过。
上次老许和秃顶男子聊天的画面，就是在这个地下仓库。
不过看货物数量，那个时候货物比这个时候多，看来很多货物都被收起来了。
叶锋跟着张国栋走了几圈后，来到了一间不算大的招待室门前。
门口位置站着数十个身着差不多黑色斗篷的年轻人，这些人一眼看去，多半都是和叶锋差不多的年纪，只是每个人气息都很丧。
这个“丧”不是气质的形容词，而是一个名词。
这些人看起来，几乎都脱离了人的范畴，他们每一个都和行尸走肉一样，脸色苍白，动作僵硬，部分走起路来老态龙钟，甚至一些人的手背上出现了老人斑，头发都变得白灰色。
张国栋压低了声音低声道，“药物的普通副作用除了对身体损伤，更有一部分是直接消耗人的阳寿，等会进去了之后，对方会让你试药，你记住了，贴着黑色纸片的就是损耗阳寿的，贴着红色的就是损耗肉身的，像是我们这样的学生，就挑选浅颜色的，颜色越浅，越安全。”
叶锋点头道，“多谢张哥提示。”
“为你好，也是为我好。”张国栋拍了拍叶锋肩膀，“你的钱我是要分走一千的嘛！另外，你之前的那个上线红姐，也是从这里拿货的，你到时候把【灵犀丹】拿出来，对方没准还给你个一手价，给你钱更多，少一层红姐的中间商扒皮。”
叶锋道，“有道理，只要我赚的够多，我就给张哥更多。”
“不啦。”张国栋道，“我只要一千，我做人是有原则的。”
就在这时，轮到了二人。
前方传来喊话，“你俩进来！”
张国栋和叶锋走了去。
张国栋显然是熟人，熟练的交手表，然后去签名拿钱取药。
叶锋是头一次来这里，接待叶锋的是个刀疤脸。
那刀疤脸打量了一眼叶锋的手表，“你是红姐的人？”
叶锋点头，“是。”
刀疤脸冷笑道，“吃多少【灵犀丹】？”
叶锋想了想，“三十颗。”
刀疤脸道，“七天吃完？小子你可以啊！居然还活着走过来取药。”
“嗯！”叶锋指着手表，“手表都记得很清楚，我这七天来，身体指数都算正常，除了，除了……”
刀疤脸道，“出了什么？”
叶锋道，“我成了色盲。”
刀疤脸皱眉道，“你是说你现在分不清颜色？”
叶锋点头，“是，现在颜色在我眼里都是灰色，没有别的颜色了，我之前时候是能分辨清楚的。”
叶锋这么说，也是没办法，【灵犀丹】药效这么狠，对方都这么吃惊自己没有死，如果自己再一点毛病都没有，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刀疤脸道，“神是公平的，获得力量，失去一些身体不太重要的机能，这是一个划算的生意，毕竟你能考上一个靠谱的大学，而大学不会在意你是不是色盲。”
叶锋点头，“大哥说的有道理！所以，我想再来试药。”
思忖了片刻之后，拿出来了一份红色药瓶和一个黑色药瓶，放在了叶锋的面前，“试药，我们是欢迎的，但是【灵犀丹】的试药人名额已经满了，这样吧，这里有两种比【灵犀丹】弱很多的丹药，你拿着回去试药，怎么样？”
叶锋看着两个药瓶，一个红色，一个黑色，一个要命，一个要我阳寿，我擦，大哥你是真不把我当外人啊，直接给我下狠药，是打算一波送我走啊！
可叶锋转念一想，对方越是不把我当人，我嗑药起来越是没有心理压力，反正副作用你吃嘛，偶像！
叶锋脸上仍旧一副很急的神态，“多谢大哥了，只是钱，钱能不能多给一点？”
刀疤脸道，“之前的时候，红姐给你多少？”
叶锋道，“八千！”
刀疤脸手指轻敲桌面，“我给你一万八！怎么样？”
叶锋喜色满面，“大哥豪爽！多谢大哥！多谢大哥！”
刀疤脸回头朝着手下示意，一个伙计递过来了一个包裹。
刀疤脸道，“里面是你的卡，还有手表，还有各十瓶这样的丹药，一天至少两瓶，记住了！不准少，十天之后来给我报到！”
“还有，吃药时候要看记录仪，让我看到你是真吃了！听到没！”
叶锋点头，“那，那钱呢？”
刀疤脸道，“钱自然也在表里，你每次吃过一瓶，都会到达一比例，当你全部吃完，就是一万八！去吧！下一个！”
叶锋感激涕零，不住道，“谢谢！谢谢大哥！”
刀疤脸不耐烦挥手道，“下一个，下一个！”
叶锋捧着两瓶药，转身离开了接待室。
就在叶锋刚离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走了出来，冲着旁侧的刀疤脸喊道，“小刀，来我办公室！”
被称为小刀的刀疤脸急忙跟随来到了办公室。
刚一进门，许大哥劈头盖脸道，“我告诉你多少次，不要找陌生人试药你记不住吗？现在金吾卫就在通州，你是不是觉得老子不进去，你心里不踏实啊！”
小刀尴尬的道，“大哥不会有事儿的，一个穷学生而已，穷疯了都，不会出事儿的！”
许大哥拍着桌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个学生是谁！”
小刀道，“许大哥！那人啊，红姐之前的一个下线，红姐不是死了吗？这不投奔我们这了！”
许大哥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叶锋有幸看过的那个和秃顶男聊天的许老板。
许老板脸色冰冷道，“我给你说过多少次，红姐属于是女儿国的人！他们是和大唐国字号合作的！而我们是地仙界的！咱们不是一个上游供货商，咱们不能混淆在一起明白吗！”
小刀道，“大哥，不是我说，红姐已经死了，这时候我们作为红姐的竞争者，应该侵占她的市场……啊！”
许老板狠狠一巴掌抽在了小刀脸上，“混蛋！我警告你！现在不但红姐死了，就连给红姐供货的秃顶老刘，也死了！”
小刀一愣，“老刘？怎么会死？我前天还和他喝酒呢……”
“真死了。”徐老板点了一根烟，自言自语道，“只不过他的死亡消息被保密了，现在我怀疑，金吾卫已经渗透进入我们之中了，并且开始有规律的开始杀人了！”
“老刘和红姐都死的莫名其妙，无声无息，而且都是毒发身亡！”
“这很符合金吾卫不择手段的行事风格。”
“最近这段时间，我们也不能太挑了，被金吾卫盯上，就真的要完了。”
小刀急忙点头，“大哥放心，我会小心的。”
许老板盯着小刀道，“小心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我不希望再出现一个老刘和红姐了你明白吗？”
小刀若有所思，“大哥你的意思是，培养出来一个听我们话的红姐和老刘？”
“聪明。”许老板眼神泛光，“刚刚那个穷疯了的学生，是之前红姐的手下，你想想办法，让他成为红姐的接班人，接手红姐的生意，然后我们控制他，就能控制女儿国在这方面的生意！”
小刀点头，“大哥高招，我明白了，三天，给我三天时间，我保证您看到成效！”
许老板点头，“很好，记住了，办事情要滴水不漏，还有，我们是做生意的，不要天天打打杀杀，要学会和气生财！”
小刀道，“是，大哥放心，我去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