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治疗方案
李雍在病床上醒来,第一时间拿起床头的手机,看看时间。
1点35分。
“在梦里明明是过了两三个小时,现实才过了十多分钟,也就是相差十倍的时间流速。”
“对了,玉呢?”
李雍这才想起,这次穿越没有握住玉牌。
“嗯?难道入梦并不是因为爷爷那块玉牌?”
就在疑惑之间,李雍感觉后背好像有什么硬物膈到自己。
伸手一摸,拿出那块玉牌。
这时候,李雍几乎可以断定,就是这块玉牌导致自己入梦……或者说穿越。
“如此神异的功能,难道爷爷没有发现?”
“需要将玉牌戴在身上,睡觉时才能入梦,我记得爷爷也不喜欢带首饰项链什么的,所以才没有发现这个功能吗?”
“听老爸说,爷爷将这块玉和军官证以及一把手枪放在一起,想必爷爷是知道这块玉是不简单的。”
看着玉牌上的红色古字,李雍陷入了沉思。
左边的字像一个人,有头有手也有躯干和脚,李雍很自然的认为是‘人’字。
右边的字像两道门,中间偏下有一个小坎,应该就是“间”字。
但总感觉不太对劲。
于是拿起手机查询。
一直到了凌晨两点,李雍才苦笑一声,自嘲道:“没文化,真可怕,原来第一个字上面的圆圈不是代表头,而是代表太阳,太阳在上,人在下,这是天字,甲骨文的‘天’字。”
“第二个字是门里关着一个口,是拘禁、询问的意思。”
李雍喃喃自语:“天问?还是问天?这玉牌一看就有些年头,以前书写的习惯是从右到左……算了,研究这些没什么意义。”
拉开床头柜,将玉牌放了进去。
他想确认一下入梦的机制,若不把玉牌放身上,是不是就无法入梦。
重新躺好,李雍摸着头,感受那些新长出来的头发,也感受体内越来越轻的疼痛。
身体似乎真的好了一点。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
……
早上醒来,李雍看见柜子上放着白粥和肉包子。
陪护床也已经折叠好,放在病床下面。
李雍知道老爸是去上班了,也不知是去抗楼还是跑货拉拉,对于工作方面的事,他从来不和自己说,有时候甚至跑夜车,通宵穿州过省也有。
但他只要回到穗城,基本都会睡在医院陪护。
自从李雍住院之后,他就极少回家睡觉。
家里已经变成只用来洗澡,洗衣的地方,就连厨房都好久没有开伙了。
李雍记得老爸的厨艺非常好,母亲在世时,基本都是老爸做的饭。
母亲有时候会脑瓜一热,自告奋勇的去做饭,结果都是被老爸一顿嘲讽。
不过当母亲拿起拖鞋时,老爸就会住口,并且默默地把饭菜吃完。
“咚咚咚。”
病房门被敲响。
几个护士先进来,后面跟着两个年纪略大的医生,随后又进来四个年轻医生。
李雍的床帘被拉开。
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开始讲述李雍的病情,身后两个年纪略大的只是边听边点头,那四个年轻医生则是拿起一个本子写写画画。
“李雍,22岁,诊断为肝细胞癌晚期,前年进行了切除手术,只保留了30%的肝组织,复发之后,主要治疗手段是卡博替尼,索拉非尼,但效果不不明显,半年前有血性转移和淋巴转移的情况,目前主要扩散到右肺、胃部、脾脏,以及左侧第三肋骨。”
这是李雍的主治医师,莫仙梅,是南方医院肝病科室的副主任。
随后又抽出一张CT图,对着窗外,用笔尖指着好几个点道:“影像上判断转移,可以看这些多发性结节,初步判断后再进一步检查。”
莫仙梅看着李雍,询问:“李雍,今天感觉怎么样?”
李雍苦笑:“还是那样。”
他没有说疼痛减轻,身体有所好转的情况,这事要说也是私下和主治医师说,没道理现在拿上台面进行讨论。
若是情况简单还好说,若是复杂起来,不能立刻指导后面的实习生就不好了。
莫仙梅语气更加温和:“目前已经尽快给你安排合适的肝了,我们会继续检测你的病情,你也注意身体和心理的健康,要保持乐观的心态。”
乐观点吗……哎。
随后莫仙梅指着身后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医生道:“这是你之后的主治医生,梁翠如,梁医生,她是沪城来我们医院交流的,有着很高的学术水平。”
李雍笑了笑,礼貌向梁翠如点头:“梁医生你好。”
梁翠如虽穿着白大褂,没有化妆,但五官极为精致立体,看上去25、6的样子,也给李雍点点头:“下午我再来找你谈谈。”
李雍点点头。
随后医生们逐个病床都过了一遍流程,很快就走了。
“喂,吃吗?”
何君乐举起手中的辣条,晃了晃,想要投喂。
李雍摇摇头:“我不吃辣条的,你也少吃点吧,不健康。”
何君乐笑道:“我特么都要死了,还在乎健不健康?”
随后就唱起了唐伯虎点秋香里面的“烧鸡翼”。
“烧鸡翼,我中意食,但系你老母话你就快钉。越系快钉,越要整多只,如果宜家唔食无机会再食……”
……
12:00
李雍没看见老爸,于是点开微信。
【不氪不肝:爸,午饭要预你的份吗?】
很快,手机提示音响了一下。
【水源:不了,还有几百张板材没卸。你身体怎样,发痛没?】
【不氪不肝:不怎么痛,你自己注意安全,记得吃饭。】
14:30
梁翠如拿着病例档案袋,然后拿出一份报告和影像照片,看了看床头柜,又瞄了眼床底的陪护床,道:“你这种情况最好能有人24小时陪护,不然有突发情况会很麻烦和耽误时间,错过最佳治疗时机。”
李雍苦笑道:“梁医生,我家情况不太好。”
梁翠如沉思一阵,道:“我看过你的病历,你上一次手术已经切除大部分的肝,两款靶向药的效果也不行,甚至扩散到许多器官。目前除了换肝,常规手段几乎无法治愈你的病,但即使换肝,也是杯水车薪。”
“对于接下来的治疗,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有一种新兴技术,刚刚取得技术突破。”
“只是有一定的风险,我想与你父母亲自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