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暧昧升级
陈宥风打开锅盖,尝了尝汤料:“有点淡,盐没放够,你能拿包橱柜里的盐给我吗?”
姜桐宁依言去拿盐,奈何他家的橱柜太高,她踏起脚尖够着了柜门,却找不到盐在哪儿。
陈宥风走到她身后,伸长了左手去拿盐包,左手绕过她的腰护住她的小肚子,免得她硌到流理台边。
姜桐宁反应过来自己又被他抱在了怀里,脸上烧起来,想起昨晚,他炽热的气息好像还在她耳边环绕。
陈宥风拿到了盐包,顺势放开她,装作一切都没发生的样子往锅里放盐。
她趁他不注意,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
陈宥风夹了几块鸭肉放到碗里递给她:“吹凉了再吃。”
“这样不太好吧。”妻桐宁瞧了瞧棋牌室,感觉像回到了小时候,老妈做好吃的时候,总把最好吃的部分留给她先吃。
“没事的,他们看不到。”他笑,“还是叫我吹凉了再给你?”
“还是我自己来吧。”姜桐宁接过小碗,捧在掌心里吹了又吹,却夹起一块鸭肉递到他跟前,“还是你先吃吧,毕充你才是主厨。”
她心里有点儿过意不去。
陈宥风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就着她的手咬下了那块鸭肉。
姜桐宁心跳如擂鼓,怎么变成了她喂他吃东西呢!
“咳咳咳!”和程凡买完东西回来的徐柚正好撞见这一幕,突然被口水呛到了。
姜桐宁看到她和程凡,则是害臊地捂住了脸,恨不到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程凡则一副了然的样子,走进厨房里做糖醋鱼,顺便让她出去了。
徐柚也不多问,看样子什么都懂了。
走到客厅时,她悄悄地问姜桐宁:“你和宥风还在暧昧期?”
“额,大概……可能是吧。”其实姜桐宁始终搞不懂陈宥风的套路。
一会儿离她很近,一会儿装作什么都没有的样子。
她还是想搞清楚他的想法。
“这样呐。”徐柚笑笑,“不过宥风这人最喜欢钓着别人胃口了,以前他靠这招伤过不少女孩子的心,但对你好像不是玩玩的意思。”
毕竟没人会花两个月的时间走上暧昧的路,只是为了玩玩吧,到头来他能得到什么呢?
姜桐宁只是点点头。
终于挨到吃饭的时候,姜桐宁的脸色总算不那么红了。
但大家上桌的时候,都有心无心地把陈宥风旁边的座位留给了她。
萧清乐瞧着这一桌丰盛的佳肴,问:“怎么没有冬阴功汤啊?你不是最喜欢喝冬阴功汤了么,以前在T国还一天两碗呢。”
陈宥风睨了他一眼:“没人跟我说要喝,我就没做咯。反正下个月就能去T国喝正宗的了。”
闻言,姜桐宁诧异地望向他,追问:“你去T国做什么?”
“带学员参赛,明天到海市陪他们集训三天就该飞T国了。”他看着她解释。
“T国我也想去,到时候你不介意多带我一个吧?”萧清乐道。
“你去凑什么热闹?”徐柚咬着筷子问。
“度假啊,有钱了不出去乐还挣钱干什么。”萧清乐喝了一口果汁,“你和程凡去不去?”
程凡及时接话,几不可闻地皱了皱眉:“去不了,下周该第三阶段的疗程了。”
他的脸色同时变得有些凝重。
徐柚讨好似的往他碗里夹了两块红烧肉,勉强一笑:“还是吃饭吧,这个红烧肉可好吃了。”
程凡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柔声说:“快吃吧,吃完饭该吃药了。”
其余人也埋下头继续吃饭。
姜桐宁喝了两杯果汁后,本来觉得没那么饿的,奈何陈宥风做的菜真的太好吃了,她连着干完了两碗饭。
添第三碗饭的时候,她不断地告诫自己,决定不能再吃这么多了,不然有人该觉得她难养活了。
陈宥风今天吃的比较少,很快就把筷子放下了,边喝果汁边看她吃饭。
在他的注视下第N次把筷子伸向啤酒鸭的姜桐宁,脸又又又不争气地红了,暗截戳地想:他该不会嫌弃她吃得多吧!
她羞赧地看向他。
陈宥风却很开心地弯了眉眼,那眼神很像乡下奶奶家喂小猪时,猪崽们开心地吃食,奶奶露出的和蔼可亲的笑容。
“能吃是福哇,以后有机会再给你下厨。”
容与的嘴角抽了抽,不知道他俩差点儿什么火侯在一起,之间的互动明明就差把民政局搬到他们跟前了!
这顿饭吃到九点钟。
因为大家都是开车来的,今晚特意没有喝酒。
姜桐宁和容与走在后头。
容与轻声说:“检测个屁啊,陈宥风要是对你没意思,老娘就把名字倒过来写!就差一层窗户纸了,你能不能争点气捅破啊?”
“有机会就捅。”姜桐宁只能这么说了。
“记得快点啊,老娘还等着喝你的第二春喜酒呢。”
送走朋友们以后,姜桐宁和陈宥风仍站在楼下。
“今天吃得有点撑。”她说。
“那一起走楼梯上去吧,正好消消食。”
他们开始爬楼梯。
前两层的时候陈宥风还在思考该说点儿什么。
到了第三层的时候,姜桐宁就问:“你也要参赛吗?到T国的话。”
“不会,我退赛有四年了。”
“这么早就退赛了?”
“我从十六岁开始打拳,比赛的年时间也够长了,何况之前肩膀受了伤,挺严重的,就退赛了。”
姜桐宁点点头:“这样啊。”
“你怎么一点儿都不了解我?”陈宥风露出尖牙,“这些网上都搜得到的。”
“呃......我平常也不接触这些呀,就像我今天才接触到徐柚和程凡一样。”她连忙为自己开脱。
“哦。”陈宥风仍不悦地哼了一声。
姜桐宁干脆换了个话题:“徐柚生了很严重的病吗?好像你们都很紧张她。”
转眼到了七楼,两人迈出了楼梯间。
陈宥风抿了抿唇,轻声中透着悲凉:“都癌症晚期了,现在是见一面少一面了。”
姜桐宁再次被惊住:“那程凡…”
“他自己就是医生,什么情况还会不清楚吗?只是他们都舍不得放下对方,想努力走完最后一段路而已。”
姜桐宁感到一丝悲伤,回到家中后多了些感慨,到时候阴阳两隔才是最痛苦的结局吧。
第二天一早,她开始照常上班。
在她离开小区以后,陈宥风也登上了去往海市的高铁,因为订了从海市到T国的机票,他便不开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