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强吻
“怎么不说话了?不会被我说中了吧?”他的薄唇微微向上扬起。
明知他是故意的,她却偏要上他的道。
“我碰你又怎么样?”
“我可没答应让你碰。”
“我就偏要碰!”
望着他渐深的笑容,姜桐宁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心脏愈急,她的大脑却愈兴奋。
她仰头吻住他的唇,把他所有诱惑她的话都堵回肚子里。
感受她的柔软,陈省风明显地愣丁愣,惊喜到不知所措。
姜桐宁满脑子都是对他做什么,仅闭上眼睛,靠着本能去吻他,直到尝他嘴巴里的酒味。
陈宥风脑子快宕机了,双手却本能地将她搂紧,合上双眼,沉溺于她给的吻中。
姜桐宁双手拍打他的肩膀表示抗议时,他终于舍得放开她。
他扶着她的腰,让她窝在自己怀里休息。
她累得气喘吁吁,他却意犹未尽。
这个吻有点耗氧,姜桐宁脑子本来就不清醒,一折腾就变得更累了,索性在他怀里睡着了。
“真拿你没办法。”他无奈地笑,抚了抚她红润的唇,抱起她朝酒吧外走去。
上了出租车后,司机被一大股酒气熏得够呛。
“小伙子,你咋舍得让女朋友喝这么多酒?”
“她今天不太高兴,放纵她多喝了点儿。”
陈宥风将她抱在怀里,安抚着睡不踏实的她,抚平她蹙起的眉头,心里的温情慢慢涌上来。
等了那么些年,他总算偷到了她的一个吻。
房间里开了空调,但姜桐宁还是觉得很热。
她明明想逃走的,却被男人紧紧拽住,落到他手里后只剩彻骨的欢愉和温存……
咚咚咚——
“桐宁,都快到十二点了,起来吃点东西再睡,不然你胃会难受的。”姜母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姜桐宁这才满脸通红地从睡梦中惊醒,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桐宁?”姜母没听见她回答,又叫了一声。
“妈,我先缓一会儿,待……待会儿就起来。”
“喔,那你动作快点儿啊。”
姜母一走,姜桐宁立刻缩回了被窝里,捂着脸拍自己的头,羞到爆地说:“做什么梦不好,偏偏是chunmeng。”
而且对象还是和她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陈宥风!
这叫她以后怎么面对他!
果然,酒喝多了不是好事。
姜桐宁肠子都快悔青了,不晓得自己到底抽了什么风,浑浑噩噩地爬下床洗漱,出了卧室到餐厅吃饭。
姜母给她留了馄饨和炒面,还兑了一杯蜂蜜水。
客厅里放着姜父最爱看的京剧,姜母则坐在一边削苹果。
姜桐宁晃着腿吃了半碗馄饨,搁在桌上的手机发出嗡地一声响,微信上蹦出一条消息。
她划开手机一看,竟是陈宥风的经信:酒醒了吗?怪我昨天点的酒度数太高了。
她惊奇他换了个头像,之前是一张榕树的照片,现在换成了他自己的黑白色的下鄂照,看得到他的下巴和喉结。
别问她为什么能一眼看出来,都怪她昨晚上亲人家的时候,恨不得把他的模样都刻下来。
差点儿忘了这茬,她!昨!天!亲!了!陈!宥!风!
“咳咳····咳咳咳!”姜桐宁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个半死。
姜母皱眉:“吃慢点儿,又没人跟你抢。”
“知……知道了。”姜桐宁咬咬下唇,搓搓发红的脸蛋,坐立难安地打了一行字:酒醒了,现在还好。
一那就好。
—昨晚的事不好意思啊,我喝醉了喜欢耍酒疯的。
陈宥风故意装傻:哪件事?
姜桐宁的脸红得不能再红,心跳的节奏都乱了:就是我不小心亲了一下你的事,对不起。
一没关系,反正在西方亲吻也只是一种礼仪。
不知为何,姜桐宁不大喜欢他的这个回答,但明明她也希望他不当一回事的。
但他真的这么以为后,她反倒又不满意了。
如果真的只是一种礼仪的话,他又伸舌头干嘛,还那么主动的配合!
她负气似的回复一个“哦”字,把手机搁到一边。
姜母把削好的苹果送到她旁边,还特意瞅了瞅她的脸,问:“刚刚跟谁发微信呢?”
“陈宥风啊。”
“你跟小陈聊天还脸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把他怎么了呢。”
呵呵,她可不就是把他亲了一顿嘛!
“昨天晚上幸好有小陈送你回来,不然你可得在马路上过夜了,“姜母继续说,”下午我们走了以后,记得把腌好的威菜给他送回去啊。”
姜桐宁的脚伤好得差不多了,姜父挂念着他在院子里开辟的那一亩三分地,恨不得飞回县城了。
知道姜家父母要走,容与下午送了好多保健品和特产过来。
她和姜桐宁大学时就认识了,暑假都是和姜桐宁到县城过的,姜父姜母可待她不薄,她当然得来送行。
送走姜父姜母后,姜桐宁才敢把昨晚上的事告诉容与。
客与一口柠檬茶差点儿喷出来:“你和陈宥风都到这种地步了?!”
“不是,我跟他又不是那种关系,谁知道我昨晚哪儿来的胆子啊。”
“你不会真的饿了吧?离始四个月把你饿傻了?竟然敢挑陈宥风下手。”容与啧啧称奇,“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就你这小身板,经得住他折腾么?”
姜桐宁想起关于他的传闻,害臊到双手捂脸:“别提了,我……我昨晚还梦到跟他那个了呢,真...真的很大。”
“哇哈哈哈!你这梦真够行的!”容与笑得不能自已,看着她红得快滴血的样子,又意识到了什么,“话说,你该不会真喜欢上陈宥风了吧?”
闻言,姜桐宁思忖了又思忖。
虽然陈宥风这个人不全是优点,但她似乎也找不出他过分的缺点,起码他对自己还是非常好的,她已经很久没从其他男人身上感受过温暖了。
“嗯......我对他还是挺有好感的。”
容与试探着问:“有点儿但不多?”
姜桐宁摇摇头:“不少。”
“我靠,姐妹,你保准着了陈宥风的道了!”容与惊呼,“你昨晚怎么不趁机表白呢?”
“喝醉了哪儿顾得上这些啊,再说,我连他对我什么感觉都不知道呢。”姜桐宁越说越小声。
容与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恨铁不成钢,干脆说:“你呀真是恋爱谈少了!姐们这就带你去验证,快拿上阿姨留下的咸菜,咱们重拳出击!”
过了三分钟,两人抱着咸菜罐子按响了陈宥风家的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