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一点小改变
莱恩带着国王的私生子出逃的消息很快传遍君临，他在诸神门对七神发誓的言论也随之传到了红堡大人们的耳中。
对此，每一方都有每一方奇妙的反应。
首先是言论的焦点王后瑟曦。
当瑟曦听到莱恩不仅揭露她的阴谋还骂她是毒妇，怒火中烧地砸了好几个花瓶，大骂莱恩诽谤她，犯了叛国罪是对王室的无耻背叛。
乔佛里也对莱恩的背叛表示极为愤慨，他亲口推荐的都城守备司令背叛了他，在他看来是对国王威信的严重打击。
但事后据猎狗描述乔佛里的愤怒更类似于小孩被抢走玩具的愤怒。
兰尼斯特母子二人发誓要惩罚莱恩的背叛行为，要把莱恩交给魔山处置，让魔山重现他杀死伊莉亚儿子时的场景。
只有弥塞拉认为莱恩做的没错，她从母亲的愤怒中看出母亲是真的要杀她的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妹们，她衷心为私生子们能活着而感到高兴。
在御前会议这边，听到莱恩带着国王的私生子出逃后，小指头有些不可思议；瓦里斯早就知道莱恩会这样做，波澜不惊；老登学士全程晕乎乎；巴利斯坦既认可莱恩的行为又为莱恩能否保证私生子的安全表示担心；蓝礼则暗中派出使者前往渴安。
首相艾德对莱恩的行为感到高兴，有消息称艾莉亚也跟着莱恩走了，艾德又高兴了一次，他早就想把儿女送出君临了，唯一可惜的珊莎没有跟着艾莉亚。
珊莎打死都不愿离开她的房间……
艾德打定主意无论珊莎如何反抗，他都要把珊莎送出君临，渴安、风息堡、龙石岛都行。
但在这之前，艾德还要去见劳勃最后一面，把莱恩奉首相命令护送他的私生子离开君临的消息告诉他。
劳勃听完艾德的讲述后沉默了一阵子，随后红着眼睛哽咽地说道：“琼恩在最后时刻都想着我。”
“该死，我到时见到他，以这幅样子，肠子和脂肪流一地，他会失望的。”
艾德安慰劳勃道：“莱恩完成了琼恩交给他的任务，他死而无憾了。”
“不，他没有完成，瑟曦是不会放过我的那些孩子们的，兰尼斯特会把他们赶尽杀绝。”
劳勃这时想起了自己最恨的人雷加.坦格利安的子女。
“难道这就是报应？我无视了兰尼斯特对雷加儿女的虐杀，神明就以同样的方式惩罚我？”
在最后时刻，面对儿女可能遭受的命运，劳勃看似醒悟过来了。
“不！我不能让雷加的鬼魂报复我！”劳勃奋力起身，肚子的伤口裂开的更大了。
艾德慌张地把劳勃按下，“劳勃！你应该休息。”
“我的身体我清楚！我知道自己要死了，但我不能死后被坦格利安嘲笑！”
艾德悲哀的看着固执的老友。
劳勃爱上了不爱他的人，正因如此，从雷加掳走莱安娜的那时刻起，劳勃就一直被雷加所折磨。
劳勃说他每次在梦中都要杀死雷加一次，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梦魇。
在艾德看来，劳勃是悲剧的，被雷加困扰多年，王后的三个孩子不是他的，而自己也骗了他。
巨大的负罪感让艾德抬不起头。
劳勃看到艾德一脸悲哀，抬手伸向他。
艾德接住劳勃的手，两位挚友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艾德，向莱恩发出我最后的命令，让他一定要保护好我的孩子们，他带出去的金袍子我全给他，让蓝礼和史坦尼斯也派兵到莱恩那里去，还有河间地、北境都派人过去。”
“好，我会让史坦尼斯照顾好你的子嗣。”
“这样我就安心了。”
劳勃说完，松开艾德的手，有气无力地躺在了床上。
既然艾德属意史坦尼斯当国王，就让史坦尼斯当吧。
因为艾德的选择总是对的，劳勃在生命的最后都坚信这一点。
告别劳勃后艾德即刻向龙石岛派出渡鸦，将劳勃国王的遗嘱交给了史坦尼斯。
第二天，劳勃国王去世。
在等史坦尼斯来君临继位期间，艾德先是回绝了蓝礼将瑟曦的三个孩子扣为人质的建议，继而又回绝了小指头让他放弃支史坦尼斯继位，转而乔佛里继位，他作摄政王的建议。
这样的结果一点都不意外，蓝礼在艾德拒绝他后当天就带着洛拉斯逃离君临。
而小指头看到艾德败局已定，选择彻底投靠兰尼斯特。
但因为莱恩的事，瑟曦对小指头的投靠不抱信任。
小指头只能苦笑地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莱恩是疯了还是怎么回事，在诸神门前发毒誓控告瑟曦，这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小指头很不理解莱恩的脑回路，他刚得到消息泰温的军队已经集结完毕，随时能向河间地进军。
莱恩这样做不是一头撞上兰尼斯特的枪口了吗。
小指头对瑟曦说艾德这几天一直在和前都城守备司令史林特联系，打算让史林特带兵囚禁瑟曦以及她的三个孩子，然后等史坦尼斯到达君临登上铁王座。
如果再不行动，一切就都完了。
小指头提醒瑟曦，史坦尼斯可不会像艾德那样多愁善感，史坦尼斯早就知道了瑟曦的秘密。
瑟曦以及她的三个孽种玷污了拜拉席恩家族，在史坦尼斯看来是必须要用他们的鲜血来洗刷家族的耻辱。
“听说史坦尼斯那里已经放弃了一切形式的死刑，只保留了火刑这一种。”
这番话让瑟曦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君临只有小指头这一个盟友，君临人不喜欢兰尼斯特，要是瑟曦直接指挥金袍子很有可能会泄露消息，必须要找个中间人代为指挥。
于是瑟曦问小指头艾德给了了史林特多少钱，兰尼斯特会付出双倍。
小指头指出双倍的价钱可请不动史林特。
史林特要莱恩的封地渴安，那个维斯特洛唯二的香水生产地。
史林特要报复莱恩，小指头保证只要瑟曦把莱恩的封地给史林特，那么她就会得到都城守备部队的效忠。
“给！”
瑟曦毫不犹豫地就把渴安给了史林特，铁王座远比渴安更有价值。
都城守备部队的问题解决了，瑟曦又问小指头他想要什么样的报酬，小指头的报酬肯定比史林特的要多得多。
小指头开价河间地总督，并把一个完整的赫伦堡给他。
四年前莱恩用赫伦堡换渴安镇，王室将赫伦堡的膏腴土地拆分成了十几份封赏给了一些骑士家族，其中既有王领贵族又有河间贵族，赫伦堡的周边防御现在就是这些贵族负责。
小指头受封赫伦堡是被人耍了强加上去的（莱莎很支持小指头受封赫伦堡），他只得到了赫伦堡却没有得到与之匹配的广阔领土。
据说提出这份提议的是史坦尼斯麾下一个叫洋葱骑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