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小指头的盘算
乔佛里显然没理解王领诸侯们的意思。
莱恩其实也没有真的劫掠王领，他劫的粮食也都偷偷送回去了，粮车里面还多了几个装满香水的箱子。
莱恩这么上道，王领诸侯很满意他们看到了莱恩对他们没有敌意。
既然没有敌意，莱恩还很有可能在未来得到蓝礼或者史坦尼斯的重用……所以凭白无故的，王领诸侯不想得罪莱恩。
所以，王领诸侯不会出兵。
集结军队只是借口，王领诸侯的军队永远都在集结中。
“这得是多么庞大的大军。”小指头对盖尔斯.罗斯比和坦妲.史铎克渥斯女士微笑道。
盖尔斯.罗斯比回小指头道：“贝里席大人你是赫伦堡伯爵，你的大军呢？据我所知你在赫伦堡起码有两千雇佣兵。”
“财政大臣，盖尔斯爵士说的是否属实？”乔佛里的目光转向小指头
小指头仰头，谦卑地说道：“我的国王，赫伦堡是军事重镇，泰温公爵命令我务必守好赫伦堡，不然北境的大军就会直指君临。”
“据我所知，我的外公已经在赫伦堡驻军。”
“对，所以我把我的军队都交给了泰温公爵指挥。”
小指头的理由无懈可击，可乔佛里从来都不是跟你讲理由的人。
“把你的军队带过来。”
“可是，国王……”
“无需多言。”
小指头暗暗叫苦，他就只有两千军队，骑兵还很少。
如果乔佛里是让小指头调兵进君临，他举双手欢迎。
调兵入京、拨乱反正、迎接真主……听起来多么顺耳啊！
但乔佛里却让他去打莱恩，这小指头就有些不乐意了。
莱恩已经证明了他的军事天赋，真的打莱恩，小指头不认为自己的军队比派去的打渴安的西境军队有个好下场。
想到莱恩，小指头不禁在心中大倒苦水，救国王私生子怎么就不和我说一声呢？你还是曾经那个纯粹的少年吗？我自己也可以救啊！
结果好名声都给了莱恩，小指头被莱恩阴到现在都不能得到瑟曦太后的完全信任。
而且这种不信任，在莱恩取得对西境军队的大胜之后更加强烈了。
一周前，瑟曦就差点让兰尼斯特家族侍卫砍了小指头。
“power is power。”
小指头记住了瑟曦对他说的这句话，对此感受颇深。
因此，他想保住自己的军队。
见自己成功让小指头出兵，乔佛里暗自得意，他又把话题回到了让王领诸侯出兵。
“王领军队究竟何时才能集结，我需要一个确切的时间。”
“国王，军队的集结是很复杂的，士兵需要征集、武器盔甲需要打造、粮食也需要筹躇、我们还需要足够的马匹车辆运送补给，战马也是重中之重，流窜王领的莱恩军全是骑兵，光靠步兵我们不可能追上他们。”
“那难道就让莱恩在王领劫掠，损害我这个国王的威严吗？”
“我的国王，冒然出兵是不可取的，这很危险。”
盖尔斯.罗斯比提醒乔佛里冒然出兵的话很有可能会重新上演西境军队在渴安的悲剧。
那才是对国王威严的严重损害。
一提到战败，乔佛里就有些犹豫了，但他并不想就这样轻易放过莱恩：“贝里席的军队有两千人，莱恩只有六百。”
“那六百人都是骑兵。”
“要不你们出骑兵，贝里席出步兵。”
“国王，我们的骑兵不如莱恩。”盖尔斯.罗斯比拿出事实。
“西境的一千骑士、两千侍从都被灭了，咱们这些王领骑士的数量本就少于西境，不可能消灭莱恩的。”
“而且，如果我们的军队都去找莱恩了，那么君临又有谁来保护呢？国王殿下我们应该按兵不动，莱恩的骑兵就只有六百人，不可能夺下整个王领，南方的蓝礼才是我们需要防备的。”
乔佛里点了点，他认为盖尔斯.罗斯比的话没错。
相比莱恩在王领“劫掠”，君临城的防卫才是最重要的，南边的蓝礼和史坦尼斯都比莱恩对君临的威胁更大。
为了保卫君临，太后瑟曦命令史林特扩充金袍子，金袍子的数量翻了三倍，达到六千人，但是这六千人中很多是酒鬼或市井流民，缺少战斗力。
让他们守城可以，打野战的话……
连乔佛里都对金袍子没信心，不然他也不会要求王领诸侯出兵。
“既然这样的话，贝里席，你的军队还是留在赫伦堡，帮助我外公防备北境军队。”
乔佛里认为贝里席的军队面对莱恩反正也是送，不如让贝里席封锁三叉戟河，让外公泰温带领军队来君临保护他。
“好的，国王殿下。”
军队不用南下了，小指头反而高兴不起来，他是知道了，王领诸侯根本就不愿意为乔佛里提供军队。
蓝礼势大是一个因素，另一个则是王领诸侯对前几天太后瑟曦安排的婚姻很不满。
王领诸侯看透了兰尼斯特吃绝户的嘴脸，心中对乔佛里的支持再次大打折扣。
让他们出兵是不可能的，万一自己要是发生个什么意外，让兰尼斯特家摘了桃子，哭都没有地方哭。
瑟曦在这事上太不明智了，现在正是需要王领诸侯主持的时候，你直接火急火燎地吞并一个王领贵族的行为太掉价了。
贝里席认为太后应该在哈佛伯爵夫人死后以铁王座的名义宣布会保护哈佛伯爵夫人的遗腹女艾弥珊德.哈佛平安长大，让她顺利继承哈佛家族的领地。
这样王领贵族看到的是一个仁慈（划去），会保护他们权益的太后，而不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狮。
就算兰尼斯特想得到哈佛家族的领地，也应该等艾弥珊德再大一些再让提瑞克与她结婚。
小婴儿又不会自己跑掉。
小指头知道王领诸侯与莱恩的龌蹉，但他不会说，因为这样是把王领诸侯推向敌人那一方。
没了王领诸侯的支持，西境只能以一领支撑乔佛里的王座，想想现在西境有那些敌人：北境、河间地、河湾地、风暴地——再不找盟友西境必败无疑。
可盟友在哪里呢？
多恩？多恩现在没有向西境宣战，就值得泰温庆幸了。
谷地？小指头才不会加入可能会输掉的一方。
如此看来，西境的赢面不是很大呀。
小指头认为该找个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