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写字楼（23）
自己的身手还是一如既往的可靠，值得信任。
有着护具的李达很容易就用自己在学校、在单位、在实战和健身房里面磨练出来的搏击技巧，没费什么大功夫就放倒了在写字楼外，大厦的内部广场上“溜达”的疯子。
包裹着一个榴莲壳的肘部是他最有力的武器，而那些预想中用破桌腿做的能发挥作用武器在实战里面除了能短暂隔开扑上来的感染者，几乎就没有任何其他作用了。
借着他们扑上来的速度，肘击可以发挥最大的威力，而癫狂大笑的疯子遭受了猛烈的击打后还是会晕厥甚至死亡。
所以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强化过后的疯子，虽然体质上已经超过了普通的人类，但其终究还是在人类的范畴。
对付人的办法对付他们还是有用，李达默念着要攻击的人体位置。
“咽喉、太阳穴、肾脏、下体…”
无非是多使上一份劲儿。
这些游荡的疯子应该是附近街区跑来的，他们看到目标就会大笑着跑来，纯纯就是为了攻击人类，他们想要释放欲望的想法在他们脸上表现得清清楚楚。
他们和写字楼内那些训练有素的感染者不一样，就在刚刚他们两堂而皇之的走在写字楼外，在经过一楼外的全家便利店，李达和高天宇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往里面瞄了一眼。
里面的东西被拿得一干二净，不是那种就去取走我现在所需商品，其余东西就到处推倒或者不管不顾的那种，而是字面意义上的搬空。
两人对写字楼内的疯子们的组织度经此又有了新的认识，李达则是更为直观的理解了为什么高天宇说他哥哥是个噩梦。
一群继承了几乎人类所有优点的，被强化过的“丧尸”，还了有一个强力的领导。
…
现在转过超市就是室外停车场的大门了，而再往外就一楼的大厅，只要过了大厅，就能…出去。
但他们两知道，他们通过不了那里。
…
二十分钟前。
杨莉看着高天宇目不转睛。
“这是你欠我的。”
女人说话的时候显得是有些气急败坏，而这些话也应该让她憋了很久。
...
感染暴发前，女人不知道自己是因为高天意的授意才调换了工作，她就感觉自己是莫名其妙的被调到总部这里。
接着又是莫名其妙的开始获得来自上下游方方面面的资源。
那时候她以为是自己时来运转，事业的蒸蒸日上挡也挡不住。
因为遇到这些机遇，她每天都充满了干劲，真心的笑容随时挂在脸上，在“偶遇”看着自己长大的高天宇后，她还觉得惊喜，久别重逢那般热情的打招呼。
当时她只是好奇，看到自己后男人的脸色为什么突然变得很差，久久才挤出一个称得上惨淡的笑容。
真相没让她等太久，被自己老板“临时”带着参加了高天意的饭局，在老板一次次让自己给高总进酒声中，杨莉很快就知道原因了，她也很快回忆起了小时候已经快要遗忘的关于高天意的记忆。
...
“你如果不让你哥哥知道你喜欢我，或者你就不要不喜欢我，我也不会被迫离开原来的生活。”
“我甚至不知道明明我们都没有交集，你怎么会喜欢我。”
这几句话让高天宇很快就被说得低下了头，算是默认了杨莉的提议。
突然，李达走到了高天宇面前，用手拍着男人的肩膀。
“我和他一起去。”
“我看他现在的状态，就算是自愿去引走他哥哥，也是不太能为大家争取太多时间的…”
可能是考虑到李达明显高于常人的武力值和他手上的手枪，还没等他说完，杨莉马上打断。
“一个人就够了，只要把疯子给引走不就好了，多个几分钟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要多一个去无谓的牺牲？”
本来沉默寡言的女人在大家第二次见到高天宇之后变得话多起来了，不仅变得极其强势，还对于自己想要跑出去这样的想法丝毫不加掩饰。
“首先人民警察肯定是无条件的帮助人民…更主要的是我不去的话，我猜测张达是不会来高天宇那边的，你们不要忘记了，他没有必须要去高天宇那边的理由，他还是一个拿着手枪的感染者。”
“那这样，如果你们半路遇到他，你们跑掉的机会还是很渺茫。”
李达没有更多的解释，只提到这一种可能性，因为他关于此的判断主要还是来自于他的预感。
像是大家之前说的那般，这群疯子既然选择让我们来最大限度的激发他们的欲望，那么就有和猫一样对于老鼠的反抗不屑一顾的信心。
猫有敏锐的听力、视野和嗅觉，那么这群疯子除了安置了那几个放哨的人彘，他们的信心来自于哪里？他们怎么如此自信能随时抓到我们？
李达暂时没有确定的答案。
但他的预感是高天意一定是锁定了他的弟弟而张达也一定锁定了自己。
是气味还是什么信息素？
他记得之前和培育警犬的兄弟聊天的时候他提到过，狗是怎么找到目标的。
…
其实李达早已经是下定了决心。
从知道张达转变那一刻开始。
于公，他所接受的教育与他职业给他带来的使命感责任感让他想要保护身后的平民。
于私，他不愿意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落到这样的结局，这件事情总是要有一个了结的。
组织联系不上了，也无法请示领导，现在国家和乃至人类陷入如此绝境。
而面前这些感染者和我们几乎已经从同类的关系转变为了天敌…
那想要击败天敌，总是要有人去牺牲的。
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作为成长在红旗下的人，李达和大多数同志一样都是所谓的理想主义者。
…
李达的说法，不如说他对于张达的有些添油加醋的描述，让他带来的恐惧说服了大家。
但明显杨莉还是不愿意失去这样的“队友”。
短暂的相持之下，李达还是做出了妥协。
男人的目光在大家之前扫了几圈，最终他把邱锋拉到上一层的扶梯。
几分钟后，回来的邱锋手上已经握住了李达的配枪。
“我已经教了他基础的枪械知识和射击技巧，死马当活马医了，希望这把枪能够多增加一些你们跑掉的可能性。”
李达是笑着说完这些话的，和一旁已经郁郁寡欢的高天宇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