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冰火炼金身 问诊
“唰!”
白玉制成的匕首,在烈火杏娇疏的根茎处,迅速划过。
那通体火红的烈火杏娇疏,当即齐根而断,掉落下来。
千仞雪依旧没有停留,仅仅是片刻之后,便迅速遁走。
重新回到冰火两仪眼的两仪交汇之处,她的身体已经有些微微发红。
即使停留不足一秒,也依旧被寒毒和火毒所侵蚀。
只不过,毒素数量非常微弱,并没有对她的身体产生实质性的伤害。
“光翎爷爷,帮我用魂力控制那两朵花,将它们聚集在一起!”
转过身,千仞雪对着正在寻找药草的光翎斗罗说道。
光翎斗罗闻言,立即看向千仞雪所说的两朵花。
随即,抬手打出两道魂力,分别冲向两朵仙品。
八角玄冰草和烈火杏娇疏,全都被光翎斗罗的魂力所包裹,离开了地面。
但紧接着,他眉头一皱。
包裹着两朵花的魂力,竟然在以非常恐怖的速度消耗!
心中一惊,光翎斗罗不敢再怠慢,赶紧用力将那两朵花拉近。
下一刻,八角玄冰草和烈火杏娇疏,便在千仞雪身前五米左右的位置,碰撞在了一起。
两朵仙品聚首之后,寒热两种气息同时消失。
八角玄冰草上,笼罩了一层淡红色的光芒;而烈火杏娇疏,则是笼罩了一层氤氲的白气。
八角玄冰草和烈火杏娇疏,互相中和了对方的毒素,此时的温度也变成了常温。
不过,与之相对的,药效也会快速减弱。
拖的越久,药效的流失就越是厉害,十息之后便会彻底失效。
来不及多想,千仞雪立即上前,将两朵仙品一同放入口中。
药草入口即化,变为液体顺喉而下,清香充斥着整个口腔。
在吃下八角玄冰草和烈火杏娇疏后,千仞雪的皮肤很快就发生了变化。
先是变得一片火红,如同煮熟的螃蟹,燥热难耐。
紧接着又变成雪白,结出一层冰霜。
“光翎爷爷,替我护法!”
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紧接着,千仞雪便纵身一跃。
随着“噗通”一声,娇躯投入冰火两仪眼的泉水之内,消失无踪。
光翎斗罗吓了一跳,身形一闪瞬间来到泉水旁。
他刚想下去救人,却发现这泉水异常古怪,就连魂力都被其所侵蚀。
极寒和极热两种剧毒,让巅峰斗罗的感知发出预警,使得他硬生生停住了脚步。
“雪儿!”
光翎斗罗心中焦急,然而却没有任何办法。
这种池水,别说是魂帝了。
就算是他这种巅峰斗罗,只要跳下去,恐怕也要尸骨无存。
而就在此时,山崖上再次下来一个人影。
青鸾斗罗拎着奄奄一息的毒斗罗,开启武魂直接飞到了光翎斗罗身旁。
“这里当真是一个宝地,万年级别的药草不计其数……雪儿呢,她去哪里了?”
将独孤博扔到一旁,衣衫有些凌乱的青鸾斗罗问道。
光翎斗罗面色沉重,答道:
“雪儿刚才吃了两株剧毒的药草,然后跳到这泉水里面去了。”
忽然间,一个断断续续的笑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哈哈哈……她吃了那极寒极热的毒草,又跳到了这布满寒毒与火毒的毒泉。就算是绝世斗罗,也必将尸骨无存!”
独孤博虽然身受重伤,但此时还没死,倒在地上露出讥嘲的神色。
而独孤博的话,则是让两位巅峰斗罗心中一沉,脸色瞬间黑了下去。
……
就在千仞雪带着青鸾斗罗,乘坐马车离开皇宫的时候。
片刻后,便有另外两架马车,驶了进来。
马车一直走到大殿的台阶下,才缓缓止步,而后从中走下几人。
前方马车走下来的,正是七宝琉璃宗的宗主宁风致,还有他的宝贝女儿宁荣荣。
后方马车,则是走下两个中年人和一个老头。
中年人是一男一女,将那老头拱卫在中央。
宁风致带着四人一起,径直向着大殿走去。
来到寝殿东侧的书房,几人被侍卫搜身检查,方才放行。
书房内,雪夜大帝早已等候多时。
“风致,劳烦你关心朕了,千里迢迢过来给朕查看身体。”
此时的雪夜大帝,依旧是精神奕奕,丝毫不像是生病的模样。
宁风致微微一礼,微笑道:
“何来劳烦一说。陛下,这位是非常有名的医道圣手,能够看出潜藏在人体之内的隐疾,就让他来为您看一看吧。”
其实,宁风致是应宁荣荣的要求,才同意给雪夜大帝看病的。
架不住小魔女的软磨硬泡,宁风致只能发动七宝琉璃宗宗主的关系,找出了一个有名的用毒高手。
其实,他本来是想找独孤博的。
毕竟,论用毒,还是独孤博这个封号为“毒”的毒斗罗,更加在行。
只可惜,独孤博为人孤僻,甚至没人知道他在何方。
所以,宁风致才找到了眼前这个老头。
虽然看起来年纪挺大了,可真实实力却是一名七十八级的魂圣。
对用毒的理解,足以排进整个大陆的前三。
雪夜大帝温和地笑了笑,坐在桌案后方,道:
“那就劳烦几位了。”
得到允许,老头便上前,开始为雪夜大帝诊治。
其实,雪夜大帝也是碍于宁风致的面子,这才同意了他的请求。
若是换了其他人,恐怕连宫门都进不来。
毕竟,谁也不希望在自己活蹦乱跳的时候,被人说有病在身。
老头开始给雪夜大帝诊脉,宁风致则是无奈地看了看宁荣荣。
这个女儿,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他带着宁荣荣退到书房门口,而后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
“荣荣,此间事了,你就回学院好好修炼吧。我和你剑爷爷、骨头爷爷,可都对你寄予厚望呢。”
宁荣荣晃动小脑袋,将宁风致的大手甩了下去,小脸严肃地说道:
“若是神明的话得到应验,那我就不能回去了。而且我已经和唐三闹僵,不想再看到那个傲慢的家伙。”
“真是胡闹。”
宁风致叹了口气,又感觉无可奈何。
这个丫头,就是从小被剑叔和骨叔宠坏了,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的。
宁风致刚要说教宁荣荣、纠正他的错误思想。
就听到,一道惊疑声,自屋子内的桌案旁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