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笔者学习温病的经历
这里我想介绍一下自己学习温病的经过。大家或许会认为我是一个《伤寒论》老师,出过几本关于《伤寒论》的研究专著,我在北京中医药大学念完博士之后,到了香港中文大学中医学院任教,我主讲温病学比较多,主讲《伤寒论》反而较少,这是因为我来中文大学之前已经有主讲《伤寒论》的老师了,他们更希望我主讲温病学。我一开始就独力讲完整个温病学,香港的教学自由度比较大,我就在课程前部加入了温病学与《内经》《伤寒论》的关系研讨、温病学的经典原文,其后才进入各论部分,先让学生打好根基,后半部分才进入温病学教材“证型化”的内容,这样可以让学生与之前学习的经典接轨,而不至于流散。
温病是我的研究范畴之一,我读博士的时候,我的导师是姜良铎教授,他是北京中医药大学东直门医院大内科学术带头人,我的博士学位是中医内科学专业,传统叫“大方脉”。我考博士时要求同时考“伤寒”和“温病”,老师将这两科合并成为同一份试卷一起考核。一般考生考博士是要考三份试卷,一份是英文,另外两份是专业课,但是我当时就变相要考四份试卷,因为有一份是要将两份合在一起,可见我的老师非常重视“伤寒”和“温病”。
姜教授的导师是温病学专家董建华。董老是上海的名医,也是温病学专家。所以我以前很多温病学上的观点也是跟姜教授和师公学习的,我的导师和师公也有一些著作很值得大家参考。姜教授认为《伤寒论》和温病学这两科都很重要,而且两者都不可偏废,所以两方面都需要学习和重视。例如姜教授在当年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SARS)时积极参与,他们当时编著了很多关于SARS的书籍。这是我的一个师承。另一个就是我的师父李致重教授,他以前在香港浸会大学教我们本科的时候,十分重视《伤寒论》和温病学,也是两科兼授,而且经常和学生讨论,《伤寒论》和温病学的寒温是可以统一的,后来他退休了回到北京,我去了北京读博士,同时继续跟他门诊学习。说起来也是命运的安排,我跟着这两位中医大家学习,他们都同样重视《伤寒论》与温病学,这让我可以用一个比较平等的心看待这两个学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