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去想去的地方，哪里都行
晨曦大楼。
听名字就充满了希望，像旭日初升，注定迎来朝霞满天。
只可惜，只有它的主人知道，它只剩下一副空壳还在维持运转。
张晨有些感慨地走了进去。
这栋楼大多都是些游戏公司，大家都是同圈人。
加上网友们对张晨的评价两极分化，导致他最近热度一直都很高，楼里的人都认识他。
见到他之后，也会笑着点点头，喊上一声：张总。
圈内人的敏感度要比圈外人高很多的。
《2048》被广大玩家认可的第一时间，这些业内人士就对张晨的看法产生了改变。
连带着，对他也多了几分尊敬。
那个“小张总”的“小”字，在不知不觉中被抹掉了。
晨曦游戏的楼层里，张晨的到来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每个看到张晨的员工，和他打过招呼之后，第一反应几乎都是在自己的八卦群里传播消息。
【啊！小张总来了，秦总正一肚子火呢，那脸色冷得，我都哆嗦，火星要撞蓝星啦！！有没有在2楼的，去偷听一下啊！】
【我可不敢……】
【你们想多了，张总和秦总打不起来的，《2048》现在多火啊！虽然没什么收益，但但是真的好玩啊！我玩得好上头！】
【@楼上，本来我在偷偷玩，结果发现工位附近九宫格都特么在偷偷玩，笑死我了。】
【现在我反而觉得，张总就算是空降，也是有点真本事了……】
【不好说，万一撞大运呢，一个《2048》这么简单，我都能做出来，能看出啥？再看看。】
而张晨本人则是一边打着招呼，一边打听到了秦凝的位置，直接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此时的会议已经开完，只剩助理坐在秦凝身边。
秦凝则是正在翻阅文件，只是她的另一只手上还挂着吊瓶。
见到张晨进来，助理很有眼色地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只留二人在屋子里。
四周的温度瞬间有些降低。
秦凝还是一副老样子，明明长得很青春的脸，却要故作成熟，假扮成职场精英女性的模样，板起脸来，冷冰冰的。
张晨觉得有些尴尬，指了指吊瓶问道：“挂的什么BUFF(状态)？工作速度增加100%，还是攻击力提升100%？”
说完，还夸张地向后躲了一下，“要是后者，我再穿两件衣服，免得受伤。”
都是做游戏的人，对于BUFF这种说法，接受程度还是很高的。
秦凝紧绷的神情有了一丝裂痕，冷声问道：
“你不是在直播现场闷声做大事，不接电话吗？怎么？现在知道回来了？”
“你知不知道当时有多危急，万一你的游戏不怎么样，万一玩家们不买账，你就万劫不复了！”
张晨撇撇嘴，虽然心里并不认同，但却不顶嘴，只是耐心地听着。
他分得清楚好歹，谁在真正担心他，他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回应，还是心中有数的。
果然，见张晨没有说话，秦凝怔了一下之后，深深叹了口气。
“其实，如果你有更好的选择，你早点和我沟通，我可以帮你安排一条更顺畅的路的，没有那么惊险，安安稳稳，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张晨点头：“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但相信我，我心里有数。”
“抱歉，让你担心了。”
他不是真的张晨，是一个比秦凝更加成熟的灵魂，所以让他低头朝着面前的小姑娘叫姐姐，他还是有点心理障碍的。
“但是下次还敢。”
“你！”
秦凝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既有点恼羞成怒，又有点迷茫。
过了一会儿，她还是没绷住，轻轻笑了一声。
抬起还打着吊瓶的那只手，将手放在张晨的脑袋上，使劲揉了两下。
“混蛋。”
“不过……”
她收回手，欣慰地笑着，眼里难得浮现出一丝温柔。
“《2048》这款游戏，还有你在半决赛的表现，真的令我刮目相看。”
“对于突发状况的完美处理，以及你那款独特新颖的游戏，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
“张晨，这不是第一次，但却是我第一次当面对你说。”
“我以你为傲。”
坏了。
张晨心头一跳，连忙开了个玩笑：“这么大个秦总，别光动嘴夸人啊！来点实在的。”
秦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你想要什么奖励？”
见张晨没有出声，她询问道：
“想去国外进修吗？现在国外的游戏还挺先进的，玩法很多，咱们晨曦公司和国外的大公司申请了参观学习半年的资格。”
“一共有三个名额，你想去的话，我去安排。”
“不想。”他回绝的直截了当。
“为什么？”
张晨看着秦凝的眼睛，说得十分自信：
“论对游戏的见解，至少目前，我不会输给别人。”
这话让空气停滞了几秒。
秦凝自然是不信的，但他们两人最近关系好不容易有了缓和，她也不想说太重的话打破氛围。
思索了一会儿，劝道：
“有志气是好事，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多学点东西总是好的。”
“毕竟，你只有一款《2048》，虽然火爆，但也的确收益不高，这点钱，充其量只是你的零花钱，不能缓解公司现状。”
“张晨，你有没有想过，或许，《2048》只是碰巧借了你的东风，而你是碰巧幸运的在正确的时间里，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呢？”
这话说得委婉，但张晨还是听得出来其中的意思，就是觉得他这次成功，纯属巧合。
并不算是真正的实力。
张晨摇头，“我懒得证明什么，不过你可以拭目以待。”
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有再争执什么，过了一会儿，秦凝点点头：
“既然不想去国外，又想证明自己，那就给你换个奖励吧！”
“从今天开始，晨曦游戏的资源和人力你都可以调动，也可以申请资金。”
“如果你接下来再做出两款超越《2048》的游戏出来，我就放心把晨曦交还给你。”
说完，她还笑了笑：“三款爆火游戏傍身，你的实力足够让任何人无话可说。”
张晨却是一怔，随即苦笑了一下。
“秦凝，你可能还没意识到《2048》是一款怎样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