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人皇,功德拉满打造不败殷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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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放肆!

同时恶来的话语,声如雷震,抱起拳头对龙辇上的子受道:“多谢公子!”

恶来的称呼,让周围的人惊奇,他怎么这么称呼大王的?

周围响起交头接耳的议论声。

当然,大王在这里,他们可不敢大声,可不敢让大王听到,所以声音极低,也只有他们自己能听到。

互相琢磨着这个奴隶的底细,会不会和大王有什么关系。

恶来不矜细行,却可能累(lei四声)于大德,但看起来也没事啊。

大王并未怪罪。

不仅无恙,大王还笑容相对。

看起来多少有些离奇,所以忍不住的猜测,才会有这样的猜想,这也不是不可能。

子受如果知道的话,一定会腹诽吐槽,亏他们想的出来,多少有些离谱。

称孤者,可没有所谓的“仁慈”和“善良”,能这么对一个奴隶,确实少见。

准确来说,压根就没有!

按照逻辑,正常情况下,就算累功受爵者都不值得大王如此对待,何况一个奴隶?

好多东西在他们看来,难以理解,难道真的和大王有什么关系?

这些人又忍不住的想。

他们站在子受身后,为了探清缘由,群臣之间彼此打听着,希望能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人才何其多,他们哪能想到大王会从奴隶中挑选人才?

而且就是看中眼前这位。

“你可知在你面前的是什么人?怎敢妄言称谓?”

有些事,须逢圣主所知,所以有些事,他们得出马,他们得出面,得表现,而当先出马,出面表现的就是群臣中曾任礼臣,现在仍为丞相的商容。

眼前的这个奴隶并不卑下,这谁都能看得出来。

他连大王都不怕,自然不会怕他这个丞相。

由他出面说话是合适的。

朝中大事小情,大部分悉决于丞相,并不是大王作决定。

在这朝外也是一样,虽然他失去了大部分的权利,但大王让他处理神祭现场的事宜,这个奴隶也应该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

为圣朝除弊事,是他该当之责,只是,他现在也不知道大王的态度,所以并不敢痛斥,只能以大王圣驾之威施压,冠以罪责,诘责而问。

同时,他也希望知道点事情,希望能从这个奴隶嘴里套出点什么。

不过商容并没有展现出凌人的语气和态度,也没有表现出丞相之威。

只是正常的盘问。

出于公德和忠心,好像真有为大王之心。

大部分人在朝为臣,口中称圣,说是忠君之事,一心为国,是不是一心,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商容表面上还是有些行动的。

商容对大商的商风、国情甚为了解,但就是看不明白大王。

不过他发现,许多事情并不在天意,而在人。

由此分出许多岔路,或者说是岐路!

一个奴隶都能被大王另眼相看!

恶来有俊悟,一听眼前这位公子的家臣的话,就知道他什么意思,疑惑道:“不叫公子叫什么?难道叫主人?”

商容之所以能被用为相,就是他足够机敏,能处理特殊事情。

恶来的话甚为好笑,但他就是能忍住不笑,不仅不会笑,还表现的分外严肃。

一些大臣的修为不够,已经“噗嗤”出声。

大王在场的情况下,居然表现出失笑的模样,如此失态,有冒犯之举,此乃大罪,忙止住。

天下人若能安之卑位,天下安之,但谁能安于卑位?

这个奴隶想干什么?

主人?

亏他想得出来。

他叫大王主人,那他们算什么?

商容担任丞相,兼任礼臣时,虽说不一定是守法不阿,但也是照礼行事。

当然,是照着他的由头,照礼行事。

那现在算什么?

那这个奴隶,是说他有罪呢?还是说他无礼?

是该降怒,还是该无语?

就算降怒,也得先看大王的态度才行。

讲真,一个奴隶懂得什么叫做“礼”?

和一个奴隶讲理,不是对牛弹琴风吗?

但对恶来来说,他看公子风姿雅然,他已经十分守礼了。

而抱拳禀礼,就是他最大的敬畏尊重。

体貌魁梧的恶来,性也粗旷,但他尚气节,知道对主忠,对上尊,可以委于下,但不可屈身,可忠国保家,但不可委身事就。

主若厚待,必以厚报,上有恩重,必不忘怀。

上轻于下,下必不重于上。

这在他看来是很正常的事情,有什么好奇怪的?

还要讨论什么有罪无罪,有礼无礼?

恶来生来善饮酒,但自从成为奴隶后,他已经很久没喝过酒了,他还想着过后能和公子喝上几杯,这商容能想?

大商对奴隶的管制虽然严格,但还没有要求奴隶遵法守礼的,宿来都是惩治奴隶主,还没有给奴隶定罪的。

恶来对公子伏膺,对眼前这个老头就不太感冒。

要知道,废除“神祭”,对奴隶来说,大王的盛德难以形容,

以往灾沴必祷,何况出征平叛这样的大事?

这些奴隶无论如何都要献祭的,没想到他们能活下来,不仅能活下来,这个奴隶居然还如此,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不羁之才呢。

一个奴隶居然如此嚣张,谁为臣辅佐大王?他们只配在地下千年为骨!

文德兼备,方能为公子家臣,隙往往始于毫末,矛盾并非锋起而发生,矛盾到了极限,却祸大于丘山。

在恶来看来,这个老头太过道貌岸然,与他的耿直性格相反,而他也认为,这个老头不乏虚伪,也终会失去匿瑕藏疾的能力与力量,所以对之轻视。

他原本是要建立一番功业的,只是不慎成为了奴隶,这就让他看起来有些傲诞。

恶来不爵不觥的日子久了,脑子还比较清醒,现在的他只是憨耿,还没展现出凌轹气焰,但就这就已经让商容受不了了,只听他口中喝道:“放肆!”

不同于其他大臣轻慢、随意,忍不住笑的模样,商容的脸沉下来,还带点阴色,完全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礼不必备,却也遵礼行事,商容还从没遇到过,像恶来这样纯粹的一个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