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监狱的规矩
“小子？犯什么事进来的？”刀疤脸壮汉活动手腕，发出咯咯作响的声音，戏谑地盯着罗兹。
这小子惹到教会的人了。
要不然狱卒不会刻意交代那么一句。
罗兹没搭理他，自顾自地观察牢房内部的构造。
铁栅栏完全遮挡不了任何视线，墙壁高处有一扇小窗透入微弱的光线，逼仄的牢房内放着六张木板床，上面仅仅是披着薄薄的草席和破旧的棉被。
更准确地说，并不是每一张床都有棉被。
有一张床放了三床棉被，有一张是两床棉被，还有一张是一床棉被，剩余的三张床上则是没有棉被。
刀疤脸的床位就是三床棉被的那张。
唯一的隐私空间是厕所，有一面石墙挡住其他人的视线。
不过霉味和臭味，夹杂着腐烂的味道一直弥漫在空气当中，令罗兹感觉有些恶心。
“你他妈敢不理我？”刀疤脸勃然大怒，鼓起的肌肉看起来比罗兹的手臂要大整整一圈。
“犯法进来的。”罗兹随口回了一句。
“这他妈不是废话？老子问的是你犯了什么事？”刀疤脸唾沫横飞。
“和你差不多的事吧，或许更严重一点。”罗兹嫌弃地躲开唾沫，没什么心思和狱友搞好关系。
“就凭你？”刀疤脸不屑地嗤笑：“你知道老子干过啥吗？”
“不知道。”罗兹随口敷衍：“不如讲讲监狱的规定？”
入狱手续办理的时候，他瞥到过几眼挂在墙上的监狱规定。
其中禁闭室引起了他的兴趣。
“他杀过人，他把人虐待到瘫痪，他侵犯过数十个女人，他拐卖了数百个儿童……”刀疤脸自顾自地指着旁边的狱友，顿了一下后洋洋得意道：“而我，这些全他妈都干过！”
“那你们还真是人渣。”罗兹继续敷衍。
很显然自己被安排在了一个不太友好的牢房当中。
刀疤脸面色阴沉，对罗兹的反应非常不满意。
他想要看到的惊恐，一点都没有从罗兹的脸上浮现。
“跟老子过来！”刀疤脸拽住罗兹的手臂，把他朝厕所拖过去。
其他狱友幸灾乐祸地望着罗兹，他们见惯了不肯低头的高傲魔法师，但是再强的魔法师，用不了魔法之后就是废物。
罗兹叹了口气，却没有抵抗。
厕所内部有茅坑和洗手台，这些物品都依赖于魔力进行控制，比罗兹预期的中世纪木桶还是要先进不少。
“让你他妈装逼……”刀疤脸一拳打向罗兹。
沙包大的拳头直奔罗兹的面门。
罗兹单手稳稳接住拳头。
强大的握力让刀疤脸感觉自己的手被铁钳子夹住一般，纵使把脸憋成了猪肝色，都没能成功抽回手。
“你！”刀疤脸面露狠厉，从腰间摸出小刀扎向罗兹的腹部。
罗兹松开刀疤脸的手，侧身闪过这一刀后，抓着刀疤脸的头发猛然往下一摁，将他的脑袋死死摁在茅坑当中。
巨大冲击崩掉了刀疤脸的牙齿，鲜血和屎尿一起充满了他的口腔。
冲击声响起，把其他的狱友都吓了一跳，估摸着应该是罗兹把刀疤脸给惹怒了，才会下这么狠的手。
“服不服？”罗兹平静问道。
“我他妈弄死你个狗日的杂种！”刀疤脸不服。
罗兹抬起刀疤脸的头，然后再一次狠狠摁到茅坑。
“你知道我是谁……”刀疤脸含糊不清道。
嘭——
“你……”刀疤脸的脸上满是鲜血和污秽之物，刚想抬起手反击又被罗兹一脚踩住，骨骼断裂的声音一点点响起。
罗兹决定“说服”刀疤脸。
嘭嘭的撞击声不断响起，夹杂着听不清楚地哀嚎。
“现在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罗兹有些嫌弃地松开手。
“我……你……”刀疤脸的牙齿几乎都全部蹦断，绝望地趴在地上，被罗兹用脚狠狠地踩住背站不起身。
殷红的血迹溅在茅坑上，混合着屎尿一起发酵出恶心的味道。
多年来的报应一次性落到了刀疤脸身上。
“硬骨头是吧。”罗兹皱眉看向刀疤脸，还好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有贱到他身上。
刀疤脸奄奄一息：“你……”
“你什么你？还不服？”罗兹眯着眼睛看向刀疤脸。
“你还没问啊……”刀疤脸欲哭无泪，原本威胁的话语都说不出口了，他能在牢房内佩刀，已经证明了他在监狱内部是有人脉的，但面前这家伙就是个疯子。
他自诩为恶霸，却第一次见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还敢怪我？”罗兹最后踹了一脚刀疤脸，然后从厕所走出来。
剩下的四个狱友像是虾米一样蜷缩在原地，显然是已经知道了厕所内发生的事情，看向罗兹的眼神充满恐惧。
“有没有人愿意介绍一下禁闭室？”罗兹不耐烦地问道。
他看似有一个月的时间，但七天之后，只要卡齐米尔兹过来“看望”他一次，那就完蛋了。
另外，行动期间如果布兰或者卡齐米尔兹过来的话，他同样会完蛋。
他必须速战速决。
几个人都像是小虾米一样缩成一团，在墙角处瑟瑟发抖。
他们原本都觉得自己很凶残，不过和面前的家伙比起来，似乎有点不太够格。
“不说话是吧？”罗兹随手从床上拆下一块木板：“瞧见这玩意没有？信不信我把它从你们的嘴里塞进去？”
狱友脸色煞白，丝毫不怀疑罗兹真的会动手。
“关禁闭是监狱的处罚措施。”有人颤颤巍巍地开口回答：“禁闭室是一间完全密闭的房间，里面有精神干扰类型的魔法，激发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如果得罪了狱卒的话，他们在房间里还会额外折磨你。”
狱卒有无数种方法让人看不出囚犯被折磨的痕迹。
“完全密闭的房间？”罗兹喜欢小黑屋，追问道：“你进去过？”
“是的，几乎每个人都至少会进去一次，这是给我们的下马威。”狱友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余光时不时看向监狱长廊：“大概是入狱后的一个星期左右，狱卒就会过来挑刺，除非内部有人脉打点好了关系。”
“一个星期左右？”罗兹不悦地扔掉手中的木板：“有没有什么更快的办法进去？比如把你们当众打个半死？”
狱友们心下一惊，相互对视了一眼，觉得还是不要惹面前这个疯子为好，犹豫着地开口道：
“其实……您……大概……已经要准备被关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