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真的就像是假的
东部商会联合的二楼，拜拉席恩地区的分会长才是换好睡衣准备休息。
便是听见房门被人敲响：
“会长，有个客人我觉得需要您亲自接待。”
分会长不悦的表情瞬间压下。
“你等等，我这就换衣服。”
“是，会长。”
分会长一边换衣服一边问道：
“是什么样的客人？超凡者，贵族，还是两者都是？”
“不太清楚，但看着像是一个普通平民，会长。”
“这都不清楚就叫我了？他要谈什么生意？”
微微讶然的分会长加快了自己的动作。
成功的商人可不会表现的像是一个蠢货，自己的人会这个点来找他，显然就说明了对方的特殊。
“会长，他有维斯特洛爵的手记。”
“大公的手记？”
分会长都是忍不住惊呼出声。
这玩意在拜拉席恩不能说是违禁品，但显然也是明面上不受待见的。
虽然分会长知道很多从大公手下死里逃生的贵族都会偷偷收集大公的各色遗留。
老实说，分会长都搞不懂这群人的想法。
你们不应该对维斯特洛大公的一切都恨之入骨吗？
一边往死里骂人家，一边又屁颠屁颠的高价购买大公的遗留是图啥？
分会长不能理解，但他是商人，他只要收集商品然后高价卖出就行。
故而大公的手记的话，哪怕是他们商会都只是曾经留有那么几份不太重要的文件签名而已。
“你说他像是一个平民，然后他的手上却有大公的手记，那是什么手记？你可别告诉我是什么机密文件。那东西我们不碰的。”
不能越界，这就是东部商会联合做大的根本之一。
大堂经理说道：
“会长，您放心，只是日常的随手所留。甚至构不成一段完整的话。”
“这样啊，那没关系了。”
虽然这样的手记不会太值钱，但也值得他出马了，毕竟要展现商会的体面，而且万一人家手里还有货呢？
在说话间分会长便是推开了房门。
看见会长出来，大堂经理才是略显迟疑的说道：
“会长，我已经叫人去请哈尔先生了。”
“哈尔？叫哈尔干什么？那份手记有问题？”
哈尔是他们商会专门鉴定这些名人手记的占卜师。
是预言家途径的超凡者。
“会长，我看过了，那的确是大公的笔迹。但是，但是，太新了。”
能够当上一个商会大堂经理的人，肯定是有独到的能力和毒辣的眼光的。
“太新了？”
“是的。太新了。”
“这算什么问题？”
在超凡世界，有个东西保存的很新，那真的不奇怪。
“会长，您看见了就知道了，总之，我不觉得那是假货，但是，但是我也总觉得它新的不像是真货。”
分会长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后，才是笑着扯了扯自己的衣领道：
“那是你小子功夫不到家，一会儿你就等着瞧吧，就我这双眼睛，呵呵！”
“啊，都这个点了，就不要叫哈尔先生了，让他睡一个好觉吧！“
才是被人叫醒的哈尔，就又是被人告知可以不用去了。
挠挠头的他就迷迷糊糊又睡下了。
而商会这边，在分会长的自信满满中，他走上了三楼，见到了先一步被请到这里的莫恩。
“您好，尊敬的先生，听说您这儿有维斯特洛大公的手记？能否请我鉴定一下？”
莫恩自然同意，抬手示意了一下的，身旁的职员便是将托盘上的手记呈给了分会长。
看到手记的瞬间，分会长的冷汗就是下来了。
这玩意，这玩意。
它，它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看了一眼身旁似乎在憋笑的大堂经理后，擦了擦汗的分会长勉强对着莫恩笑了一下：
“请稍等！”
然后便是郑重的从怀里取出了一双白绢手套戴上。
将那张手记拿起后，分会长先是将其放到了灯光下仔细端详，远看近看的结果都是一个真的不行，但又真的好假。
揉了揉眼睛后，分会长更是将其放在了鼻子前仔细的闻了起来。
越闻，他越觉得这应该是才出厂不到一周的新纸，甚至他还闻出了这是莫斯造纸厂的出产。
理论上到这儿就已经出结果了。
但问题是，莫斯造纸厂是一家百年老厂，如果有某个家伙在大公刚刚写下了这份手记的时候，就将其用一种复杂术式保存了下来的话。
这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这张纸上的笔迹，真的和大公的笔迹一模一样。
可是，怎么说呢，这上面写的并不是什么隐秘的东西，甚至它都不算是一段完整的话。
就好像是大公在思考什么的时候无意识的随手所留。
这种东西要不是大公这个级别的人留下来的，它根本就不可能值钱。
所以什么人才会保存这玩意？
他既然能接触到大公的一手文书并有权处置和妥善保存的话，他保存点别的不是更好？
在这个瞬间，分会长突然觉得这玩意的出现似乎就是为了折磨他们这些搞鉴定的商人。
勉强干笑几声后，分会长对着莫恩说道：
“还请您再等等。”
说着分会长就是回头看着大堂经理道：
“快，快去叫哈尔先生来一趟。”
可怜的哈尔先生才是睡着就又是被叫了起来。
但东家的话他也不能说不。
只得是满腹牢骚的赶了过来。
看着眼前的大公手记，作为预言家途径序列六的占卜师，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一定是假的。
在商会这么久，他也是有点眼力的。
笔迹的确一样，但太新了。
所以他连服用魔药预防什么的都没做，便是开始了自己的占卜。
“这位先生，您不先喝点魔药或者准备一下仪式吗？这可是维斯特洛大公的手记。”
占卜上位，哪怕是死了的上位者，也是容易出事的。毕竟上位者只是死了，而不是说祂们留下的超凡纠缠跟着没了。
更何况上位者复活真的不奇怪。
占卜师笑笑道：
“不用。”
见状，莫恩也就不劝了，反正不会出大事。
众人紧跟着便是看到自信满满的占卜师才将手放在了手记之上，他这个人就是两眼一闭的倒了过去。
很显然，这是真货。
只有真货才会让占卜它的超凡者出问题。
看着被抬下去的占卜师。
分会长收好了莫恩刚写的手记道：
“您是要这份手记换取三株月亮花和五十毫升的银光清泉。还有，额。我看看。先生，您确定只是兑换这些东西？”
莫恩给的清单都是一些没啥大用的小玩意。当然，最主要的是月亮花和银光清泉，其余的都是混淆视听。
这两样才是莫恩需要的超凡材料。
“当然。”
“先生，这些东西和您的手记价值并不对等，请允许我为您补上额外的差价。”
见对方说出了这句话，莫恩也是笑道：
“那看来我们今后还可以有更多合作，先生。”
分会长点头微笑，这就是东部商会联合做大的根本啊！
可莫恩却又跟着说道：
“放心，我今后一定会把更多的名人手记带给贵商会的！”
分会长突然觉得自己干了一件蠢事。
那东西或许是真的，但，但，太折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