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名字
名字,是一个人出生到死亡后身上所携带的编号,它可以是父母的期盼,也能是来自血亲最恶毒的诅咒。
当人有了名字,取名的人就会不自觉的将自己的情绪暴露在他的面前,无论善恶,只是纯粹本性的释放。
拥有名字是文明的象征,人们相信只有智慧的种族才会尝试用“独一无二”的称呼来划分和他人的界限。
在古时候达官贵人以姓氏划分和平民的不同,居住在不同区域的同姓氏家族还会在前面加上地名的前缀,这样其他人听了就可以知道自己是来自哪里的某家后人。
随着时代的发展,姓氏已经不再是限制人群使用的贵族权力,普通人也能拥有自己的姓氏,他们通常是从祖上那里传到现在的。
人口越多,相同姓氏的人重名的现象也就愈发严重。
经常能够听到调侃,说要是某某组成一个连队,那比现存的军队人数还要多,究其原因大概也是如此吧。
和人相比,动物本是不需要名字的。
这些生活在天空上,森林中,大海里的生灵,它们野性十足,生机勃勃而又脆弱不堪。
没有具体的指代,就算是某个单独的优秀个体保不齐哪天也就突然暴毙荒野,灵魂重回自然的怀抱,尸体变为其他生物的养分了。
所以说动物的名字是很没有必要出现的,因为人一旦为动物起名就会不可自控的将情感倾注在它们的身上。
原本处在群体中的一员,也将因自身名姓的存在成为了单独的个体。
而人类又是很长情的生物,投入的越多他们就越难割舍这份情感。
最终,人们对于某一拥有名字个体的情感会延续到它的下一代身上,再从中选出某个特别得他们青睐的个体继续倾泻自己的情绪。
有人说宠物是家庭的一份子,正是由于他们把太多情感投注到了自己的家庭宠物身上,并伴随时间的增长变得更加认同这个说辞。
那些同样饲养宠物,却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如此疼爱宠物的人里,有些人清楚的将宠物作为排解郁闷,用以消遣的物件。
在这类人的眼里自然看不到他们对宠物的爱。
竞技比赛里,每个生物拥有自己独特的名字,这方便饲养他们的主人进行管理,也能减少碰瓷圈子里有名存在的案例。
赛马界有这样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贡献非凡的马儿有资格保留自己的名字,使它们作为独一无二的“身份编号”同名字的拥有者一起被记载在历史的角落。
当然马匹本身是不会去做申请的,牠们能联想到这个声音是在呼唤自己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这需要赛马的主人自己手动进行申请,得到马会批准后才可以保留赛马的名字。
同时赛马在就役的时候,后面的赛马注册名字时不能使用已经注册的名字,即使是重名,也需要等到对方退役且名字不保留后才能取名。
但钻空子的一点就是,译文意思含义相同,上交申请的文字语言不同,这个是可以通过申请的。
理论上来说,足够幸运的话你说不定能在同一场比赛里看见读音不同译名一致的赛马们同场竞技。
比如法语的玫瑰和英语的玫瑰出闸碰到了一起,这影响到牠们身后日语的玫瑰。
并最终导致终点直线冲刺的时候日语玫瑰斜行拦住了意大利语玫瑰的路线,让中语玫瑰钻空子拿到了第一。
怎么样,很有八百标兵奔北坡,炮兵并排北边跑,炮兵怕把标兵碰,标兵怕碰炮兵炮的味道吧。
提交赛马名字也是有门路在里面的。
通常情况下马主拟定好三个赛马的名字,确认无误后附上名字含义上交给马会,如果马会通过了,这三个名字中就会有一个成为新马的名字。
偶尔也有马名全部驳回的情况,这种情况下马主就得重新起名上交审核了。
而怎么命名赛马,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习惯。
常见的冠名法命名,马主在起名之前就已经申请了冠名,这个冠名代表马主旗下的赛马,冠名的名称根据马主自身意愿设立。
例如樱花家,使用的冠名樱花,其中名马诸如樱花星王,樱花进王,都带有樱花的冠名。
也有用自家牧场名字做冠名的,比如象征家,使用的冠名就是象征,名马有鲁铎象征,克里斯象征(吉兆,冠名不译)等。
俱乐部的赛马命名就看俱乐部去,比如大树快车的大树二字就是俱乐部的名字。
像社台系的俱乐部,命名就很随意。
旗下社台RH,胡萝卜会,丝绸会,G1 Racing的赛马们名字五花八门,什么名都有但和俱乐部关联性不高。
也有采取俱乐部会员意见,随机抽签上交的案例,你同马房的室友白龙蜿蝹牠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除了冠名法,根据赛马父亲母亲乃至父系母系取名也是常用的手段。
像你现在的妈妈,追忆往昔的名字命名就是根据母亲名字追忆故土联想得出,如果玛格丽特要给你起名,其中一个名字有八成概率会联想母名,有可能还是叫做追忆XX。
以身体特征起名也很有一套说法。
显目的特征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搭配上因特征演变的名字,让人听上去顿时有种“啊我就知道牠该叫这个名字”的感觉。
杏目应该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了。
不过凡事总有意外,有马主喜欢不按套路出牌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想要根据以前的赛马推测新马姓名的话,对象是这种马主就很容易出现问题。
即兴发挥也好,引经据典也罢,确认了名字,作为赛马在赛场上赢得荣誉的一生从此变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
至于根据特点或是某场比赛的解说名场面有了新的外号,这种事就要等到马儿自己成名了才有可能发生。
在有关名字的选择上,你猜的没错,玛格丽特女士上交的名单里确实有一个是根据母亲名字联想得来的。
但那不仅是单纯的发散联想。
其中还夹杂着她本人的复杂情绪,以及一些别的已经无法追溯的过去。
这个名字在最后被马会通过,成为了你登记在册的正式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