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偷梁换柱

黑绝来到地底，抬头仰望沉睡中外道魔像，若有所思。

白绝不理解黑绝为什么离开，他明明还想提醒带土不要因为沉浸在害死四代夫妇的愧疚中而耽误大事。

反正不管死多少人，只要月之眼计划成功，所有人都会在无限月读里重逢，就算这个小孩因为木叶的疏忽死掉，最终还是会在无限月读里复活，到时候他想怎么带就怎么带。

诸如此类的话巴拉巴拉。

可惜身体的掌控权在黑绝这里，他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强行带到这里来。

“为什么不让我说话？”白绝还是没憋住问出口，“要是他耽误计划怎么办？”

黑绝保持着沉默，这让白绝更不舒服：“如果带土对那个小孩产生过多的感情，我们要怎么办，要不找个机会解决了她？”

回答白绝的依旧是沉默，直到白绝第三次追问，黑绝才开口：“闭嘴！”

“带土还是没有舍弃过去的一切，不然也不会费心照顾一个小孩。尽管掉进了圈套但他和斑不一样，他的绝望还不够深刻。”

“同样的，那个孩子也是。”

“让他们培养一下感情吧，等时机一到就告诉那个孩子真相，到时候我们就有好戏看了。”

白绝愣神片刻，最后笑得很放肆：“你还真是坏透了。”

不管知道真相的波风瓷选择杀死带土还是被带土反杀，二人的关系都没办法挽回，强烈的愧疚会让带土不惜一切代价实现月之眼计划，还波风瓷一个完美的家。

这怎么不算孽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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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土安顿好波风瓷，到饭点才发现没有水给波风瓷泡奶喝！有水也没有热水壶！有热水壶也没有电！

眼看着波风瓷马上要开始哼唧，带土只能移动到最近的城镇采购，还添置了许多厨具、家具、玩具和衣服，那阵仗好像波风瓷要在他身边长大一样，等他拎着大包小包回去才反应过头了。

波风瓷不可能在他身边长大，计划刚开始没多久晓组织不适合暴露在大国的视野之内，他也腾不出更多精力照顾她。

等等，他在考虑什么，不是斩断联系就再也不管的吗？就算木叶对她不上心，只要实现月之眼计划，一切就会回归正轨，波风瓷也会在父母的庇护下长大。

带土把东西丢下，惊觉自己对波风瓷的上心程度越来越高，付出的精力也越来越多。

这样下去不行，他迟早会为了波风瓷耽误正事。

强烈的杀意再次涌现，带土走到婴儿床遍边，黑棒抵住波风瓷的脖子。

波风瓷不安地哼了两声，随即放声大哭，哭声不像以往尖锐却带着浓烈的悲伤和绝望，好像她知道自己即将要死一样。

带土不知道一个六个月大的婴儿怎么会有这种哭声，反倒哭得他心软，他摘下面具，托着波风瓷柔软的脖子将她抱起来，贴着自己完好的另外半边脸颊。

“你想活下去是不是。”他问，轻轻呼唤她，“小瓷？”

或许是感受到熟悉的体温，波风瓷伸出小手抱着带土的脸，哭声渐渐平息。

“你知道吗，我已经没有一点人样了。”

回想起这两年的所作所为，他已经在黑暗中越陷越深。

就像一个无处可归又无处不在的幽灵，在人世间游来荡去，拉着别人下地狱，只有在和波风瓷相处的时候会有种还活着的感觉。

带土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但并不排斥，收敛杀意，轻轻将波风瓷放回婴儿床里。

“我用火遁烧水，等会儿就喂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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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带土准时把波风瓷送回木叶，屋子里一片寂静。

没人发现波风瓷被神秘人带走，也没有发现波风瓷被神秘人送回来。

带土嘲笑一声，戳戳波风瓷的小脸蛋：“怎么办呀小瓷，都没人知道你被我带走了，要不跟我回基地吧，装修一下还是能住的，三代想见你我再送你回来，好吗？”

波风瓷睡得很香，就算醒着她也听不懂带土的话，只知道笑。

带土却不管她：“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于是，波风瓷再次被带回基地。

为保险起见，带土命令白绝变成波风瓷的样子代替她留在木叶，同时留意高层的动向。

“确定要这样吗？”白绝在听到任务后有些犹豫，试探性地询问带土想看看他会不会改变心意。

带土嗯了一声，白绝看着在婴儿床上喝奶的波风瓷，感觉天都塌了。

他真的要变成这个笨蛋婴儿么？

“快点！”

带土有些不耐烦，波风瓷马上就满七个月大，民间有七坐八爬的说法，等到波风瓷会爬会坐会又会跑，以那两个草包的关心程度，波风瓷能完好无损才怪，到时候肯定哭得更厉害，他想干点什么都可能被打断。

既然这样不如他送佛送到西，干脆把波风瓷带在身边，等波风瓷长大一点让她自己做选择。

白绝面无表情，心里却把带土骂了十万八千遍，暗戳戳地跟黑绝告状，轻轻摸了下波风瓷的小脸，身形迅速变化成小婴儿的样子，潜进土里往木叶村移动。

哼，等月之眼计划完成，有人就要倒大霉了！

安排好白绝潜入的事情，有关七坐八爬的说法倒是给带土提了个醒。

波风瓷六个月大，按理说应该学着翻身才对，可波风瓷不光不会，绝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基本上不动弹。

他看过波风瓷的体检报告，除了没有查克拉，身体的各项指标都正常，影响不到身体发育。

难道说？

带土两指并拢，轻轻贴在波风瓷的脖颈处测试脉搏，又贴在胸口处测试查克拉流动。

还是老样子，脉搏正常，查克拉没有。

那是怎么回事？

带土暂时理不出头绪，趁着波风瓷睡觉把她抱去洗澡换身干净衣服，放回婴儿床上随她去睡。接着拿出图纸指挥白绝在基地敲敲打打，一天时间就把卧室、厨房、卫生间、浴室、水管、电线等七七八的房屋装修拿下。

就是有点费白绝。

忙活了一天带土终于有时间坐下来休息，屁股还没坐热，波风瓷的肚子开始抗议了。

明明三个小时前刚给喂过一次，怎么又饿了？

带土怕撑着波风瓷，只是稍微多泡了一点奶粉，手中奶瓶还没递过去，波风瓷已经张着小嘴叫唤，好像在催促他快点。

“小急性子。”跟你妈妈还挺像。

调侃完波风瓷，带土掏出一本育儿书看，上面说六个月的小婴儿可以适当地添加辅食，比如蔬菜汁、果泥、蔬果汁、肉泥、婴儿米粉之类的。

想起之前他一直喂的都是120毫升奶粉，怎么没把波风瓷饿死？

现在又要买辅食，意味着花钱的地方又增加了。

带土无语扶额，自从开始“抚养”波风瓷，钱包瘪下去的速度堪比火箭，今天装修基地还花了十多万。

养孩子是真费钱啊。

不过感慨了两分钟，波风瓷手里的奶瓶就已经见底，带土又重新泡了一瓶给她，摩挲她小小的脑袋瓜，将红色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

带土感觉到一种平静，好像内心深处充斥着绝望和痛恨的海洋在这一瞬间得到了安抚，不再波涛汹涌。

“小瓷，你长大了知道真相，要让我死得痛快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