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真是人不可看貌相
正月的最后一天，林原生兴致勃勃的走进沈冰贤的办公室，将一幅画轴小心翼翼的展开，“《晚云图景》？”
沈冰贤仔细的观摩着，有些不可思议“真是人不可看貌相！”
林原生赞许的说道“华烟在古画修复上，天赋极好，给的价格也公道。”
“没加钱？”
林原生有些诧异，“没有啊，跟之前我找她一样，给了九折。”
沈冰贤嘴角笑起来“还挺有意思。”“她今天在四方斋吗？”
林原生回答道“方先生说，华烟去滑雪了。”
“嗯”“林叔，麻烦您把这个给我爸送过去吧。”
“你不回去吗？”
沈冰贤笑笑“明天周末，我总要休息休息的。”
林原生真是羡慕，“年轻人就是好啊”
云山雪场，小玥在前面，洛华烟在后面，滑过两处弯道，小玥向她竖起大拇指，“有进步了！”
“小玥，我这半个月可是憋死了，今天好好玩玩！”洛华烟加快速度，但是她的平稳性还是有待于提高，陡破下滑的时候，失去平衡，整个人差点扑下去，被沈冰贤从侧面拉住，“拉着我！”
洛华烟扶着他，听着他的口令，算是勉强到了缓坡，小玥匆匆赶上来“华烟，你这是玩命呢！”
“失算了。”洛华烟也是心有余悸。
“你说的简单，要不是冰贤出现及时，你就滚下来了。”小玥检查一下她没有受伤才放心。
洛华烟嬉皮笑脸的说着“我真没事！”
“清玥，这不怕死的交给我，锦轩在前面等你，你先去吧。”
小玥听着话里有话，拉过沈冰贤“今晚不够手，可没法输给你啊。”
沈冰贤笑笑“人交给我就行。”
“好嘞！”小玥自然是不愿意打扰两个人的。速度极快的滑了出去。
洛华烟有些好奇“你跟小玥说什么？”
“说把你交给我了，敢吗？”
洛华烟还真不怕他“走！”
沈冰贤拉着她“我可不想玩命。”放缓了速度，教她身体保持平稳，活脱脱一个陪练，洛华烟在滑雪方面，脑子慢半拍，手脚不协调，一个下午才略见成效。
看着云山雪场的灯已经亮起来，洛华烟刚有了成效，还想再来两圈，被沈冰贤拉走“就你这水平，晚上就是去滚雪球的。”
“这说明我有进步空间！”
沈冰贤也不让着她“人笨就别给自己找借口，锦轩教清玥滑雪可没这么费劲。”
“又没让你教，离我远点！”
沈冰贤没松手，“去换衣服，带你玩点刺激的。”
洛华烟眼睛一亮，“玩啥？”
“先吃饭，到了你就知道了。”
“不想吃，先说玩啥？”洛华烟是不想听沈冰贤数落她。
“那我吃你看着。”
看着沈冰贤大步流星的走今餐厅，洛华烟也是无奈，“吃就吃！”
沈冰贤定了火锅的位置，洛华烟知道这里平时不好定位，“你提前定的？”
“不提前定，你能吃到吗？像你呢，笨！”
“沈冰贤，你再说我笨，我就生气了！”人都是有自尊心的。华烟是真有点不高兴了。
沈冰贤将热毛巾递给她擦手，“生气啊，那就多吃点，把那折扣的钱吃回去，想吃多少，我都付钱。”
那可是几十万，“我没那么大的胃?”
“那就点些贵的，点到你满意为止！”
洛华烟听着想笑，拿起菜单“我还是正常人，太补了我怕流鼻血。”于是画了一些常吃的。
“不宰我一顿可别后悔啊？机会只有一次！”
“专门来感谢我的?”
“当然。洛小姐，帮我修了古画，我自然是百般感谢的。”
洛华烟冷笑一声“百般感谢，还就只请一顿！小不小气……”
沈冰贤笑的温和“你想多跟我约会几次，也不是不行。”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变味了“真不要脸！”
这一顿饭下来，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虽然没打起来，但也是斗智斗勇，沈冰贤带着华烟来到赛车道的山脚下“试过吗？”
洛华烟摇摇头，“你行吗？”
沈冰贤将她放在副驾的位置，俯身给给她系好安全带，“一会儿别哭啊！”
华烟心里有些没底，但想想能有多快，“小看我！”
沈冰贤将车开到赛道上，旁边的选手打个口哨“贤哥，身边有人了？”
沈冰贤嘴角一笑，神色严肃起来，四辆车看着旗子落下，嗖的窜了出去，华烟的脑子一下就不会转了，山道狭窄，沈冰贤娴熟的左右穿梭、超越，环绕上山顶，下山的速度，华烟觉得像是死亡列车一般，仿佛生命就在他的一线之间，充满刺激的同时也有着恐惧。
当沈冰贤到达终点夺冠的一刻，华烟腿都软了。“沈冰贤！你真是疯子！”
“要再来一圈吗？”
华烟果断拒绝，看着她脸色有些苍白，沈冰贤将她抱了出来，“害怕了？”“这可比滑雪刺激多了。”
洛华烟的心脏跳的极快“沈冰贤，你想没想过某一个地方出错就会万劫不复?”
“既然是玩刺激的，就会有风险，反正早晚都是死路一条，或早或晚而已。”
洛华烟接过沈冰贤递过来的汽水，看着他坐在身边“人这辈子有多长，谁也不知道，与其憋憋屈屈的过日子，不如玩点刺激的。”
“洛华烟，你掐我干什么？”沈冰贤胳膊被掐的红了一片。
“还知道疼，不是说的鬼话！”洛华烟脑海中想起他刚刚赛车的神情，严肃、冰冷，“你这个年纪，怎么会把生死看的这么释然？”“要知道，人死了容易，留给亲人的痛苦最是难熬。”
“那要看什么样的亲人。”洛华烟看着他冰冷的表情，与每次见面截然不同，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
“沈冰贤，这样的赛车比赛，不要再参加了。”洛华烟声音停顿了一下“就算是为了爱你的人，他们会希望你平平安安，会希望你幸福快乐的。”
沈冰贤目光深邃，许久没有说话，“退亲的事，让你很没面子，是我对不起你。”
洛华烟没想到他会这么正式的道歉，倒有些手足无措了。“算了，除了面子上有点过不去，也没什么，毕竟以前也不认识你，更谈不上什么感情。”
沈冰贤看着她的眼睛，纯粹，没有一丝波澜，“你大哥最近在给我表姐打官司，知道为什么吗？”
洛华烟摇摇头，“我大哥的事，我从不过问。”
“那我给你讲讲，沈莲是我三叔的女儿，四年前，三叔看中范贾的生意做的风生水起，也在医药行业占有一席之地，他日对沈家也有助力，于是强行拆开表姐和原来的恋人，不到一个月就结了婚。”
“闪婚吗?”“这样没有感情的婚姻能幸福吗？”华烟甚至有些担心。
沈冰贤平静的解释道“所以她接下来的生活就是全职太太、就是照顾孩子、丈夫，就是残忍的家暴。”
华烟瞪大眼睛看着他，“沈家为了遮住这件事，给了范贾不少资源，希望能照顾好她们母子，而范贾吃定了沈家为了脸面会一退再退，变本加厉，直到表姐自杀未遂，被媒体爆出来，我父亲才请了你大哥打这场官司。”
华烟虽然大大咧咧，可也不是没有脑子，沈家的地位很高，媒体爆料也要慎重，“是你让媒体爆出来的？”
沈冰贤喝了一口汽水，没有直接回答“那孩子比小羽大一点，怯懦不敢说话，连见人都不敢抬头。”
“再往前数，有四年了，我姐姐的事儿，你应该也知道，锦轩和你大哥帮忙将方奎恩送进监狱，可我姐姐遭受的屈辱与痛苦这辈子都无法抹去，乐嫣如今还要定期看心理医生。”
华烟听得出他情绪中的痛苦与无助“沈冰贤，不是所有的家庭都是悲剧，你不能这样悲观的。”
沈冰贤苦笑一声“沈家看上去光鲜亮丽，却从头到尾把面子放在神圣的位置，典型的男尊女卑，不管是嫁进沈家的女子还是嫁出沈家的女子，都必须以夫为尊，放弃自己的一切，我姐姐这样，我妈也是这样。”
“从小到大，我就不喜欢被他们安排自己的生活，可沈老先生你们都知道，说一不二，我只能被迫接受，即便是接受了家里的生意，我也不愿意回来，更别说跟你结婚，让你跳进这个火坑里。”
这样的家庭氛围，真的很让人窒息，洛华烟听着心里也很难受“那你想过改变吗？”
“改变？就算现在我有能力了，也改变不了我姐姐的悲剧，改变不了乐嫣心里阴影，更改变不了小安的怯懦。”
洛华烟心里听着憋屈的难受“沈冰贤，过去的事情无法改变，但可以试着修复，就像一幅古画再残破不堪都有着曾经的辉煌，只要有耐心去拂去他的尘埃，精心修复，它就有重见天日的一天，可如果你自己放弃了他们，那他们这辈子都会守在阴暗里，有时候一束光线能温暖一个心灵，也能带来希望。”
沈冰贤的眼泪滑落下来，他的心里早就是一片荒凉，哪里还有一束光，洛华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抱着他的脸亲了下去，他的唇齿冰凉，在自己的余温下，沈冰贤将她抱进怀里，细腻的感受她的慰藉，华烟将他冰凉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沈冰贤，你感受到了吗？我的吻是热的，心也是热的。人不能活在冰冷阴暗的地方。”“答应我，不要再来这里了，好吗？”
沈冰贤的心底震荡着，将她搂在怀里“嗯。”
二月初八，沈家老爷子七十大寿，华烟已经不想参加了，而是在两天后的周末洛家郊外别墅举办了私人聚会，小玥一家三口、清晨一家三口，索乔肚子里的虽然还是一粒芝麻，但也勉强算得上三口了。
她请小玥邀请了沈冰妍和乐嫣，沈冰贤自然也是要来的，但他们俩的关系从那天开始没有联系过，各自安好。
果果已经能坐着，奶萌奶萌的，小羽是的性子外向，是天生的社牛，追着乐嫣姐姐玩耍。
华烟还准备了陶艺的全套工具，水彩，请了锦姝来帮忙，教乐嫣与小羽塑型，做形状，小羽的小手还有些笨拙“姑姑，姑姑，没有了。”
锦姝就一次一次的把着他的小手重新开始，乐嫣大一点，手也稳一点，锦姝便帮着她塑型。一来二去，就有了样子。
沈冰妍的状态好了很多，人也温和了许多，与小玥、静好他们一起忙前忙后。
冉溪几个男士则是玩起了牌，沈冰贤仍旧是嘴贱，不留情面，可只有华烟知道他心里真实的一面，她是多希望他能真的活的这样畅快，而不是压抑在阴暗里。
夜幕降临，乐嫣离开前特意抱抱华烟“华姨，我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谢谢你。”
“那下次你喜欢什么，华姨还带你玩。”乐嫣点点头，随着沈冰妍上车。
华烟看看沈冰贤“走吧，孩子都上车了。”
沈冰贤走近一步“不再温暖我一下了？”
洛华烟闻言一颤，向后退了几步，脸色羞红了“快走吧！”
“哈哈……”其实华烟眼里，沈冰贤这样笑起来也挺阳光的。
看着他开车离开，华烟还在沉思着，小玥打趣道“你今天这么大的阵仗就为了冰贤啊？”
洛华烟脸色还红着“你看他这么欠的一个人，怎么心里会那么悲观。”
“因为他害怕失去。所以不敢去爱。”锦姝缓缓说道“就像小时候我和锦轩一样，老楚一年到头能见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屁股没等坐热又走了。好不容易在家吃顿饭，跟梅方晴女士又吵得不可开交，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我也很怕这样的婚姻。”
华烟有些愧疚的说道“不好意思锦姝姐，提起了你的伤心事。”
小玥搂着锦姝“才不伤心，我大哥没福气，也比某些人身在福中不知福强。”
“小玥你不要乱说！”
华烟打趣道：“锦姝姐，我he人挺好的，就是越在意的事情越是较真儿，他最近去南方出差了。等他回来一定会给你道歉的。”
锦姝向后退一步“算了，华烟，洛大律师，我是害怕了。”
“怕我做什么？”洛华烟闻言一惊“哥？你怎么回来了？”
他自然是看到华烟前两天发的朋友圈，聚餐，希望锦姝回来，所以匆匆的赶了回来，差点就赶个散场。
洛华烟拉着小玥去收拾东西，锦姝看他一脸疲惫，“刚回来？”
“嗯”。洛云帆心里其实有很多话，可看着又不知从何说起。
锦姝向后退一步，小羽正跑着玩，“小玥，小羽明天是不是有轮滑课？”
小玥应了一声，“那我先带小羽回家了。”“姑姑带你去买玩具，你随便挑好不好？”
“好！”小家伙临走前，还抱抱洛云帆，乖巧的说了声：“叔叔再见。”
看着锦姝擦肩而去的身影，他的心理揪着难受。
进了三月的天，暖和了许多，小玥和锦轩还是回出双入对的上班回家，这大概是所有人最羡慕的事情。
进了三月的天，暖和了许多，小玥和锦轩还是会出双入对的上班回家，这大概是所有人最羡慕的事情。
小玥喜欢坐在他办公室里看落地窗外夕阳熏染下宁静的画面，楚锦轩签好了最后一份文件，将她拥在怀里，“在想大姐的事啊？”
“嗯，因为我哥的关系，我总觉得过意不去。”
锦轩笑容温和“那你去找清晨处理。”
小玥气的推开他，“那不是越来越乱吗，你就不能给点好的建议？”
“小玥，解铃还须系铃人。”
小玥靠在他怀里“锦轩，我最近觉得自己幸福的有些不真实了。”
“傻瓜，说什么胡话呢？”
小玥在他怀里靠着“以前我希望你爱我，爱我们的儿子，爱我们这个家，你统统都给我了，甚是给我更多，每天早上看着儿子拥抱你，亲亲我们的时候，我都在想，时间定格在这一刻就好了，我们可以永远这么幸福。”
“小玥，儿子会长大的，也会永远爱我们，时间没有办法定格幸福，但我们的幸福会永远延续下去。我小时候特别羡慕你和清晨，因为你爸会尽可能的陪着你们，我连老楚的影儿都见不着，梅方晴女士最多的就是抱怨，所以我和大姐的童年不快乐。”“所以我会抽出更多时间陪你和儿子，我要让我的小玥做最幸福的楚太太，陪着儿子快快乐乐的长大。”
小玥眼角泛着红润，“你已经做的很好了。”“锦轩，我大哥跟静好现在挺幸福的，我也希望锦姝姐找到幸福，虽然云帆的出现，让我有些意外。可我看着锦姝姐好像挺在意他的。”
锦轩笑笑“嗯，我也不喜欢洛大律师，不过这次他们俩吵架，我倒是觉得挺好。”
“看人吵架好，锦轩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楚锦轩朗声笑起来“小玥啊，你一定也怀疑过洛云帆的动机，对吗？”
小玥不可否认，“索乔的案子之后，我确实觉得他变了。可后来许氏长烟被调查，他既没有助纣为孽也没有见风倒，让我又看不清了。”
“他的葫芦了卖什么药，不知道，但他招惹大姐这步棋，赢不了了。”
小玥琢磨着“招惹，如果只是逢场作戏，又怎么会在意呢，更不至于为了一张画吵到分手。”
楚锦轩笑笑“所以我大姐还是有魅力的，洛大律师应该已经拜倒在石榴裙下了。”
“哈哈哈……可别说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锦轩询问着“媳妇，要不咱俩今天出去了，反正小玥去妈家跟果果玩了。”
“不想吃，况且你还答应跟爷爷下棋的，回老宅吧。”
“小玥啊，从过完年，你的胃口就不太好。要不要去看看？”
小玥心里是有些怀疑的，4年前跟锦轩吵架离开前就是这样，什么都吃不下去，后来到了国外发现有了小羽，可这半年锦轩特别注意采取措施这件事，她应该没有机会怀孕的。
“你在想什么？”
小玥挽着他，“想你！”楚锦轩听着高兴，小玥却心里有些没底儿，因为这几天早上她已经出现恶心的反应。而且生理期在月初，这都快月底了还没来，再观察几天吧。
两个人一进老宅，看着一辆劳斯莱斯停在门口，小玥打趣道“这又是哪家来说亲的？”
锦轩笑笑“反正来头不小，进去看看。”
梅方晴与楚引豪的神情有些严肃，另一面世界油画大师凯文先生亲自带着皮特与她的母亲linna太太前来提亲。
小玥不禁打量了一番皮特先生，棱角分明，身材健硕，保持的很好，倒是与锦姝姐算是匹配，但想想觉得，大姐还是适合中国人。
皮特开启了表白模式，单膝跪地，面前放着超大的一簇玫瑰花，手捧着一个丝绒盒子，打开是明晃晃的钻石戒指，“姝，分开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不能没有你，我爱你，只要你愿意重新开始，我们结婚，我不会在再做出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也绝不会再背叛我们的爱情。”
锦姝坐在沙发的另一侧，若是从前的锦姝会答应，可如今的她已经不在活在浪漫中，她只想跟小玥一样，有一个爱自己疼自己的丈夫，不是随风而逝的诺言，“抱歉，皮特，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Linna太太劝说道：“锦姝小姐，皮特是真心想与您在一起，希望你们可以重新开始。”
“我大姐愿意，太太不必勉强了。”
楚引豪也补充道“不错，皮特先生很优秀，但我楚家也不是艺术世家，画画不过是锦姝的爱好，就是她什么都不干，他弟弟也养得起她，她手里有楚氏集团的股份，这辈子也饿不着，至于linna太太请来凯文大师的目的，我们也清楚，谁挡了我闺女的道，我楚家也不会善罢甘休。”
Linna太太的确是抱着这个目的来的，如果楚家不就范，便打算使些手段给锦姝的画展添些麻烦，因为这两天，就经常出现买了画，又找各种理由赔偿退货的事儿，保镖既不能动手，也不可奈何。
直到凯文先生带着皮特来求亲，才算是明白怎么回事。
“姝，我能让你的梦想实现，成为世界顶级的画家。”皮特还是很执着。
“我不需要！”
“送客！”
凯文先生作为和事佬，不愿意得罪皮特家族，“楚先生，有话好好说。”
楚锦轩面色严肃“没什么好说的，我大姐不愿意的事情，我不会强求，皮特先生曾经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如今就不要再痴缠着我大姐，没人会站在原地等你。”
linna太太只能悻悻而去。
锦姝没说什么，只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梅方晴心里担心：“上次不是还跟云帆一起回来，吵架了？这怎么又来一个外国人提亲？”
“家事再好，我闺女不喜欢我也不会同意了。”
第二日，画廊的玻璃被砸，几幅预定的画作被损坏，监控同时也坏了，锦姝有些头疼，报了警。
第三日，画廊来了一位自称艺术节的评论家，在画廊内大放厥词，说锦姝的画作是抄袭作品，高价出售，甚至说的振振有词，对这种行为不耻。
第四日，画廊便人影萧条了。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楚家大小姐又上了新闻，竟然是艺术家造假的标签。
洛云帆放下手机，轻点着桌面，已经做好了立案的准备，但是手里证据不足，径自开车来到楚氏集团。
“洛大律师有事？”
洛云帆缓缓说道“你在试图让这件事越来越严重。”
锦轩心知杜明，“你要插手啊？”
“你是不是控制下节奏，减少一些对锦姝的影响。”
锦轩嘴角一笑：“大律师，想要釜底抽薪就耐心些。”
果然到了第五日：某家艺术协会的评论员，出面指正锦姝的画不禁是赝品，还是改了其他人名字的作品，李代桃僵。
锦姝已经不愿意理会索性关闭画廊，空出时间收拾别墅，她早已看淡这些，所以便不想去争论什么。
她将从前与清晨的作品都打包封存了起来，还没想好怎么销毁。
傍晚时分，几名保镖出现在别墅门口，强行砸了门口的监控，闯进来“楚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
“私闯民宅是违法的，这里是中国。”锦姝的每个字都掷地有声。
“楚小姐只要答应跟皮特先生在一起，便不会再有麻烦。”
锦姝叹口气“不可能。”
“那我们不客气啦。”
锦姝下意识的后退，关紧房门，紧张的拨打报警电话，砰的一声，玻璃被砸，一名男子闯进来要拉住她的一瞬间，被一脚踹出去。
洛云帆扶起她“没事儿吧。”